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探花郎驸马悔了/权臣驸马悔了/重生之探花郎驸马悔了/探花郎驸马悔了(双重生)(34)
纪医女也不是老古板,方才已经给常宁请过脉了,虽然仍有些肝郁,却无大碍了,无奈点头:“嗯。”
端起药碗,常宁闭着眼睛,咕嘟咕嘟喝了小半碗,吃了冬青喂过来的一枚金丝蜜枣,登时感觉活过来了。
常宁笑嘻嘻地对纪医女表示了感谢:“……纪姐姐,为了给我熬药,你起了个大早,这会儿也没啥事了,你回去歇着罢。”
纪医女答应着退下,垂眸想起什么,又顿了顿身形,“……主子,驸马其实挺关心您的。方才驸马还叮嘱我们,要给您准备热粥和金丝蜜枣呢,生怕我们照顾不周,让您受委屈呢。”
常宁眸光一滞。
他怎么知道她吃药一定要吃金丝蜜枣?
*
“主子,时辰不早了,该去前头拜见舅姑了。”林嬷嬷领着两个二等婢女,从库房搬出了一会儿常宁见人要赏的见面礼。
“礼单呢?”常宁伸手道。
林嬷嬷赶紧把礼单递给主子。
常宁扫了一眼礼单,这是她还在穆宫时就已敲定的。她派人打听了蔺家的家庭成员情况,针对每个人的身份和年纪,揣测他们的喜好,反复斟酌,不吝价格,只为能将礼物送到他们每个人的心坎上。
“把这个换了,换成一匹尺头,两个金锞子。”莹白素手一指某个名字,常宁语气淡淡道。
林嬷嬷一怔,踟蹰道:“主子,厚此薄彼,是不是不大好看?”
常宁把礼单交给林嬷嬷,唇角延出一抹冷笑:“我送礼,自然是随我高兴。”
林嬷嬷愣愣点头,主子这话虽说任性了些,可也挑不出大错来。揣着库房钥匙,忙带着人去换了。
不多时,一切准备就绪,林嬷嬷等人簇拥着常宁往前院走去。
长东守在廊下,见公主过来,忙迎上去见礼:“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常宁瞥一眼长东,这个小厮性子倒是敦厚,一门心思替蔺启打算,却始终没把她当成主子。
林嬷嬷从一旁的红漆描金海棠花的托盘上抓了一串铜钱,预备听主子的意思,随时放赏。
谁知常宁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便从长东身旁走过去了。银狐轻裘披风轻轻扬起,她走得干净利落。
林嬷嬷长眉一抽,忙把铜钱揣进袖兜里,快步跟了上去。
这小祖宗到底怎么了?
到底谁惹她了?
一下子变得这么锱铢必较?
而长东虽然耿直,却并不傻,他将方才的一幕尽收眼底,呆怔怔地看着公主离开的背影,费解地搓了搓手。
公主不喜欢他?
可是他这么正直无私的人,为何会不得公主的青眼呢?
一定是公主没眼光。
常宁双手捧着掐丝珐琅花鸟图案的手炉,立在外书房门外,命林嬷嬷请蔺启出来。
不多时,一道帝青色的身影出现在余光中。
蔺启身形高大挺拔,宽肩窄腰,一身帝青绣银线卷云纹出风毛鹤氅,越发衬得公子如玉,肤色冷白,俊挺无双。
他的双眸盯着人看的时候,总是显得很深情。所以常宁压根不看他,只是冷冷扫了一眼,便转身道:“走罢。该去见舅姑了。”
墨黑深幽的眸光一滞,蔺启唇角还未带出来的笑意冻住。
他看着常宁娇俏明艳的身影越走越远,心脏好似被人打了一拳,又闷又疼。背在身后的手捏紧成拳。
直到林嬷嬷蔼声提醒道:“驸马。”蔺启才回过神,大步追上去。
走到院门外,夹道上有粗使婆子在扫雪,她们见了常宁,都纷纷放下手中的竹扫帚,跑过来请安。
春满蹲下身,伺候主子穿上木屐。
常宁扫了一眼前来请安的婆子们,露出了今早的第一个笑容:“赏。”
作者有话说:
长东:公主夫人不喜欢我,呜呜呜
蔺启:别嚎了,她那是“憎其人者,恶其余胥”。
第18章 18 、018
018/木云木夕
几个婆子领了赏钱,欢天喜地地走了。
天空仍在飘雪,春满要给常宁戴雪帽,常宁摆摆手,表示不需要。
秋若撑开一把红色油纸伞,为常宁遮挡风雪。伞面上绘的是龙凤呈祥图案,色彩艳丽夺目。
常宁也不等蔺启,自己踩着木屐咔哒咔哒先走了。
因为还是自家主子新婚头一日,长东也十分上道地给蔺启取了一把大红绘天仙配图案的油纸伞,撑开,伸长胳膊,艰难地给身量颀长的主子撑伞。
蔺启墨黑深幽的眸光追随着常宁那道银白身影,出了一会儿神。
她对他的厌恶不言而喻。
就连长东也看出点道道儿来了,低声道:“三爷,您是不是得罪公主夫人啦?”
怎么连粗使婆子都有赏,单他没有呢?他好歹还是爷跟前得脸的贴身小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