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妻书/与“妻”书(50)
竹林中的人微微影斜,断定来人是该来之人,才收了一身的戾气。
花一墨走的倒是大方,单手背后,有时被竹叶砸着了头顶,他还信手扫一扫,神情一点不像林中人那么严肃。
“你说的事,都已经安排妥当。”背过的身形忽然迎着月光,明厉的双眸被映着,发出他在战场上该有的狠意,此人正是消失了半年多的穆轲。
“嗯,商榷这次来已经有些藏不住了,应该很快就会动手。”
“那他如果不动手,安分的回封地了呢?”
花一墨背对着月光,看不清表情,声音却如铺一地凉凉的月光,渗着寒气“商榷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他会与我直言,就代表他已经胜券在握。”
中间交谈停顿了许久,一阵风刮来,竹叶乘风落成了雨,穆轲挣扎再三,剑眉盖着墨眸,抿嘴轻语“我想进宫见他。”
花一墨眼角坠着恻隐,按计划穆轲现在不能现身,但是求一面而已,又是人之长情,取下腰间令牌丢给他“这个可以进出宫门。”
“多谢。”
一面薛子翁略带醉意,撑着身子送走宾客,回身时,已经有些踉跄。
急冲冲跑来一人,正是刚得信的管家“大人,户部的鹿大人被革职了。”
又是一人宿在养心殿,黄衣松垮的系在身上,越过幔帐走向龙床,桌案上放着的冰块正发着寒,入夏后,养心殿每日都是这样。
手张开覆上桌上寒冰,起初是觉得凉快,不一会就觉得凉的手皮发紧,片刻后,直接就麻木了整个手面。他沉默极了,手任由冰块侵蚀,一点点的没有知觉。
后半夜窗外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往上串的热气被雨气压了下来,两者僵持不下,将暑气转成一股湿热,不高不低的弥漫在养心殿,商烨辗转在龙床上,身上的薄被被他踹到一角。
“将将。。。军。”门口守夜的陆公公,望着这从天而降的黑影,嘴皮子打着哆嗦。
夜给了他肃杀之气,夜行衣在雨中更多了一种神秘,头上戴的竹笠还在滴水,很快阴湿了脚边的一片,防身的长剑还在手里握着,铜铁的剑鞘沁着雨水,穆轲微微抬眼就足以吓得人瑟瑟发抖。
“皇上宿在养心殿?”
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反抗的压迫,陆公公定神后咽了咽口水“是,将军等奴才通报一声。”
陆公公转身脸差点贴在门上,手刚摸上门板,方才的长剑直接横到自己身前。
“不必了。”
“规矩不可废。。。。”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门外就只剩下陆公公一人。
湿哒哒的长靴踩在地上,留下一行脚印直奔着龙床,将长剑和斗笠扣在桌子上,步伐继续前行。
商烨早已经醒来,听着他的脚步陌生极了,就算兵戎一向不离身,穆轲也知道圣前不可带刀的道理,为何。。。
拉开纱帐,双眸微叠,商烨正睁眼看着他。隔窗进来几道闪电,将两人照的很清楚,不过转瞬即逝,随后就听到几声闷雷,滚着声音听的不是很真切。
“穆轲,你带刀前来,已犯杀头之罪。”
商烨目光如剑,语气里微露帝王之威,张口一点不客气。
穆轲像是没听见,一个黑影就压了上去,啃着他带着茶香的嘴唇,手直接探到下身,分开对方的双腿。
商烨闻到一股酒味,还不急怒喝就被堵回腹中,对方嘴上冒出的胡茬轻扎着他,粗暴的吮吸着下唇,仿佛要把那块肉扯掉。
手在身上游走,故意的蹭着原本瘫软的某处,腹部的燥热在升温,宛如火星,侵蚀着他的理智,烧灼全身,指尖所到之处,都被点燃了一样,商烨难以自持的喘着重息。
“穆轲,你大胆。”
暂时自由的双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隔着衣衫并没有多响,商烨的手却被膈人的骨头震得酥麻,身上人毫无痛觉一样,对他发泄的拳脚置之不理。
“嘶啦”床前的纱帐被撕完整的了下来,夜色里商烨继续的挣扎。
纱帐被拧成一股,野蛮的绑住商烨的双手,穆轲红了眼睛,手劲也不可控的大了起来,当绑紧的那一刻,纱帐磨着手腕的皮肤,擦出红痕,商烨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
丝锦的衣衫被穆轲迫不及待的撕开,今天的他宛如狂兽,满脑子都是要他的欲望。
身体忽然被异物闯入,商烨难以承受的僵直了身子,脊背仰起久久不能动弹。。。
“我想你了”
耳边一声粗野的低语,脸上流了两行,身体动情的绵软。
窗外的雨不停歇的下着,渐渐掩盖了房中的腻声,后来雨滴砸的生响,掺入一点愉悦的呻吟,轻的不可细闻。
两人半打架的缠绵许久,手上的束缚不知何时被解开一只,凌乱的衣衫还没有褪完,衣不蔽体的搭在身上,汗液夹着释放的腥气,闹得床上不堪一顾,商烨无力的趴在穆轲胸口,口里呼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