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听到什么大新闻的巡山队:啥啥啥?
“你不要胡说!”青龙勉强呵斥道,“长生仙尊是你能胡乱揣测的?”
应如许烦躁道:“你们还在嘴硬什么,现在不都很清楚了么?所有的话都被印证,说不定仙尊现在就在听我们如何狡辩!”
阵法师本就不赞成他们如此粗暴试探,眼下见他们确实得到了结果——和自己坚持的一模一样!
偏偏因为这些人的短视、愚蠢、侥幸,神秘复苏的长生仙尊很有可能要惩戒他们……
应如许气急败坏,索性不再遮掩什么,逐个点名批评。
“何其愚蠢!何其糊涂!长生仙尊出现在此处,只能是因为女儿遇险!大夫人说的话一点没错,你们到底在侥幸什么?贪得无厌!”
“那他对这个女孩这么特别?”青龙不死心道。
“因为清枝是花时雨最好的朋友!愿意为了女儿,连天朦出身的贱种都救,还不够说明一切么?花时雨如此得仙尊宠爱,你们却在做什么?”
白虎忍不住道:“好话都叫你说了,踩着我们对仙尊献殷勤?”
应如许冷冷瞧他:“你继续说,长生仙尊都在听,自会有他的判断。”
白虎顿时闭上嘴巴。
陈寅恍恍惚惚地听着,大人物对峙从来没有他们插嘴余地,只是他确实也震撼得说不出话了。
陈寅念头犹如杂草狂乱生长:长生仙尊复苏了?那个大魔头真的复苏了?站在城墙下的就是他?那仙尊岂不是知道他的丑恶行为了?
天啊……天啊……
血雾之后传来古怪的噗呲声,城墙上寂静无声,人人面色难看。
他们知道,那疑似为祁扶玉的强者,正在高效而冷酷的屠杀黄泉镜。
所谓无穷无尽的兽潮,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黄泉镜本就是祁扶玉当年随手制作的小东西,如今主人一出手,指不定就秒跪了。
可恶,可恶,可恶!
这是每一位在场之人的念头:为何不信?为何不信!
“城中百姓惊慌无措,离不开本官,”县尊见势不妙,第一个准备开溜,“本官需回城安抚百姓,统计抚恤伤亡。”
他拍拍衣袖,镇定地转身离去。
在冰冷的气氛中走了两步,县尊顶不住压力,回头道:“巡山队跟本官一起回去赈济百姓,城外有诸位掌事出手。”
“是!”
“遵命!”
陈寅还愣在原处,盯着血雾出身,李幽生却已紧紧拽住他的衣袖,迅速跟上县尊。
李幽生是西山城最优秀的年轻修士之一,他对局势有自己的观察判断。
根据诸位大人物的反应,以及自己的观察,李幽生不得不震撼承认——那个出手凌厉冷酷的强者,就是两千年前的强者祁扶玉!
而花时雨,竟是他倍加宠爱的女儿。
……他们都做了什么?
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
可他只能隐约猜测到还月阁众人的身份,并不能确定,只能说无论长生仙尊还是还月阁,都不是他能得罪起的。
无论开罪哪一方,都只是死与死的很惨的区别。
好在县尊给了他们台阶下,所以赶紧走,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城头上只剩下还月阁五人。
见其他人不说话,应如许冷冷道:“怎么,还不说话?这会儿都没主意了?”
“你猖狂什么?你以为你做了好事?”
对,他有先见之明,早早和花时雨谈过交易了,身份当然和这些数典忘祖的东西不同。
应如许不屑地看他们一眼:“你们要抵抗到底,随便,我先去拜见仙尊了。”
望着他的背影,朱雀阴□□:“怎么,一片残魂也能让你心悦诚服,恨不得□□么?”
应如许:?
其他掌事则惊愕抬头:“朱雀,你……?”
“别说你们一点感觉没有,你们觉得他符合史书中的记载么?他甚至没有影子。”
掌事们都是经验丰富的修士,眼睛又不瞎,某些细节谁都看得见。
可是质疑了又能如何?
没人看得清此刻祁扶玉的真正实力,事实上他方才展现出的实力已经足够轻松屠杀在场所有人。
只是现在距离两千年前已经太久,许多人忘了曾经魔尊的威名,于是出于正常情况,对他的状态开始揣测。
然而——
砰。
那应该是一声巨响。
因为朱雀的脑袋整个炸开了。
但之所以说应该,是因为他的脑袋都炸得粉碎,却没能发出一星半点的声音。
这次没有外力约束,红红白白的液体撒了旁边白虎一身——他居然没能躲开。
谁干的?
他来了?!
掌事们顾不得内耗,个个眼珠子瞪得老大,惊慌地看着不知何时,自天外而来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