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这袖,断的彻底/最是人间留不住,王爷断袖没得救(7)
一日寻不到,本王便亏心一日,也不知这桩孽债,何时才能填平。
军马行至玉门关时,本王心里还是很惦念京城中事,直至看见玉门关本关,才惊觉自己已身在关外。
勒马停在关口,我看着眼前景色,默默叹了口气。
玉门关啊玉门关,好荒凉的一个关。
漫天沙尘,不见绿州。
一个关口贸易之处,此刻竟连个人烟也无。
虽有几间泥筑的小商铺和野栈,也冷清的不见炊烟。
我伸手招了副将辛乔,辛乔夹了马肚子行至我跟前,我问道:“咱们今晚......住哪儿?”
辛乔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回王爷,自是就地扎营”
我更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守将府何在?”
辛乔明显是愣了一下,静静看了本王半刻钟。
“回王爷,玉门关风沙极大,地皮多有砂砾不宜建府,前头的小土堡便是守将府了”
“......”
行。
小土堡就小土堡。
本来么,借戍边之名行流放之实,有个小土堡已经很好了,总好过本王黄沙覆面。
我带着众将士扎营守关,将自己的中军帐设在了这间小土堡之内。
世人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可我却意外的习惯了边关的生活。
即便这里没有贴心的侍书茉莉,没有有名无实却活泼可爱的小王妃,没有王府中那些人面花面。
我却还是习惯了。
第6章 ●
习惯了每日晨起练兵,自己也练上一阵儿枪法棍棒。
习惯了望着沙漠中的月亮,和军中将士一起饮酒作乐。
也习惯了我那两位副将时不时背着我窃窃私语。
诶,对了。
这俩货已经窃窃私语半年了,是时候该问问了。
我招了传令官,将这二人提到军帐中,也不废话,当即便问。
“你们跟了本王也有半年了,练兵治军也算严谨,只是你俩终日耳语,语的是什么?是通敌叛国,还是刺杀本王?”
辛乔闻言立马跪了下来,盛凯见辛乔跪了,便也跟着跪了。
盛凯是个莽撞汉子,不比辛乔敏捷多思,此刻涨红个脸不敢说话。
辛乔一哂,答道:“回王爷,末将绝无叛国之心,也绝不敢刺杀王爷”
“哦?那你们是在嘀咕些什么?”
我扔了兵书,直勾勾盯着这两个不曾交过心的副将。
辛乔目光闪烁,嘴里有些支支吾吾:“在......在说......”
\\\"欺上之罪,五十军棍\\\"我道。
盛凯听我这样说,顿时急了,打军棍不是闹着玩儿的。
宫中杖毙之刑也不过三十杖,五十军棍下去,即便是铁打的汉子也未必熬的住。
“回王爷!我俩是在说,王爷要是看上我俩了该如何是好!”
“啥?”
辛乔咬了咬牙回道:“素闻王爷......好男风......”
哈?
我扶额静坐了一会子,决定还是替这俩孽账宽一回心。
“本王是断袖,本王不是瞎”
“......”
辛乔是个少年郎模样,二十二三的年岁,是陛下从御前派下来给本王做副手的。
他身量高,肩背骨骼还算条顺,拿到京城的婚恋市场上,可得媒婆一句玉树临风。
可本王素来喜欢纤弱可爱些的少年,识些诗书就更好。
两个人花前月下躺在炕头上的时候,总不好再聊上阵杀敌的事情吧?
是以,本王是断断不会看上辛乔的。
再说盛凯,唉,说个屁。
那五大三粗臀上跑马的壮汉模样,本王就是色中饿鬼也折腾不动。
辛乔拉着盛凯退了,退之前还小心翼翼的看我脸色,生怕我动怒便摔军令惩治他俩。
我摇了摇头,只觉得荒唐,我这璞王的名声在外头究竟传成了什么样子,看他俩的反应,我大抵也猜到了一两分。
想来也不过是那些话。
天子胞弟,断袖不伦,暴戾残虐,狗仗人势。
唉......
边关月色皎洁如一牙雪梨,这是本王守疆的第八个月。
无外敌来犯,无战事可起,日子过的相当宁静。
玉门关这个关口,在国境数个关口中,算是极热闹的,东接匈奴草原,北接西域马商。
凡逢十五月圆日,本王的小土堡前便会升起集市,各地商贩都扎堆儿。
西域的香料果干,胡商的羔仔皮货,还有京城来收各地特产的客商。
起先盛凯还觉得军帐之前不可行商,显得不尊重,就预备赶人,但都被本王按下了。
个没眼色的东西。
这破地方平日连个鬼都没有,本王的文娱生活已经相当贫瘠了,还赶,赶个屁你赶。
今日恰巧十五,晨起练完兵,我便允了众将士一日小假,辛乔知我要去逛集市,只问我需不需要护卫,我摆了摆手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