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零大杂院替嫁小媳妇(133)
张翠兰就道,“这个老大倔牛一个,以后当了爸,崽子千万别随当爹的。”
这回顾满仓耳朵好使的很,听见老婆子这么说,立马眼睛一亮凑了过来,“翠兰,咱要当爷爷奶奶了?”
张翠兰:“......”
当你个大头鬼!
*
早先外头的雪停了,傍晚北风一吹,外头又沙沙下去了绵绵雪花,老宅门口厚重的草帘子放下来,也抵不住院子里的寒气。
屋头的土炕灶头里柴禾烧到发红,林瑶抱着罐着热水的汤婆子靠在棉垫子上看书,前头东子个臭小子还在屋里乱窜。
他大哥从县城买了几串糖葫芦,红艳艳的糖葫芦一到手,臭小子就乐滋滋拿着跑了,胖成球儿的大橘也跟着蹦哒走。
狗小子一走,林瑶就丢了手里的汤婆子,八爪鱼一样靠在顾副局长怀里,这家伙体格旺,大冷天身上跟个火炉子一样,糖在了他身上可比抱汤婆子舒服。
林瑶喜欢吃酸的,举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自己吃一颗,再给顾时安吃一颗,这年头糖葫芦裹着满满的糖霜,吃起来甜滋滋的透着酸甜。
林瑶胃口大开,自己吃了大半,满足的抱着肚子躺在顾时安怀里砸吧嘴巴。
顾时安好笑道,“这么好吃,明天再给你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瑶一本正经,“那可不行,糖葫芦一星期吃一次就行,上面这么糖,整天吃我就胖了。”
顾时安喉咙动了动,想说现在也不瘦了,起码小脸圆了一圈儿,不过碍于以往说实话,被小姑娘揣下床,打了好几天地铺的悲催经历,很明智的挑开了话题。
往后几天,随着新年的过去,那些回乡的灾民家里没有粮食,又扛着麻布袋子背着行囊四处奔波要饭,新一波难民的涌入,夹杂着三教九流,安静没多久的云水县城又喧闹起来。
县里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难民,县汽车站乱得很,小偷小摸的事情那是太普遍了,虽说现在没闹出什么大乱子,防患于未然嘛。
县领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去年腊八节的抢劫事件还历历在目,要是再出什么乱子,不光对上面不好交代,也没脸面见县里的老百姓。
县里领导班子排了班,一天一位领导在汽车站盯着,县公安局、武装部,民兵连也跟着巡逻,顾时安上下班通勤时间太长,不能因为家庭耽误了工作。
何况老局长也吃住局里了,年轻人吃点苦也不怕。
正月二十开始,顾时安就吃住在办公室,张翠兰知道了,絮絮叨叨帮着儿子准备吃食,现在城里没啥好东西,有钱也买不到。
“现在外头不太平,在家乡过着也能有几天安静日子,东子你在家老实点,别想着去城里乱窜。”
老母亲发话,顾时东自然要听。
如今城里也就那样,吃的还不如乡下,张翠兰拿了个包袱皮,往里头放了罐麦乳精,又用草纸包了半只风干的野兔,家里还有些腊肉干什么的也一并给带上,她琢磨着儿子也不能吃独食,公安局人情往来,怎么也得给领导同事分一分。
张翠兰把剩下的猪肉剁成肉馅儿,加上调好的白菜馅儿,包了两大盖帘小饺子,一个个白胖白胖,冻的梆硬梆硬给大儿子拿去吃,又烙了几张葱花油渣饼,两三天的吃食也够了。
顾时安两三天回一趟家,剩下的下回再拿。
林瑶昏昏欲睡,撑着精神把某人穿的衣服叠好,带着皂角香的衣裤,叠得整整齐齐,每个边角都方方正正,她又吐了几天,家里人还有啥不明白的,顾满仓请了个老中医来,老中医一把脉,白胡子一抖一抖的,“滑脉浮动,如珠走盘,不错,不错。”
老中医说话文邹邹地,把老顾家一家子急的啊。
老中医捋捋白胡子,“这是喜脉,已一月有余。”
行了,这下子老顾家一家人都听懂了。
张翠兰高兴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儿,“好,真是太好了,咱们老顾家也要添丁了,大夫,我家瑶瑶身体没事吧?这孩子身子弱,怀孩子受罪哇。”
老中医挺惊讶,这年头山里的媳妇儿有娃娃,家里长辈开口就是大孙子小孙女的,甚少有关心儿媳妇受不受罪的。
顾满仓也是开心的很,他一向话不多,送了老中医回来,闷头闷脑抓了兴奋到蹦迪的老儿子出去,就去找村里的老木匠,想买两块好木料,亲手打张小木床给小孙孙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