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的小夫郎变坏了怎么办+番外(68)
温从深呼吸,屏气,坐了下来,庄继北一手按住他的脚背,另一手给矮小的火堆添了点柴火。
两人从始至终,不再交流一句话。
直到巡卫队找到了他们,温从才打破寂静,对人道:“送他离开。”
回去的路上,天蒙蒙亮,庄继北有赵煜宁在京中家里给他打掩护,自己私下跑出来也不会被发现。
一身狼狈回到家中,躲回房中时,赵煜宁一晚没睡,一听声音立马快步到了门口,看见庄继北后,四目相对,庄继北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赵煜宁失神,立刻上前抱住庄继北,拍背安慰道:“别哭了没事儿我在我在。”
为什么哭,不知道,可能是被温从吓哭的,也可能是太委屈了憋不住了哭的,还可能是昨晚摔摔打打疼哭了。
总之宛若泄洪,庄继北一哭就没停住了,赵煜宁欲哭无泪:“大哥啊,你再哭下去我也想哭了。”
庄继北哽咽中讲述了昨晚的惊险,赵煜宁虽未亲身经历,却也听得万分惊惧,又忧又喜地抱着庄继北一起哭了起来。
直到天大亮,外面伺候的丫鬟来里面叫人,才发现,这两人竟然就这么坐在地上互相抱着睡着了。
春猎当日,整装待发的队伍从宫门驶出,各家早已齐聚在宫门外,待前面的金黄色车队先行后,才按照品级依次而行,前往猎场。
庄继北去了前面那辆丞相府的马车上,和赵煜宁同行,两人一晚没睡,困得直打哈气还不敢被人发现。
庄继北问:“司徒不会再发疯去杀人了吧?”
赵煜宁摆摆手:“安心,昨晚我就派人给司徒大哥说了,司徒家的人会压着他不再出差错的。你没看见他今天早上身边跟了四五个精壮的奴仆,那就是看守他的。”
庄继北呼口气:“那就好,早上我都没敢看他的脸,黑得吓人,像是能把我生吞活剥了。”
赵煜宁忽然坐起,皱紧眉头,“我突然想起来,你说你从司徒眼皮子底下救了温氏……继北,司徒该不会因此要记恨你了吧。”
庄继北嘲弄道:“随便,我还能想的了那些?”
“那……温氏会不会报复司徒家啊?”
庄继北摆了摆手,“安心吧,以温从的性子,要想报复,司徒家连夜就得逃命了,这会儿都还好好的,应当没多大事儿了。”
这也算是他救了温从得到的最大好处了,庄继北心底对温从道了声谢,话声一顿,庄继北叹道:“至于温从会不会与司徒家树敌,日后争锋相对,那这就是司徒家自己要处理的了,我们有心无力,管不动的。”
“反正当初不管怎样,温氏该救还得救,否则人死在圣上钦定的草场那边,那就是谋逆刺杀的大罪了,祁王就算放过了,皇上也要彻查。”赵煜宁想了想,疲倦地重新躺下,“好累啊,做人好累,为人处世也好累,都好累。”
庄继北也躺着,顺手撩起了车帘,仰望帘外的天空,若有所思,“那你说那些日日要八面玲珑与人打交道的人,不累吗?”
“不知道,说不定他们怡然自乐?”
“那温从呢?”
“他?那种毒蛇,不提也罢。”
庄继北抿了抿唇,不再谈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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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金炉焚香,暖玉为席。
额济草场经过一场夜雨的席卷,土地花草又丰茂了不少,草地肥沃,春日景茂,万物勃发。
几处已经全部设好了帐篷,为首的那座金顶帐篷便是当今圣上的。
祁王半年前巡视凉州,亲自安抚灾民,治理水患,建了堤坝,一直未得消息,如今回京一月后,正巧就是今天,从凉州传来消息,说是一个简陋的堤坝暂且修建而成,大有功效,灾民也已按照祁王殿下的指示调配好了。
跟在祁王身边的几位官员门客无不讨好奉承,忙道:“此乃大功,臣等恭喜殿下!”“殿下治水有功,又妥善安置灾民,大获民心,实乃国之吉相啊!”“殿下可要将此事禀报给圣上?”
祁王心底的喜悦难以掩饰,他看向四周:“温从呢?”
太监答道:“温公子身体不适,并未前来。”
祁王犹豫一瞬,心道,是否要和温从商量过后再做定夺?
这些年,若无温从扶持助力,他也不可能得了父皇青睐。可是……如今这是一件大喜事,告诉了父皇也无妨吧?
一旁的门客也道:“若是温公子知道了定然会替殿下高兴的。”
祁王颔首,转身挥袖,去了那边的帐篷,进去后,拜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当今圣上还未登基时,便沉迷修道,对丹药、八卦、星象等等,玄之又玄的事物,喜爱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