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探花郎驸马悔了/权臣驸马悔了/重生之探花郎驸马悔了/探花郎驸马悔了(双重生)(65)
蔺启唇角翘起,清润低沉的嗓音应了一个嗯字。
谢承平等人:“……”
这是什么操作?
杨素秋一脸震惊,笑道:“你们、该不会是在,践行昨天那个,晨安问候罢?”
许智哈哈大笑,对常宁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果然还是公主殿下会玩儿。”亲自来用膳……哈哈。
众人都跟着笑。
用过早膳,一行人便回城。
马车上,谢承平压低声线,附耳蔺启道:“你跟常宁到底怎么了?她没和你睡同一张床吗?”按说不是该起床后问候吗?怎么等到早膳才说?
蔺启没理他,眸光深沉似海,回想起常宁问候他时脸上生动的表情,不觉眸光柔和了许多。
*
送去宫里的野猪肉,受到了热烈的欢迎,明成帝一高兴,就打发司礼监掌印太监钱德宝亲自送了一堆赏赐来。
常宁欢欢喜喜收了,决定分一半给蔺启,但蔺启说他不要,都给她。
常宁也没多想,让林嬷嬷都收进库房了。
用过午膳,常宁歇了午觉。下午起来,常宁坐在东稍间改成的书房内,提笔把前世的一些大事记下来。
原本脑子里特别清楚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像是蒙了一场铺天盖地的浓雾,又像是河里的细沙,全都沉到河底去了。
她得把能记得的,先写下来,时刻提醒自己。
再过九天,就是除夕了。
前世,她下嫁蔺启的第一年除夕,吃过年夜饭,蔺启便出去了。她一个人守夜,枯坐一宿,固执地等着他回来。
可他没有回来。
常宁眸光一滞,唇角牵出一抹淡淡的讥嘲,前世的她为何那么愚蠢,一腔孤勇,以为能打动那个人。就连人家早有心上人都不知道,人家恨她恨得真真切切,她所有的柔情,不过是惹人生厌的枷锁。
他拒绝她的姿态那么明显,而她往上贴的样子那么可笑。
茶色眸子浸出些许水色,常宁搁下笔,侧身,捞起趴在她身后的玉包儿,摸着它圆乎乎的脑袋,“玉包儿,今年除夕,咱们回宫好不好?”
玉包儿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门帘被撩起,秋若进来,笑眯眯道:“主子,三姑娘来了。”
常宁抱起玉包儿,走了出去。
蔺珍向常宁见礼:“公主嫂嫂万福。”
常宁抿唇一笑,“来,坐。”
两人在西次间的罗汉床上坐下。
秋若献茶。
蔺珍从贴身伺候的小丫鬟手上拿过一双用靛蓝细布包裹的鞋子,打开来,把鞋子放在床上,腼腆笑道:“嫂嫂,这是我亲手做的鞋,您看看喜欢么?”
目光中透着几分不安。
常宁拿过绣花鞋端详,嘴角噙笑,“三妹妹这手艺,都赶得上针宫局的绣娘了。”绣的花样是蟹爪菊纹,栩栩如生。“……三妹妹费心了,我很喜欢。”
蔺珍脸红了,“嫂嫂喜欢就好。”
蔺珍喜欢常宁,不想回去,赖在这里,陪常宁对弈了几局,都是常宁赢。
蔺珍眼睛亮晶晶的,看常宁的眼神越发崇拜:“嫂嫂,您怎么连下棋都这么厉害啊?”
常宁笑,“熟能生巧。你多下下,自然就好了。”
因为两人棋艺不在一个水准,很快常宁便觉索然无味,提不起精神来了。支着脸,开始出神。
蔺珍瞧出来,便趁机告辞,常宁笑着要她常来。
蔺珍答应着出去了。
走出宁院,小丫鬟问蔺珍道:“三姑娘,您和公主说四姑娘欺侮您的事儿了吗?”
蔺珍摇头,“我不想拿家里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去烦她。三嫂有自己的烦心事,我一点儿忙也帮不上,我不能再给她添麻烦。”
小丫鬟似是不解:“公主还有不如意的事儿么?谁能给她气受呢?听说咱们家这位公主夫人,可是当今皇后的亲生女儿,皇上都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听看守角门的金婆子说,今儿个三爷夫妇还得了宫里的赏赐呢。”
“彩屏,慎言。”蔺珍脸色一沉,“公主嫂嫂的事儿,不要随便议论。听到别人议论,你也不许插嘴,回来告诉我。”
彩屏扁扁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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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启散值回来,刚进蔺府的大门,便听到门上的小厮说,“三爷,老爷有请。”
蔺启微微颔首,径直朝朝晖堂去。
蔺宜康散值早,回来后,去了一趟柳姨娘那儿。柳姨娘一边给他揉肩,一边茶里茶气给常宁上眼药:“老爷,妾前儿个还听您总夸咱们家这位新娶进门的公主媳妇,说她不仅模样生得顶顶标致,万中无一,行事还大气,说话动听。妾身虽是个没脸面的,不配到人家面前去请安,可咱们的仪儿却是蔺府正经的小姐呀,她身上流的一样是老爷的血。我蠢笨,想不通,怎么珍丫头就比仪儿尊贵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