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探花郎驸马悔了/权臣驸马悔了/重生之探花郎驸马悔了/探花郎驸马悔了(双重生)(154)
罗氏急得不行, 在去刑部大牢蹲大狱和在祠堂跪半个月之间来回掂量, 喃喃道:“三弟妹,半个月,我这腿……定会落下残疾,您大人有大量, 高抬贵手, 宽限几日?”
“也行, 二嫂你便跪十日罢。”常宁满意地欣赏着罗氏的慌张恐惧,极轻地点头,脸色微沉,“不过,你得和你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说清楚,每人都写一封五百字的悔过书,签字画押,送来给我,否则,我可不再这么好说话了,一律绑送刑部大牢,按律处置。”
罗氏只得忍气吞声答应。因为太过气愤,手一直掐蔺怀的胳膊,蔺怀用力甩也甩不开,疼得想骂娘。
蔺怀忍不住小声嘀咕道:“三弟妹罚得好。就她这作天作地的性子,也就敢窝里横,真摊上大事了,不济事。”
罗氏气得越发用力,连精心养了好久的水葱似的食指指甲盖都拧断了,她脸上裂开一道缝隙,气得直跺脚。
她这是触了什么霉头,摊上常宁公主这样的妯娌!
常宁淡淡地扫一眼众人,款款起身道:“我知道,你们觉得蔺阳和娶了我,亏大发了,你们都不喜欢我。没关系,等公主府建成,我就搬出去住。若你们消停些,不让我不悦,兴许我会与蔺三爷和离,成全你们大家呢。”
常宁笑得云淡风轻,意味深长,好看的酒窝刺得蔺启眸光一凝。
墨黑眸光牢牢锁着常宁,蔺启薄唇紧抿,清隽的眉眼半敛,敛住了眸底翻涌的酸涩与无奈。
朱氏和陈氏对视一眼,陈氏忙道:“常宁,我觉得您很好,您可千万不要被老二媳妇和四丫头气坏了。您放心,以后谁要是再在这个家里说您的坏话,我保管教训他。”
朱氏也附和婆母的话,“三弟妹,我和太太都是喜欢您的。”
蔺宜康黑沉着一张脸,没吭声。默了默,他找补道:“常宁,都是一家人,要互相体贴。您要理解我们对于老三的期望,没有说您不好的意思,我们就是、哎……我们都是俗人,谁不希望自家能出一个名扬四海的阁老之臣呢?”
常宁淡淡点头,心说你连扫把星都骂上了,还敢说没有说她不好的意思,只是她懒得费口舌,便冷淡道:“我省得。没什么事,我便先告退了。”
蔺宜康讪讪点头,亲自送常宁出了堂屋。
蔺启也没多待,和常宁并肩走回去。
一路上,两人很沉默,此时尚有余热,没有风,常宁轻摇扇子,蔺启则眸光凝沉,不疾不徐地走着,衣袂翻飞。
“我没同你打招呼,便和他们说了和离之事,”常宁侧身,手上摇扇子的动作不停,风吹动她额前的碎发,昏黄的灯光下,她的眸光又冷又沉,像是淬了一层寒冰,看人的时候,既冷淡又清醒。“你可以怪我,但我觉得这是一个最佳时机。日后咱俩和离,你大可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省得他们一天到晚对你指手画脚。蔺阳和,应付蔺家这一大家子,你难道不觉得累吗?”
蔺启墨黑的眸光注视着她,半晌方道:“嗯。你做得很对,总要有个预告,以免将来显得突兀,他们也好收敛些。关于谣言一事,我很抱歉,我会想办法平息此事。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常宁微微有些诧异,他今日似乎有些冷淡,她压住心底的异样,只淡淡点头,抬步往前走去。
与此同时,蔺启转身。
他转身的刹那,靠在腰间的右手,拇指捏着食指指头,因为过分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喉间涌起一阵痒意,他竭力稳住自己的呼吸,不让自己在常宁视线范围内咳出来。
他大步流星地走着,直到身影消失在拐角处,这才轻轻地咳起来,呛得自己满面通红。
长东跟在一旁,上前欲抚其后背,被蔺启制止。
长东眼眶红红,哽咽道:“爷,您为了公主夫人做尽了一切,夫人她一心只想与您和离,您又何必如此自苦?”
蔺启低嗔:“闭嘴。谁许你妄议公主的?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长东心里一凛,三爷很少对他摆脸色,今日这样,怕是真的触了他的逆鳞了。忙下跪认错:“爷,是小人失言,小人知错了。”
蔺启不再多言,呼吸略平顺了之后,便抬步走了。
长东赶紧起身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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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蔺启坐在书案前,写了一个小故事,名为《绝代双娇遇匪记》。
故事艺术加工了常宁和蔺珍遇到歹徒朱荣的始末,常宁如何机智地拖延时间,救助蔺珍,最终等到了他的救援,借樵夫的斧头,一斧头劈死了朱荣的过程。
并还原了戚高旻派人掳走樵夫,编造谣言,散播谣言的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