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这袖,断的彻底/最是人间留不住,王爷断袖没得救(218)
如此脾性......倒说不上好与不好,只是莫名让我想起了阿尔野。
他是顶利落的人,喜欢了就要得到,不计手段干净与否。
我垂眸看向长星,万幸这孩子没有阿尔野那般狠辣,如今尚还听得懂旁人的拒绝。
若她一个女儿家,托生成阿尔野那般脾气,只怕这个女海贼,就要弄假成真了。
小船晨间航行极快,不到一个时辰便至东淮关口,长星跟着我进了城中客栈。
两人还未落座,楚楚便拿着一份小信来找我,说是辛乔留下的,我拆信细看。
信中只说他雇了船家,去襄州河上接应战船,不论几时开战,只等我号令。
还不及将小信烧成灰,房门却又被叩响,楚楚轻手轻脚开了门,门口赫然站着神星。
许是兄妹之间心有灵犀,长星本还趴在桌上打盹儿,可门响一刻,便立时抬起了头,向着门厅飞奔而去。
我晓得他们兄妹二人一别经年,自然有许多话要说。
是以就拉着楚楚出了客栈,找了间卖早食儿的铺子。
用饭的空档里,楚楚还问了神星长星的身世,我也不做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
不想竟惹她红了眼眶,我一边吃饭一边还哄着她不要落泪,着实是有些劳心。
吃罢了早饭,想着这兄妹俩的话应是叙的差不多了,便又晃晃悠悠回了客栈。
神星见我便跪,我将人扶起,又回头看了一眼长星,只见她泪盈于睫,站在窗边垂眸抽泣。
我将神星带到内堂:“她晓得你的蛊了?”
神星眸色一暗,明明是一副少年面貌,却满眼都是凄苦神色。
“我这副模样......她自然要晓得的......”
我叹了口气,这原是个没法宽慰的事,此刻说什么都不大好,只得伸手拍了拍少年肩头。
“山不转水转,现下未必就是末路,莫要心灰意冷”
神星垂眸,点了点头。
“王爷说的是,战船十日前就得了调令,想来如今已经到了襄州河上”
我挑眉:“十日之前,本王并未寻到长星,你又为何肯让战船先行一步?”
神星轻笑:“末将旧年曾去京城找过妹妹,彼时王爷的名号不大好听,或说王爷断袖,或说王爷荒淫......”
我笑了一声,有些无奈的扶额。
“倒也不必旧年,如今依旧是这个名声......”
神星闻言又笑:“末将去寻妹妹那一年,王爷初初离宫开府,彼时末将便见过王爷了”
“哦?何地?”
“那日王爷在街上买了一对儿卖身葬父的孪生丫头,那两个丫头实是美人坯子,早先被几个脑满肠肥的商贾又捏又掐的调戏,各自操着一张烂嘴,问两个丫头卖多少银子,言语间尽是轻佻羞辱”
“可唯有王爷不同,王爷买下那两个丫头时,眼中只有慈悲怜惜,丝毫不见人欲龌龊,神星当时便觉得,事关王爷的那些口舌,也未必都是实话”
“后来......末将查到当年宫中祭祀的详情,和长星一起上了祭台的还有王爷,自此心里便起了疑窦,只觉凭王爷对那两个丫头慈悲怜惜,说不定......说不定会也将长星救上一救......”
我闻言长长吁了口气,不想还有这一段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旧事。
“亏你猜的精到,不过,本王还有一事不明,这千条战船开拔,就是本王也无权调动,你是如何寻到这些战船的?”
神星只是笑:“唯这一宗,不能告诉王爷”
我挑眉,晓得他是一等一的聪明人,强问也是无用。
“罢了罢了”
及至了却这番私谈时,神星又同我问了一句。
“王爷当年助了长星脱身,却不知......王爷又是如何脱身的?”
我乐了,这兄妹俩是有些默契,还都给我操着心。
“唯这一宗,不能告诉军师”
......
三日后,襄州河上。
风轻轻兮云白白,船头本王钓鱼忙。
我握着鱼竿儿猛打哈欠,辛乔站在我跟前,脸色难看的像是挨了套麻袋的一顿好打。
“王爷,还有一日便进东淮关了!您怎么还有闲心钓鱼啊!”
我回头看了看身后徐徐航行的千余战船,心里很是气定神闲。
“进便进吧,横竖这一趟就是来破关的,咱们如今又不是乘着小舟画舫去破关,战船东风皆在,你慌什么?”
辛乔抓耳挠腮的找了个板凳,复又贴着我坐下。
“咱们船上一门火炮也没有,吃水这样浅,风大些都晃的厉害......听说叶宝泰的战船之上,皆是巨帆明炮,一丸火弹便有百斤之重......”
我闻言很是惊奇。
“这么重呐?”
辛乔狠狠点头:“是啊!”
“这么重,想来是打不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