话落,立马有人道:“你也说了,祁大人不缺权利名誉,但总该缺一样。”
“哪样?”
“女人。”
京城开国公府祁世子,谁人不知还是个二十好几没娶妻的光棍?光棍这么多年,身边自然是需要女人的。
“这个主意好,只是等闲女子未必看得上。”
有人笑:“我上回收了几个扬州瘦马,姿色才情绝佳,倒是能试试。”
“好,我看可行。”
说好就干,当即,乡绅们在池州池阳郡最大的酒楼包下个豪华雅间。奢靡程度堪比皇帝御宴,美酒佳肴,婀娜妖娆的歌姬舞女,以及貌美多情的瘦马游走其间,觥筹交错,好不快活。
而服侍在祁渊身边的瘦马就足足有三个,斟酒的,布菜的,递茶的齐全得很。且个个姿色倾城,温柔妩媚。
只不过,她们服侍的是祁渊,祁渊这人看谁都一个表情——准确来说,是看谁都没有表情。
在来赴宴时,他没想到是这样的宴会。杨知府只说为他接风洗尘,想着征粮之事需要池州官府配合,便也乐得给面子来了。
可来了之后.
“祁大人?”杨知府走过来敬酒,他身后还跟着几个豪绅:“这些都是我们池州本地德高望重的大户,皆仰慕祁大人已久,想来见见。”
祁渊一杯酒饮尽:“哦?如何仰慕本官?”
“呃.祁大人风姿过人才华横溢令我等敬佩,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这些话祁渊已经听腻,东京城的官场上,马屁比这好听的多得去。
他眼色都不给半分。
直到旁边一个瘦马收到乡绅示意,故作不小心将酒洒在他身上——
“哎呀,祁大人,奴家不是故意的,这就为祁大人擦干净。”
她帕子香氛浓郁,从膝上擦过去,越擦越往内里伸。
祁渊倏地攥住她的手:“不必了,本官无碍。”
那瘦马尴尬,祁大人的手腕力道未免太重,捏得她生疼。
祁渊眸色冰冷,不过被洒了酒也正好给了他离席的理由。
他放开瘦马,起身:“衣袍脏了,本官就先告辞,诸位请自便。”
说完,头也不回出门。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有人还不死心,当即又暗示瘦马们追出去:“祁大人醉了,还不快扶他下楼?”
“是,奴家这就去。”
祁渊前脚出门,三个瘦马后脚追出来。结果好死不死,在楼梯口遇到了苏娴。
“.”
祁渊脸黑。
偏瘦马们还很没眼色:“大人您慢些呐,奴家都快赶不上您了。”
“是啊,大人喝了这么多酒想来也乏了,奴家今晚定好生服侍大人。”
“大人的马车可在门口?哎呀,奴家先去吩咐摆脚蹬。”
说着,一个瘦马噔噔噔下楼径自去忙碌。
苏娴望着祁渊,目瞪口呆。
祁渊:“.”
“不是这样.”他张口欲解释,但身后那两个瘦马聒噪得令他烦。
他挥退那两人,目光冰冷地射过去:“不想死就滚远点。”
那两人顿时瑟缩,被他这狠厉的模样吓到了,再不敢往前。
苏娴看了看那两个瘦马,又看了看他,大概明白发生了何事。不过这与她无关,她今日来酒楼本就是约了人想打探情况。但那人有事耽搁不来了,她打算去别处。
她转身下楼,却不想祁渊两步跟上来。
“不是你想得那样。”他说。
苏娴停脚,诧异:“祁大人,我什么都没想。”
“.”
祁渊更郁闷了。
苏娴出了酒楼,发现祁渊还跟在身后,她问:“祁大人为何还跟着?您真的不必跟我解释。”
祁渊冷着脸:“苏小姐想多了,我并非跟着你,我也走这条路。”
“.”
默了会,苏娴问:“祁大人也出城?”
“是。”
苏娴不再说话,她上了马车,但很快发现祁渊也上了马车。
待两人的马车出了城,苏娴下马车后,发现祁渊也下了马车。
苏娴问:“祁大人难道也是去仓库?”
祁渊反问她:“这么晚了,你去仓库做什么?”
苏娴道:“连着下了多日的雨,我担心粮食受潮发霉,所以特地打听粮仓位置过来看看。”
“你跟谁打听的?”
苏娴一愣,这才发觉,自己这么做囿违法规。
可她不能说是跟谁打听的,不然那人就是徇私枉法得受罚了。
静默片刻,她道:“我在茶楼听人随口说的,并不认得那人是谁。”
“是么?”祁渊盯着她:“苏小姐何时学会撒谎了?”
苏娴脸颊刷地红起来。
所幸这会是傍晚,红霞映在两人身上,使得她的两颊像涂了胭脂般迷人。
祁渊盯着她看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