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的小夫郎变坏了怎么办+番外(111)
“我?”庄继北摇摇头,“我寻思我也没招惹过谁啊。”
温从心沉了沉。
本意从庄继北这边下手,说不定顺藤摸瓜还能知道那批刺客到底是谁的人,可庄继北身世当真清白,平日里胡闹也都是跟那些富家子弟,之后又去邺城,若是邺城那边的人想要杀他,肯定就在邺城想方设法动手了,怎么会拖拖拉拉专门挑在赴任路上呢。
温从又想到自己父亲,他父亲得罪的人太多了,若是真让他想,能列出一排排的名字。
不过如今可以确定的是,对方的势力不容小觑,是有预谋有计划的,之后有可能还要动手。
温从眼眸如刀,淡淡的杀意在心中徘徊,趁庄继北他们前行,自己稍稍落队,一声叫,猎鹰嘶鸣,稳稳落在他手腕上,纸条塞入小竹筒内,绑在猎鹰的爪子上。
他顺了顺羽翼,猎鹰温顺的蹭了蹭他,再一抬手,猎鹰展翅高飞,隐于云端,顺而飞远。
正要前行,庄继北却疑神疑鬼地溜了过来,意味深长地问:“你给谁传消息呢?你要干什么?”
温从眼也不抬:“找人刺杀你。”
庄继北一噎:“你好好说话啊。”
“你管的那么宽干什么。”说完,上下扫了眼庄继北,“注意我们之间的距离,私下尚可,于公,我是东宫之人,你不要插手,我与你之间派系不同你也小心些。”
庄继北反问:“你刚才是给太子殿下寄信?”
“……”
温从懒得听庄继北啰唆,骑马朝前踱步,庄继北赶忙追上,嬉笑道:“别生气啊,我就是随便问问。”
两人一同朝前走,庄继北侧首,静静看着温从,也不说话,只是那么看着,看得温从头皮发麻,恼怒道:“你到底想怎样?”
“我……”庄继北话一顿,“我不该置喙你的处世,只是感觉这样对你好可惜。”
“可惜?”
“是啊,你在我心里从来都是最聪明的那个人,屈居于东宫,只做个门客……当然,我没有瞧不起谁的意思,这点你信我,我只是感觉,以你的天赋,何不科考?我知道,你又要说我多管闲事了,可你信我,我真的是为了你好。”
温从手微微握紧,“没那么简单的。”
“有什么难的啊,不就是……”
“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说了!我能考吗?我家世清白吗?!”
庄继北一愣,抓了抓头。
科举和家世清白有什么关系?
难道温从的意思是,他的家族是罪臣之后,所以无法科考?
庄继北从小到大就没想过走科考那条路,自然也没上心过,这会儿恍然大悟,顿悟了:“我懂了,意思就是需要恩典,比如皇上大赦天下,你才能恢复旧籍去科考?”
温从沉默不语,良久,“大赦天下,大梁朝总共才有过两次,如今战乱频频,又怎会再大赦。”
庄继北静了下,像是突然有了一股动力,激起了他的好胜心,“有什么不能的,我说能就能!”
温从嘲笑:“口出狂言。”
庄继北笑了笑:“行,你就当我是口出狂言,你给我几年,我若是立了极大的军功,也未必不能求圣上给个这样的恩典。”
“极大,能有多大?”
“这你别管。只要你答应我,我若是做到了,你就肯定去科考就行。”
“呸,谁答应你呢,说不定你让我等一辈子呢,我闲得慌?”
“哎你这个人好没良心啊,真让你等一辈子你亏了不成?我那个时候都白发苍苍步履维艰了还在战场上给你拼战功呢,你凭什么不等我?”
温从哧的笑出声来,“鬼才等你!”
“啊?什么!你竟然愿意变成鬼了还等着我?!这么好吗!!”庄继北感动到哭,“那你可别忘了你的承诺啊,咱俩要是下来阎王殿,你可得等等我,我们一起去奈何桥。”
“呸呸呸,你也不怕不吉利!”
“有你陪,我不怕。”
“快呸呸呸几声!”
“我不!”
“庄继北!”
“哎呀你怎么跟我祖母一样那么讲究呢!”
温从急了。
此刻他就是和庄继北的祖母一样担忧,庄继北是个出生就丧母的命格,听庄府的人说,小时候还容易沾染上晦气,这会儿他们本身就是要去祭奠亡灵,这条路又是个如此狭窄的小道,经常雪崩,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阴气重,生怕庄继北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
温从飞速下马,牵住庄继北的手,急忙道:“你背过佛经吗?”
庄继北:?
温从抓住庄继北的手,翻身一同骑在了庄继北的那匹骏马上,他在前方,庄继北从后面拢住他的腰。
温从道:“快快快,你现在就在心里念佛经,破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