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的小夫郎变坏了怎么办+番外(112)
“……”庄继北应付一声:“好嘞。”
走了一截子,温从皱眉问:“你念了吗?”
“念了啊。”
“我怎么没感觉到?”
“老天啊,我心里默念,你还能感觉到?你成神仙啦?”
“你肯定是在糊弄我。”
“天地良心冤枉啊。”
“庄继北!”
“在!”
“你念出声来!”
“……”
“快啊。”
“我、不会佛经……”
……
前方,直至矮崖处,庄父才停下,顺着陡坡向下,一旁的几个副将赶忙扶住他,庄父看了几眼那个矮崖,默然,当初他就是在这里抱走继北的。
下了矮崖,下方低谷,看似幽森,实则行百步后,穿过沙沙丛林,豁然开朗,别有洞天。
那里被四周峡谷环绕,一池寂静泉水,雾气弥漫,过泉水,最前方,便是滋养着最肥沃的土地。
步行一炷香,在花草初生的草地上,矮小的鼓包露了出来,庄父跪了下来,缓缓道:“蕴容,我和继北来看你了。”
那也是庄继北头一次见他爹哭。
他爹要强,自诩男儿轻易不落泪,长这么大,他把他爹气得再狠,他爹都不曾哭,可在他娘面前却会落泪。
庄父回头看向庄继北,庄继北也不闹别扭了,走了过去,跪了下来,默默道:“娘,我是继北,我来了看您了。”
说完,想了想,又道:“我之前不是不来啊,是爹不让我来。”
“……”庄父一巴掌扇到庄继北后脑勺上,“不会说话你就别说话!”
庄继北吃痛得啊呜一声,摸了摸脑袋,不满道:“你这么打我小心我娘心疼了,晚上托梦骂你。”
庄父道:“她只会觉得我对你教导不严!”
庄继北道:“可别了吧您,祖母给我说过,说娘最不喜欢您刻板的样子了,像我这种,我娘指不定多喜爱了。”
庄父道:“你祖母是骗你的。”
庄继北:“啧啧……”
祭奠了大约一个时辰,在庄继北的一声喷嚏下,结束了。
庄继北在远处等着,坟墓附近则是父亲专门请来的大师以及阳气极重的男儿抬棺。
当年那个风水大师说,可等二十余年后,再将棺木送回祖籍下葬。
故而此次祭奠如此隆重也有这个原因。
墓土被一点点拨开,露出下方一口精致的棺材。
按理说这种地界虫蚁可松土,泥土多是湿润的,可此刻撬出来的土都结成了干块,发黑发沉,一点虫蚁也没有,这一块的土地像是被隔绝开了一般,而后,一股奇香扑鼻,竟像是从棺木中挥发出来的。
棺木被抬了上来,刚要一动,咔嗒一声,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凭空断裂,分割开来,抬棺的士兵惊恐下跪,庄父抬手,止住了他们的话声,走上前去,看见了那早已腐蚀的白骨,面色陡然一沉!
一旁的陈东也大惊失色。
哪里是白骨,骨头已经泛黑,酥酥烂烂,像是有人拿毒酒浸泡过似的,而刚刚的奇香也是从骨头上传来的。
没有虫蚁、奇香、醉骨。
无不证明这具尸首生前被人下过剧毒,死后才能如此惨烈。当年无法发现,等皮肉腐烂残留遗骨后,才可发觉。
庄父脸色阴沉得吓人,眼神中仿佛淬了寒冰,他握紧拳头,语气阴厉:“今日之事,不得外传,若有违逆,杀。”随后他好像一下子苍老了百倍,陈东扶住他,他紧紧扣住陈东的手,“查,彻查!”
陈东道:“是!”
庄继北并不知道抬棺那边发生了什么,反正他爹面色不怎么好,直到他又一次打了个喷嚏,擦了擦鼻子,他爹才回头看他:“身上可有哪里不痛快?”
庄继北道:“没啊。”
庄父不放心,沉声道:“来人,去找几个道士。”
庄继北一惊:“不用啊不用啊!我都这么大个人了,又不是小孩子,哪里能那么脆弱,真有鬼找到我了,我也不怕。”
庄父没理他的话,回到军营,庄继北就被按着和那几个老道士坐在一起装神弄鬼了,老道士叽里咕噜的也不知道念着什么,然后说让他休息几天就好,休息?你当你是大夫呢,在这儿开医嘱呢?庄继北压根不听,摆摆手,该干啥干啥。
那晚,庄父把他叫到军帐内,一张偌大的地图铺平在地面,庄父拿了把剑,正和几个副将指着地上的图商讨战略,见庄继北进来了,他当作没看见,继续和人说着话。
庄继北站在一边,自己看,当听到一个副将说:“崇州一带暂且安稳,我们将兵力放在济州一带,未尝不可,从而还可以保住渝州和兖州两个方位。”
庄继北想都没想就说:“崇州接壤了襄州和扬州,两边多山水,山水而上,就是渝州了,崇州的位置四通八达,不布置兵力,稍有差池,连渝州都要不安稳,反倒是济州,身处平地山区,就算闹事儿,也闹不了多大的事儿,能最快支援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