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探花郎驸马悔了/权臣驸马悔了/重生之探花郎驸马悔了/探花郎驸马悔了(双重生)(64)
杨素秋求之不得,正好可以借机展示她伶俐的口齿:“蔺编修,事无不可对人言,您且说说,究竟想让我们公主殿下做什么罢!”
她脸上光彩照人,自有一番动人之处。
谢承平瞥她一眼,旋即垂眸,修长手指把玩着腰间缀着的一块墨玉。
蔺启摩挲着修长如玉的指头,眼神落在常宁精致的侧脸上,勾唇浅笑道:“你们确定要听吗?”
杨素秋眼睛亮晶晶的,烛光映照着她姣好的面容,显得很兴奋:“确定。您就说罢。”
不知为何,常宁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咬着唇,飞快地瞥了蔺启一眼。
蔺启微微挑眉,墨黑眸子一瞬不错地盯着常宁,低沉道:“我想让魏灵筠每天晨起用不同的话跟我打招呼,为期一个月。”
屋子里静默了一瞬。
蔺珍嘴巴微张,眨了眨眼睛,似是没有料到,三哥那样清冷性子的人,居然……居然什么,蔺珍想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但她从三哥的话里,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东西,那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也没有在父亲和另外两位哥哥身上看到过。
杨素秋也是明显一愣。
她知道驸马和常宁感情很好,可她没料到,蔺启看起来那么清冷矜贵高不可攀的一个人,居然会当众提出这种肉麻兮兮的要求。
他喜欢常宁!而且非常喜欢。
一种既羡慕又嫉妒的情绪攫住了她,顿了顿,杨素秋才赔笑道:“哎唷,驸马和公主感情可真好。”
常宁红了脸,瞪蔺启一眼,知道自己躲不过,不想再与蔺启纠缠,便语气淡淡道:“一个月太长了,十天,不能再多了。”
谢承平向蔺启递去一个“你还没哄好你的公主夫人啊?真可怜”的眼神。
蔺启视而不见,担心惹恼常宁,浅笑着说了一声好。
此事就此揭过,晚上睡觉,蔺启特意去问常宁,是否需要他留下来,毕竟他俩是新婚夫妻,分房睡,难免惹人生疑。
常宁拧眉沉吟了几息,看也不看他,便淡淡拒绝了:“若他们问起,你便暗示他们我小日子到了就成。”
蔺启一怔,心往下沉,剑眉微微扬起,她果真厌恶他如斯,宁可牺牲自己的隐私,也要拒绝他的亲近。
“我可以睡外间,这样便不必解释了。”他可不愿意和其他人去谈论她的私密事儿。
常宁没有再拒绝,只冷冷道:“可以。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进来。否则——”你连睡外间的资格也被剥夺了。
可常宁到底吞下了后半截话,毕竟,他是驸马,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更是大雍占尽风华的探花郎,翰林院的编修,文人的尊严和风骨,由不得她如此作践。
蔺启深看常宁一眼,他太了解她了,她那未出口的半截话,到底是什么,他早已读出。她在顾及他的颜面,不肯把话说得太绝。若她知晓他同她一样,知道前世发生的一切,她必不会再有一丝心软。
心好似被扯了一把。疼得他闭了闭眼睛。再睁眼,蔺启压住了眸底翻涌的情绪,低沉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抬步沉默地离开。
常宁喝了酒,头有些晕乎,加之白天受到的惊吓,体力消耗也远远超出平日,沐浴完,绞干头发,倒头就睡。
蔺启睡在外间,一直到三更天才睡着。
五更天时,听到里间传来细弱的呼喊声,蔺启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
他掀开被子,穿鞋,就要往里间去,想到常宁的话,生生止住步子,只轻轻唤她的名字:“魏灵筠,你怎么了?”
没有回答。
静静等了好一会儿,里面的声音似乎止住了,蔺启这才转身回到床上躺下。
房间没有烧地龙,蔺启也不喜欢晚上烧炭,回到温热的床上,这才打了个哆嗦。睁着双眸,支着耳朵,听了半晌,没听到新的动静,才敢放心睡去。
次日一早,常宁坐起身,睡了一晚上,早起脑袋仍旧昏沉沉的,她想起自己答应了蔺启的事儿,便想着去履行。
春满服侍常宁穿衣时,常宁悄声问她:“驸马起了吗?”
春满低笑,点头,“驸马出去散步了。”
“哦。”常宁心里一松,既然已经出去了,那她便不着急了。
梳洗毕,常宁出了房门,往院外走去。果然,远远地看见蔺启独立在江边,不知在看些什么。
可她没有过去,转身回了温暖的房间。不多时,蔺珍来找她说话。
再次碰面,是在用早膳的时候,众人都在场。
蔺启墨黑深幽的眸子就那么看着常宁,好看的唇形似勾未勾,似是在提醒她践诺。
常宁抿了抿唇瓣,半垂眼帘,脸上发热,咬咬牙,豁出去,微笑着对蔺启道:“驸马亲自来用早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