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小娇夫他总想下毒(39)
春雨绵绵,柔柔地打在伞面上,在上面汇聚成一滴滴水珠,随后一股脑地沿着斜面落地。啪嗒啪嗒,一点一滴,渐渐将地面染湿。
沈瑜已经将衣服换好,此刻正趴在栏杆上看着屋檐的雨滴落下。
细雨伴微风,斜斜地侵入屋内,春风拂过,带来几分若有若无的花香。
少年也不怕身上被淋湿,半倚在栏杆上,杏眼半眯,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泥土味以及若有若无的花香,神情悠然。
院中腊梅随风摇曳,在细雨微风的拍打下显得格外脆弱。风大了几分,将枝头新蕊吹去,红艳艳的梅花瓣在空中撒了一片。
一瓣花瓣在空中摇摇欲坠,伴着清冷的雨水,陡然落在了少年脸一侧。
少年伸出手将花瓣拿起,放在手心漫不经心地吹走,眉如远山,面如冠玉,眸含笑意,唇角弯起,一席白衣,宛若流风回雪。
秦江淮正从屋内出来,看到的就是沈瑜这副模样,不由得有些愣神,方才的疲惫顿时驱散了几分。
不由自主地,他朝沈瑜靠近。
沈瑜正对着雨景发呆,丝毫没有察觉到身边多了个人,就在他准备回去时,一回头,看到的就是秦江淮面无表情地站在自己身后。
第三十五章 下马威2
他顿时一激灵,虽然他并没有做什么坏事,但还是莫名地心虚,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直视秦江淮。
沈瑜方才的笑意在见到秦江淮时,消失地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不知所措。
沉默片刻,他才小心翼翼地试探开口:“夫君也来赏雨吗?”
“路过。”秦江淮回答完,又想起和刘伯的约定,踌躇片刻,再次开口:“带你出府见个人。”
秦江淮刚说完,便叫人拿了把伞,两人共乘一把伞,细雨蒙蒙,微风几许,一黑一白两个挺拔的身影,在雨幕中格外显眼。
雨水拍打在伞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将沈瑜神游的神志拉了回来。
他偷偷看了身边那人,男人乘着伞,动作中透漏着矜贵,面容千古如斯,仍旧如终年不化的冰山般倨傲。
似乎是察觉到沈瑜的目光,秦江淮偏过头看向他,不过这次,却没有和沈瑜四目相对。
——沈瑜记住了秦江淮的“谆谆教诲”,在秦江淮要侧目的前一刻立马移开了目光。
秦江淮看了沈瑜一会,发现他并没有转过头来,反而默不作声地朝左边迈了一步,细不可微地叹了口气。
原本并肩的两人之间出现了一块空隙,顺着伞滑落的雨水也滴到了沈瑜的肩膀处。不过片刻,沈瑜的肩膀处便湿了大半。
见沈瑜迟迟没有靠过来的意思,秦江淮修长的手微微调整方向,手中的伞一转向一旁,将沈瑜被雨水淋湿的肩膀遮盖。
两人就就这这个姿势,一路无言地到了那日刘伯带秦江淮来的寺庙内。
寺庙内依旧摆放着贡品,不过这次却和秦江淮之前来的时候摆放的不一样了,显然是有专人精心负责的。
刚入寺庙,雨便大了几分,寺庙年久失修,几块在屋顶的瓦片掉落,雨水顺着缝隙流了下来,将寺庙染得湿答答的。
刘康见人来,立即便从暗处出来了,他一眼就看到了沈瑜,随即熟稔地和他搭话:“你就是这小子的夫人?长得真俊。”
“还真是便宜了这小子了。”
刘康拉着沈瑜自顾自地说了一堆全然忘了他叫秦江淮是干嘛的。
“刘伯,我们来说说山贼那事。”秦江淮趁着刘康休息的时候,将话题一转,找了块算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
见沈瑜在一旁不知所措,他默不作声地朝沈瑜示意,示意他坐在自己身边。
秦江淮看了看刘康一眼,又看了看乖乖巧巧坐在自己身边的沈瑜。
他敢带沈瑜来,就说明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一来就算这事传到皇兄那里又如何,为名除害,除去山贼一事本就是正义之举。
若是靠着沈瑜传递消息,恐怕还能帮他收揽几分民心。
二来…是秦江淮自己的私心。
“近来山贼更加猖狂,已有不少百姓被劫去钱财、取之性命,丧命于此。”
刘康没了之前那副邋遢样,反而容光焕发。若不是那熟悉的腔调,秦江淮怕也认不出面前这人。
“刘伯认为如何?”秦江淮垂眼思索着,他近来才搬到北荒,而山贼却是搅乱百姓已久,近来才更加猖狂。
怕是看不起他秦王的称号,也认为这秦王如同前几任官员一般,都是空有虚名的草包罢了。
北荒离京甚远,有些消息自然不灵通。
譬如,秦王秦江淮既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也是镇守边关多年,将南蛮尽数剿灭,擒获敌方主力,威风凛凛的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