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的小夫郎变坏了怎么办+番外(69)
此刻,皇帝就正翻动着一本古迹,里面记载了有关天象之说的奇法,其下又分坐了几位重臣,丞相和庄父等人都在。
祁王来请安,皇帝也只是轻轻应了声,问道:“何事?”
祁王将自己今早得来的消息如实说出,几位臣子立马笑了为祁王说尽奉承好话,祁王却只望着自己的父皇,见对方一直没开口,心一沉再沉,他扯了扯笑:“父皇……儿臣……”
皇帝哦一下,“辛苦了,干得不错。”
一共七个字。
祁王怔住了。
其他臣子也静了下来,相视不言。
祁王握紧拳,没有走,还在等待,可皇帝却不再多说一句话,好似这是个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好似根本不在乎祁王做了什么事儿。
祁王终于站不住了,拱手离开。
他的父皇从来都是这样。
像是从来不在乎他,也从来不将他放在眼里。
有时候他都怀疑,他的父皇究竟在不在乎他这个儿子?
若是真在乎,怎会只用七个字就打发了他。
若是真心疼,怎会从来不关切他。
若是真看重他,为何这么多年了,迟迟未封他为太子!
满心欢喜像是被浇了一头冷水,让他彻骨寒凉,清醒过头,以至于极度阴郁。
祁王在这边受到的打击很快就被人送到了京中温从处,温从那会儿正在走神,听见这个消息后,默然:“目光短浅。”
一旁伺候的小厮不解其意,还为祁王抱怨:“咱们皇上好像真的从来都没对殿下多热情过……”
温从眸色淡淡,语气凉薄,“身为皇子,身为满朝文武都心知肚明未来极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还拘泥于这一星半点的功绩,毫无意义。若目的是为了表现给皇上看,那皇上猜中了他的目的,不理睬也正常。”
温从放下杯盏,心不在焉,“越想让人知道的东西,旁人就越不想知道。”
猎场,旌旗飘飘,骏马奔驰,一阵泥土飞溅,欢呼四起。
男儿于马上驰骋,长鞭挥动,哗哗几声,马儿嘶鸣,仿佛要飞跃而起,拉弓落箭,潇洒畅快,让围观众人无不叫好拍掌。
女儿有在草场上玩沙包的,有投壶的,有另辟了一块地玩马球的,往日的娇柔模样再也没有,十足的英姿飒爽,让人移不开目。
不过这些,完全和庄继北赵煜宁无关了。
他俩仿佛睡不醒一样,到了猎场就钻进了帐篷里,呼呼大睡,也不嫌热,两人还是抱在一起的。
直至下午时分,夕阳西下,余晖照在头顶时,暖洋洋的,比起外面柔和的春风,帐篷里面简直就是个大蒸笼,闷热不透气,挤出了一身热汗,庄继北就是在这种混沌中清醒的,他踹了脚赵煜宁:“醒了醒了……”
赵煜宁睡眼惺忪,扑到他怀里,跟个小媳妇似的钻到他的胸前,哈气连天地说:“起来干什么呀,我们直接睡到明天去不行吗?”
庄继北没好气道:“那明天就会有人来问我们,是不是昨晚做贼去了。”
赵煜宁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长叹一口气,叫了一声:“来人!”叫了一声,也没人进来,他蹙眉不悦,“人呢?!”
这一次的语气明显不好了,但这次声音大,叫动外面伺候的小厮和丫鬟们了,忙一群人涌了进来,许是有起床气,赵煜宁这会儿脾气不大好,冷冷扫了眼一行人,“一群蠢材,要是不会伺候,明天我就让人换了你们,全部打发走!”
一群下人顿时惨白了脸,忙跪成一片,“求少爷饶过一次!”“少爷赎罪!”
庄继北不愿意刚一醒来耳边就吵吵闹闹的,鞋子砸到赵煜宁身上,不快道:“拿下人撒火算什么本事?安静些。”
赵煜宁冷笑一声:“得,您是圣人。”这才安静下来了。
被伺候着穿戴整齐后,两人朝了外面去,金灿灿的光,暖意盎然却异常清爽的风,将所有的烦闷都吹散了。
早上已有两场围猎结束了,前方草地上扔了一排的猎物,各家派了小厮看守,准备今日结束,到了晚上清点的时候能在圣上面前博得头筹。
扫了几眼,也不过就是寻常玩意儿,什么鹿啊、鹰啊、兔子啊,一个值得关注的都没有。
赵煜宁也是这么想的,嘲弄地笑道:“我还当起来了能看见什么新奇货呢,怎么还是这些提不到台面上的东西呢……”
庄继北回头,相视一笑。
许是两人都太嚣张了,尤其是那眼神,像是看废物一样,满是不屑。
加上那傲慢的姿态,越发彰显的其他人灰土土,俗气极了。
秋猎里有很多生面孔,也有些公子哥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着这边的两位,他们都是只听说过这两位的名声,却没打过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