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123)
刘太医忍住翻白眼:“两位, 殿下情况不容乐观。请尽快拿主意。”
“保大!”
“保小!”
君后与季语白首次正面交锋, 谁也不甘落于下乘, 四周的宫奴们战战兢兢的如寒蝉不敢出气。床上的宫玉桑痛得脸白如纸,捂着肚子,冷汗如雨下。
君后咬紧后槽牙,目若喷火,一字一顿:“摄政王,我可是为你季家香火着想,除却这胎他再也怀不了!”
季语白心猛地提起来, 满目不可置信。她将头看向刘太医, 投去询问的眼神, 刘太医闭了闭眼睛。
又将视线看向, 床上的宫玉桑,对方的眼中流出痛苦还有歉疚?她脑袋嗡嗡作响,身体晃了一下:“你胡说。”
“董相兵变那次,受惊导致。”君后人精,立刻将此事矛头对准了季语白。
“不是!”宫玉桑痛得神志不清,忍着痛,用尽生平力气,大声反驳:“都是我自己的原因。”
也许有些事错了一次,不能错第二次。
他不能再骗季语白了。
刘太医急的在房中窜动:“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呀?快点决定,到底保大还是保小?”
“保大。”季国公夫妇今日过来看看病中的宫玉桑,刚进院门,就发现惠和苑乱成一锅粥,将里面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进耳朵里。
宫玉桑与季语白成了婚,就是季家人。他们期望还未出世的孙女,但也不愿损害宫玉桑性命。
季国公跑上前擦了滴眼泪,握住痛的发抖宫玉桑手:“别怕,父亲在这里。”
宫玉桑感激的反握住季国公的手,冷汗与眼泪一起留下来,这一刻他感受到久违的亲情温暖。
季语白心如乱麻,宫玉桑为何以后生不了,是否是因为她的缘故,她已经无暇顾忌。
她喜欢孩子,但也想宫玉桑能活下来。她左边是悬崖,右边是火海,都无法选择。紧紧咬住舌尖,钝痛传来,她艰难对着君后很不客气道:“闲杂人等出去,接生郎、刘太医、青竹、红竹准备接生。”
君后愤恨的甩脸走了出去。
接着她转头对着床上的宫玉桑,眼中无限杀气,道:“所有人听着,我只说一次,保大!!!谁干违抗我的命令,定斩不饶!”
“是,摄政王。”
宫玉桑看着季语白,眼睛明亮起来像突然有一束光照了进去,眼中盛满了阳光,驱开了笼罩的阴霾:“鱼鱼,能原谅我吗?”他卑鄙的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候祈求。
季语白喉咙被紧紧掐住,缓了好一会,柔声说:“只要你平安诞下孩儿,这次我便原谅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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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升起降落一轮回,天空的层层乌云遮盖住了阳光。
季语白与季国公站在门外,房门中间放了了巨大屏风,屏风外站着七八位太医,而屏风内宫玉桑正在生产。
“啊!”宫玉桑发出凄厉的一声痛呼,声音虚而弱,仿佛能随时咽气。
季语白心一下子被搅碎了。
接生郎:“殿下,您别叫唤,一叫就没劲了!”
比季语白更着急的是季国公,在房外来回快速踱步,跟陀螺似的:“这都一天了。”
季语白本就焦虑,季国公不停在眼前晃让她不安的心更焦虑,她冲着里面刘太医道:“刘太医,怎么还没生出来。”
刘太医跟几个太医研究方法,急的不行道:“早说了是难产,能生出来还叫难产吗?”
季语白想要冲进去看看,白灵从旁边拉住她的手:“产房血污,不适合女子进入。”
季国公心里也烦,转来转去瞪季语白一眼,说道:“你啥也不懂,进去干嘛!老实待着。”
您自己不也在紧张焦躁的来回走,好意思说我!季语白腹诽。
一个接生郎满手是血的冲出来,哭起来:“孩子卡在里面里实在是出来,殿下耗光了力气,实在没劲了!这可怎么办呐?”
“这可怎么办呐?”
刘太医道:“再喂一碗人参汤,吊住气。”
“刚喂了,喂不进去!”
另一个接生郎面容失色跑出来:“殿下···殿下!昏死过去了!!!”
季语白头仿佛被什么敲了一个闷棍,她也不顾白灵阻拦,跑到接生郎身边:“快把他喊醒来。”
男子生产与鬼门关只隔了一根线,稍有不甚就越过线了。
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站在悬崖边上,随时可能坠落万丈悬崖,粉身碎骨。
不想宫玉桑死!
接生郎吓哭了:“喊了,醒醒不来。”
她拎着接生郎后领子:“掐人中了吗?”
“掐了!”
刘太医嘴唇哆嗦:“能从···产道将孩子掏出来吗?”
接生郎被季语白吓得魂都丢了,颤抖着道:“殿下难难难难产,产道打打打不开,手手手伸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