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探花郎驸马悔了/权臣驸马悔了/重生之探花郎驸马悔了/探花郎驸马悔了(双重生)(96)
蔺启墨黑深沉的眸光落在常宁的脸上,一眨不眨,低低地嗯了一声。
蔺仪还从来没有坐过常宁的马车,想蹭她的车坐。蔺珍拉着蔺仪坐自家的马车,低声对蔺仪道:“咱们别打扰三哥三嫂,让他俩坐一起罢。”
常宁也不吱声,她不喜欢蔺仪说话没有分寸感,也不想与蔺启同乘一辆马车,这二者的厌恶程度对她而言,几乎不相上下。
她再次把选择权交到了蔺启手里。
蔺启低沉道:“我骑马去。”
蔺珍有些心疼地看向蔺启,这大冬天的晚上,骑马应该很冷罢。
可是蔺仪早就不管不顾地钻上了马车,蔺珍只好对一旁跟着的长东说:“长东,你给三哥取件披风来。”
长东答应着去了。
不多时,蔺启披上了一件玄色厚锦镶银鼠皮披风,骑马走在马车的前方,和刘直并驾齐驱,往京城最繁华热闹的灯市街驶去。
约摸两刻钟,蔺启等人便来到了灯市街的入口。
把马和马车寄存在专门的脚店门口,一行人走路进去。
灯市街亮如白昼,游人如织,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各种脂粉香充斥鼻端。
常宁忽然有种后悔来了的感觉。
果然,有些热闹,还是不要凑的为好,来了也不过是看人头,挤来挤去的,有什么意思。
蔺启仿佛明白常宁的感受,提议道:“咱们去前面的醉仙楼找个包间,想买什么,打发长东和秋若出去买,你们就舒舒服服地看戏,喝茶,如何?”
蔺仪拍手叫好,“这人这么多,我也不想挤了。”
蔺启的视线一直牢牢锁住常宁,只见常宁懒洋洋道:“也行。我想吃马家铺子的滴粉元宵,豆沙馅儿的。”
蔺仪忙道:“我也要,我要花生馅儿的。”
蔺珍:“那我也要,芝麻馅儿的。”
蔺启点头,“长东,你去买。”
长东答应着挤进了人潮,不一会儿便不见了。
一行人往醉仙楼走来。
门口有不少乞丐在乞讨,很快便围了上来。
刘直手上拿着剑,微微亮出一点银白的刀刃,唬得那群人便自动往后退开了几步。
常宁淡淡扫他们一眼,吩咐秋若散给他们一串铜钱。
秋若领命,撒了一百文铜钱给他们。
乞丐们捡了钱,嘴里说着:“贵人吉祥。”
掌柜的一见蔺启,认得他是探花郎,又见常宁生得国色天香,便猜出她是前不久下嫁探花郎的常宁公主,登时眼睛大亮,赶忙迎上来,殷勤侍奉,引着他们上了二楼的包间。
楼下戏台子上正在演一出《玉堂春》,好戏将将开场没多久。
常宁前不久在话本子上读过这个故事,正巧听到这出戏,便来了兴趣,坐下认真看戏。
作者有话说:
更新惹!明天见。
第45章 45 、045
045/木云木夕
戏台上锣鼓喧天, 咿咿呀呀,字正腔圆,惟妙惟肖地表演着, 好一出曲折离奇的爱情故事。
常宁坐在正对着戏台子的主位,支着下巴, 看得认真,心绪却有些不平。
蔺珍和蔺仪坐在常宁的右手边,看个热闹,边看边嗑瓜子,顺便说个悄悄话。
蔺启坐在常宁的左手边, 中间支了一张八仙桌, 上面摆了茶水和瓜果。
蔺启墨黑眸光落在戏台上,认真听着台上在唱什么,修长如玉的手指不停剥着瓜子壳,好戏唱到一半时,青花缠枝莲纹碟子里的白胖瓜子仁已经堆成一个小山尖儿。
他也不吃,只悄悄把碟子往中间推。
蔺仪扫一眼那码得整整齐齐的瓜子仁, 眨了眨眼睛, 好奇道:“三哥,你不吃么?那你剥这么多瓜子, 是要给三嫂吃吗?”
常宁视线仍停留在楼下戏台上, 对蔺仪的话充耳不闻。
旁边那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你们都可以吃。”
蔺仪眼睛一亮,丢下手里的瓜子,抓了一把剥好的瓜子仁,笑得一脸俏皮, “谢谢三哥。”她长这么大, 第一次吃到三哥亲手剥的东西。
蔺珍眸光轻闪, 抬眸扫一眼蔺启,也笑眯眯抓了一小把瓜子仁,给常宁留下很多。“嫂嫂,您也吃啊。”
常宁慢慢眨了眨茶色眸子,戏台上正唱到名妓玉堂春和恩客王景隆分开两地,彼此相思入骨的情节。
她知道后面的结局,心绪难免有些浮动。
玉堂春把王景隆当成救赎,死心等他来替自己赎身,却不知她的结局早已写好。她心比天高,然身为下贱,纵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对王景隆情深义重,她也注定不能成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只能成为他功成名就后享齐人之福的那个背景罢了。
女子的命运,皆系在男子身上,当真是可悲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