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探花郎驸马悔了/权臣驸马悔了/重生之探花郎驸马悔了/探花郎驸马悔了(双重生)(142)
常宁起身,看了一眼蔺启,觉得自己留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忙,便准备离去。
“不要走 !”
一道沙哑低沉的嗓音响起,是蔺启的声音。
常宁转身的动作一顿,她缓缓回身,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有些讶异道:“蔺阳和,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困死了,还要睡觉呢。你有话一次性说完,行不行?”
等了片刻,蔺启却始终一片沉寂,没再开口说过一个字。
常宁有些没好气道:“蔺阳和,我先回去睡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罢。”
说着,加快脚步,离开了房间。
长东满眼期待地看着常宁离去的身影,却不敢开口把夫人留下来照顾三爷。他知道,夫人能半夜爬起来看三爷一眼,又耐着性子等了这么久,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
他又掖了掖三爷的被角,只低声哄劝道:“爷,公主夫人困得睁不开眼睛啦,您不是一向最疼夫人了吗?让她好好睡一觉,您明早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夫人啦。”
常宁回到卧房,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天明。
*
翌日中午,蔺启终于醒过来一次。
当时喜得长东热泪盈眶,先后报了常宁并朝晖堂的蔺宜康和陈氏夫妇知道。
陈氏亲自来看过一次,又去安慰了一番常宁。
常宁去看他的时候,他还在昏睡中。
走出外书房,常宁打发人去给魏坚、谢承平和许智递消息,告诉他们蔺启已经渡过最危险的时候,人已经苏醒,但还很虚弱,不宜见客,后面慢慢养着身体便好了。
第三天,蔺启在早上醒来,醒来的时间比第二天久,约摸有一刻钟,不仅喝了药,还听长东絮絮叨叨说了他昏迷这三天发生的事情。
在撑不住要再次昏睡前,蔺启终于问出了那个最关心的问题:“夫人她,是否很生气?”
长东摸了摸脑门,有些不太确定道:“一开始或许很生气,夫人迟迟没有来看您,后来还是谢大人和许大人来看您,夫人不得已,才出来见客。但后来三更半夜,您身上起了高热,说胡话,一直叫夫人的闺名,张院判给您扎针,您乱动,下不了针,小人去请夫人,夫人一路打着呵欠来的……”
蔺启抿紧薄唇,默了默,“夫人听见了?”
长东一怔,“那倒没有,夫人一来,您好像就知道似的,既不说胡话了,也不闹腾了。”
蔺启:“……”
长东担心三爷怀疑自己所说的话的真实性,又补充道:“您别不信,小人给您喂药,怎么也喂不进去,夫人一来,在这里摆了一次饭,再亲自给您喂药,您当时手指就动了,再喂,就张嘴了。”
蔺启墨黑虚弱的眸光落在长东脸上,似是在脑海中思索长东的话的真实性。
思索了一会儿,精神不济,很快便再次昏睡了过去。
常宁每日来看蔺启一次,没有撞上他醒来的时候,也不强求。反而,她觉得这样挺好的,自在。
不过时日一长,蔺启每日醒来的时间越来越长,总有撞上的时候。
刺客刺杀一案,经三法司联合会审了三轮,在四月底出了结案陈词,刺客一口咬定是个人行为,动机是为了替天行道,简松甫纵容亲族侵占山东省老百姓的良田数千亩,鱼肉乡里,害得民不聊生,朝廷不处置他,他来结果他。
幕后的指使者完全没有爆出来。
当蔺启从常宁嘴里听到这个结果时,沉默了半晌,才道:“三法司的主审人员,都被戚氏的人收买了。原来不论刺杀成功与否,这都是一出针对简松甫的必杀局。”
常宁看着脸色仍旧苍白俊美的蔺启,忍不住刺道:“现在你知道,为了活捉刺客,把自己的命搭上的做法并不明智了罢?”
蔺启垂眸,抿唇,清隽的眉眼紧蹙,低沉道:“嗯,我知道了。请北镇抚司介入,再次翻案,审查,戚氏能买通刺客冒险刺杀简松甫,必定有利益输送的证据链,虽然未必会留下直观的证据,但只要证明戚氏和刺客之间的关联,便可证明,此次刺杀,不单是表面看起来的原因,而是牵涉更深的立储之争。”
常宁点头,“我会让简松甫自己上书,请求翻案重审的。前世,简松甫是死了,所以他死后针对他的上奏、指控,父皇全都压下了。可如今,他还活着,事情或许会有变数。”
蔺启点头,“简松甫这只老狐狸,若是下台,二皇子魏琦便失去了前朝最大的助力,明面上,便只剩三皇兄和大皇子魏延有一较高下的资格。”
“若五皇兄魏昆还如前世那般蛰伏,你觉得,他会选谁做他的谋士?”常宁看着蔺启,明知这是个敏感的话题,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找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