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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佬东山再起前的高傲联姻对象(98)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虞倦基本每天在教室、操场、艺术楼三点一线,上课、排练和周辉月连麦打电话。

每个白天,每个夜晚,他都会反复想起在楼道里,周辉月对他说的每一句话,提的每一个问题。

最后总是以虞倦的心脏濒临爆炸而结束回忆。

算了,别想了,一切都过去。虞倦试图说服自己,但是生活中与周辉月相关的事太多,每天起床洗漱,低头刷牙,脖子上挂着的吊坠会从衣服里滑出,他只好重新塞进去,又不得不再重温一次周辉月说的话。

在一块吃饭的时候,舍友们也会问起周辉月,不外乎两人的恋爱故事,虞倦不胜其烦,大多装忽然失聪,偶尔也会回几句在不愚山的夏天发生的事。

舍友们主要是羡慕嫉妒恨,他们俩竟然能去山里避暑度假谈恋爱,至于虞倦说的为了养病的事实被他们选择性忽略了。

虞倦想否认不是谈恋爱,又不能自相矛盾,只好继续装作没听见。他想,上大学果然是一件很磨炼人的事,比如现在,他的耐心已经是高中时的数倍。

终于,迎新大会的两天前,舞台剧要进行最后一次实地排练,全员都要到场,连一次没来过的白非都不得不出现。

舞台剧是压轴节目,阵仗很大,最后一个节目是全体新生校歌大合唱,没有必要排练,所以最后场地上剩的只有舞台剧剧组成员和一些看热闹的同学。

虞倦先是帮忙布置布景,一边化妆,一边帮贺霜参谋灯光的位置。

一切准备就绪。即使面对空荡荡的座位,站在台上的大多数人还是有些紧张。

舞台一角摆了架钢琴,是贺霜费尽心思借来的,只等着最后一幕,伴随着灯光、鲜花与跳舞的男女主,奏起爱的乐歌。

虞倦换了戏服,看着自己上场的时机,内心其实并不多紧张。

可能是知道自己能做好吧。他有这样的自信。既然答应了,就会表演圆满,不会拖任何人后腿。

吵吵闹闹间,很突然的,传来很重的一下乐器声。

是钢琴。

虞倦抬起头,循声看去。

钢琴边站了个人,虞倦不认识,只听他说:“我才知道,要和虞倦同台演出。”

陈闲站在虞倦旁边,骂了一句:“白非发什么疯!”

虞倦才知道这是谁。

虽然外面漫天谣言,但虞倦压根没搭理过白非这个人。所以连他的脸也没见过。

白非露出一个抱歉的神情,语气却很势在必得:“对不起,我不能和这样的人同台演出。”

在知道虞倦也会参演舞台剧后,白非就有这个念头了。

最开始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白非以为虞倦很快就会找上来,在众人面前大闹一场,他已经想好了让虞倦丢脸的法子。但出乎意料的是,虞倦似乎不在意这些,他甚至拒绝所有人的微信,连交朋友的意思都没有,也没搭理自己。

那只能由他创造机会,给虞倦个教训,也需要给虞淮一个交待。

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一幕,让舞台剧中的所有人做出选择,他们不能同台演出,是要选虞倦这么一个临时增加的花瓶角色,还是选能弹奏重要配乐的自己。

练习需要时间,贺霜也没工夫再去找别人了,虞倦的角色却无关紧要。

白非一说出这句话,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即使是说话,也都是窃窃私语,小声讨论。

陈闲作为编外成员,又是虞倦的舍友,没什么顾忌地开口:“白非,你什么意思?你们都是贺霜找来的演员,你有什么权力说不能同台演出,不能演你就自己走。”

白非垂着脑袋,声音发颤:“我也知道,但是,贺导说我的演奏很重要,我不能就这么走。”

这话一出,几乎明摆着是要赶虞倦。

再联想到之前的流言蜚语,不得不说白非对虞倦真是恨得深沉,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贺霜拧紧了眉,她手上拿着喇叭,用嗓过度,喉咙嘶哑到几乎说不出话。这场舞台剧几乎是她所有心血,她忍无可忍,将手上的本子一摔,走上前,想说什么。

虞倦也看到了,但比起别人帮他出头,他更愿意自己解决。

于是看了贺霜一眼,示意她别说话。

他穿过人群,走了出来。

舞台上短短的几步路,虞倦想了很多。

小的时候,因为亲人的担心,虞倦就用那些更安全的方式消磨时间。他的兴趣爱好不多,但尝试广泛,很多东西学了学就放下了,祖父母也不会强求,无论虞倦有什么微小的进步,好像都值得世上最高级别的夸赞。

这么学学丢丢,最后只留下弹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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