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妻书/与“妻”书(16)
花一墨鄙夷一眼,不请自坐在桌边倒杯清茶,开口带着股轻佻“前日晚将军过的如何啊?”
窗前的人有了动静,他微微动了身体,但没有说话。
“哦,或者,下官换个方式问将军,与皇上共寝的滋味如何?”
“你。。。”穆轲是个老实人哪里能受住他这么说道,顿时脸色一红一白。
花一墨才不会因此停住,他可是糙惯了的,论浑话穆轲还不是道行“听闻将军不是在关外要娶婆娘了吗?怎么与皇上滚一个床上了。”
“你住口。”
一语戳中穆轲的痛处,回身一掌劈中桌椅,好在花一墨身手矫健,否则就如眼前的桌椅,四分五裂。
花一墨一个闪身来到他身前,不耻一笑,既然知道生气就说明还在乎“皇上因你高烧不退,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你身为人臣该当如何?”
“什么?商。。。”穆轲有些慌乱,出口又觉得称呼不对,低头又改了口“皇上怎么样?”
“污秽还留在肠壁里,皇上又不肯让旁人碰,将军说能怎样?”
沉默。。沉默。。。穆轲忽然抬起头“我来。”
花一墨赏脸的拱手一笑“有劳穆轲将军了。”
陆公公慌忙命人打了水,待一切处理得当,众人皆退身出去,房中只剩昏迷的商烨和木讷的穆轲。
穆轲等人出去,才附身在床前,见人前日还将自己捆在床上,如今已经昏迷不醒的人,他不知是心疼还是难过,掀起被子将人抱起,几步绕过屏风,将人浸在温热的药浴中。
刚碰到热水商烨就舒服的轻哼出来,脑袋靠在浴桶边上,眼皮沉重的微微轻阖,模模糊糊的看到穆轲在为他脱着最后一件衣衫。
映入眼帘是满身青紫,可见当时自己挣开绳子后有多么的禽兽,穆轲放慢动作的抬他的腰身,微微往上送了送,一手趁机褪去他的衬裤。
商烨虽意识模糊,但从未被他如此温柔以待过,脑袋脱力一歪,两行热泪就这么滑落浴中。
门外站着花一墨,眼见着临近中午,本来做好打算阴雨的天气,太阳又凑热闹似的跑了出来,他苦笑着望了望门内,转头目光又到了天边。
“这次真是辛苦花大人了。”
“入我相思门吃我相思苦。”花一墨仰头声叹,两步缓缓走下台阶。
陆公公只当他是要走,脚步跟上“花大人您是要走吗?这。。。”
花一墨张开手臂,露了一身的黑袍“且等我回去换身官袍,打壶好酒,再回来住下。”
“是!”陆公公忙声应道。
第九章 大忌
晚上花一墨红绸官袍回到礼部,见院中寂静无人,就独自待站了半响,望天色还早,不免可惜没带酒来。
步子从了心声落在主事院,假期尚未结束,主事院一片空寂,几步走到最东门,凑巧掌灯的房门被打开,两人就这么抬眼相对。
“怎么。。。穿起官袍了?”俞相濡率先坎坷的开了口。
花一墨轻声回答“一会要入宫去,就换了这一身,你打算何处去?”
俞相濡穿着那一身青袍,在月下照的好看极了,花一墨忍不住的目光长在他身上。
“本想去酒君阁找你,眼下就送你到礼部门口吧。”俞相濡鄢语轻笑,那脸上的暖意,直温暖了夜色。
花一墨欣喜的与他并肩而行,两人都走的很慢,恨不能将这一步一步都儿刻在心上,伸出手勾住他的衣衫,最后握住他修长的手。俞相濡被这小心翼翼的心思弄得不知所措,抽了几次手,最后还是放弃,任他牵着。
两个人都一副情窦初开的模样,只是望对方一眼脸就热的不行,花一墨主动地拉进两人距离,故意的捏了捏对方的小手,一时喜乐的不能自已。
俞相濡头都已经不能再低了,他没花一墨那刀枪不入的脸皮,只能臊红脸的一个劲低头,尤其是手被他温热的包裹着,略带调戏的捏揉,更是让红色漫到耳根。
花一墨可算是信了冥冥中自有定数,本以为自己对他是空相思,谁又能知道我心向明月,明月向我心呢。
情长路短,很快就到了门口,花一墨有些耍赖的磨叽着,迟迟不肯上马车,手也是攥的紧紧不愿放开,俞相濡想抽手却被他更紧的握住,虽残影识趣的背身,但也耐不住花一墨这般无赖。
最后花一墨收到一抹怒视,才抠搜的一点点放开。俞相濡退身一步,示意他上车,花一墨飞速的在侧脸轻啄一口,一溜烟的就上了车。
刚消散的热度再次爬上脸梢,俞相濡又气又恼,若不是人急着入宫,他非。。。
见人踏暮而去,俞相濡垂了垂眼帘,他不是忽然想通的,而是一直在想自己不婚的原因,连着几日他终于找到了答案,生活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