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148)
虎纹中一下子响起了十来个声音, 青衣令最先感应的人级别就越高, 牛师傅青衣令总统领, 接着是副统领, 卫长等等。
虎纹中的光芒慢慢淡下去,直至消失,宫玉桑久久没回神。
他讷讷道:“我曾听母皇提过青衣令,她说得青衣令秘密者可掌控平阳公府。这个就是青衣令的秘密吗?”
然而,他很想不通,知道血液与青衣令的秘密也无法掌控平阳公府吧?
或者说,还有其他秘密。
宫玉桑甘愿与她同生共死, 她对他的防备心很低, 便道:“这个只是秘密的一部分。还有另外一部分, 青衣令其实是青衣蛊, 当年太|祖皇帝青衣卫巩固皇权,行刺探、暗杀、护卫、监察之职。然而又怕平阳公府和青衣卫过于强大,于是请来苗疆蛊王,带来蛊将和蛊兵,蛊兵听命于蛊将,蛊将做成青衣令。蛊将种入老季国公身上,蛊兵种入青衣卫身上,四十年过后,蛊便会找她们的孩子继续继承,一代接一代的为皇室效命。”
宫玉桑冰雪聪明,很快找到里面关窍:“蛊兵,蛊将,那还有蛊王。太|祖用蛊王控制平阳公府。”
季语白恢复了气力,赞赏道:“对。”
宫玉桑又道:“蛊将做成了青衣令,而蛊王应当也做成了某样物件。”
季语白不打算藏私:“对,你猜的没错--”
是私章龙玺。
这些话被不远处的声音打断。
“那边有声音,她们在那里。”这些声音来者不善,一听便知是刺客。
这声音犹如给她们摁下静音按钮,两人都同时噤声。季语白起身抱住发抖的宫玉桑,心一下子沉到海底。她的脑海冒出一道清明想法,语气平静得可怕,她道:“桑桑,你听我说。”
“我去引开黑衣人,你往水里隐匿。”
身下剧烈的颤抖在回应季语白,宫玉桑对这个提议的抗拒。
季语白只得用更大的力气抱住他,肩头滴落温热的液体,只听宫玉桑哭着说:“我与你一起。”
季语白长话短说:“你有重要的事要做。在这里等青衣令的人来,然后,带着她们来救我。”
“你被她们捉了怎么办?”宫玉桑恐慌道。
“不会。若你跟着就不一定了,你体力消耗殆尽,我逃跑同时还得照顾你!”宫玉桑闻言发出轻轻的嗯的一声,似是被这句话说服了。
她推开宫玉桑紧紧抱住她肩膀的手臂,用手指擦掉宫玉桑的眼泪温柔道:“别哭出声,担心叫人发现了。”
季语白说完便干脆转身离开,没入黑暗中,只余一个摇摇晃晃的黑影子。
宫玉桑咬紧哆嗦的牙齿,转头走入水中,轻轻将身体陷入浅滩里。
河水哗哗流动,山间偶尔一两声野鸟的啼哭,还有黑衣人催命的声音,显得夜晚的山林如斯恐怖。
“哗啦。”季语白走出一段距离后,故意摇晃树木发出响声。
“她们在那里。”黑衣人提着灯笼,准备派人搜查河滩的想法被打断,指着季语白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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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公爷,我敬您是位英雄。自裁吧!”黑衣人丢了一把刀到季语白眼前,在地上发出叮铃哐啷的声音。季语白临朝以来,做出许多功绩,百姓朝臣交口称赞。
对这样的人,黑衣人给出了应有的尊重。
季语白强弩之末,靠在一颗榕树下,冰冷粗糙的树干吮吸她的后背,让她勉强保持几分清醒。肩头的伤口再次撕裂开,鲜血染红了半边衣裳。
对面围着几十个举着火把的只能看到眼睛的黑衣人。
“谬赞,本王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人,会流血会死亡。本王想在死之前搞清楚一件事,否则死也死的不甘心。谁派你们来的?”
“我们只是底下办事的,多的事不好插嘴。”黑衣人用歉意的语气说道。
“本王不为难你,问另外一个事。未央湖里的食人巨鱼、水荷镇当街出现的刺客,还有董相乱政时刺杀宫玉珠的刺客,是不是都是你们主子所为?”鱼头箭一事是宫玉桑栽赃董丞相没错,但,水荷镇当街出现刺客那次,是真正要她的命。
宫玉桑只是想逼季语白回京,绝不是想要她性命,因而凶手另有其人。
黑衣人沉默下来,橙黄的火光在眼中闪烁跃动,似是在默认。
“本王纨绔之名响彻上京城,实在想不明白你们主子为何非要为难本王,容本王多活一盏茶,来猜一猜吧?你们主子应是拥有皇室血脉的王爷之类,她一直行事低调为人所不查,说不定还经常出现在本王面前招摇以迷惑本王视线。”
黑衣人呼吸一窒,眼中流出惊慌,很快克制住。
季语白继续说道:“首次,本王若跳湖被食人巨鱼吃掉,平阳公府与皇室必不善罢甘休,所以,她当时的目的应当是,除掉本王,平阳公府退出皇权之争,董相在此斗争中获胜。随后,她以清君侧名义,打败董相承袭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