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不让狗子察觉到自己杜撰话本,她老老实实的配合。
很快,宫人布置好笔墨纸砚,一开始沈若汐还算配合,但时间一长,她端坐在锦杌上,四肢麻木,委实煎熬。
偏生,渣帝轻描淡写道:“爱妃别乱动,好好坐着,朕一定会将你画得十分好看。”
沈若汐:“……”我谢谢你啊。
又过了好片刻,沈若汐实在受不住了,她甚至怀疑狗子是故意为之。索性,她伸手扒拉下衣襟,露出圆润雪腻肩头,露出一副妖媚之态,朝着帝王抛了眉眼,歪着身子,勾勒出弧度惊人的腰肢,掐着嗓音,道:“皇上看,臣妾这般姿态,是不是更好看?”
换了个姿势,可算是舒坦了。
尉迟胥:“……!”
年轻帝王只是禁/欲/自律,并非柳下惠。
被这一挑拨,笔下速度飞快,不消片刻就完成了画作,并且没有在未央宫逗留,临走之前俊脸紧绷,细一看,高挺的鼻梁还有一层薄薄细汗。
“爱妃闲来无事,亦可学作画,朕得闲就来看你。”
丢下一句,尉迟胥健步如飞的离开。
沈若汐摇头轻叹。
就这么……经不住撩?
八成是不想背叛白月光,这才逃之夭夭吧。
狗子虽渣,可人家对白月光是真爱啊。
这厢,沈若汐以为是虚惊一场,又继续写话本,她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创作灵感澎湃,不仅将京都各大权臣的私事写了出来,还肆意杜撰了尉迟胥、姜玥、萧文硕三者之间的感情线。
写到关键之处,沈若汐手中笔墨挥洒,一番洋洋洒洒杜撰,只觉得浑身心俱是疲倦,但她对自己的杰作甚是满意。
晌午时,沈若汐用过午膳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她今日写话本时,没有让任何人侍奉在侧,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沈若汐将写好的手稿都锁进了妆奁里,还将钥匙挂在了脖颈上。
尉迟胥的线人前来搜罗话本手稿时,愣是被淑妃娘娘这一顿操作,惊到目瞪口呆。
这宫婢惶恐至极,寻了机会离开了一趟未央宫,又在御花园绕了半圈,这才去了御书房,十分谨慎小心,生怕会被旁人跟踪。
尉迟胥还在处理公务,汪直亲自端来午膳,是清汤寡水的三菜一汤。
听闻婢女禀报,尉迟胥被硬生生呛住,先是面色冷沉,随后唇角笑意戏谑了起来。
小狐狸锁起了话本?
还将钥匙挂在了脖颈上?
她真会防备!
眼下,尉迟胥自是不能再继续强行盗取话本。
暂时只能罢手。
不然,以小狐狸的心眼子,毁尸灭迹的事都可能做得出来。
“呵呵……”
御书房大殿内,帝王发出一阵愉悦的轻笑,眉目之间俱是年轻人的朝气与兴致。
汪直和宫婢不明所以。
皇上到底是气愤?
还是高兴?
其实,尉迟胥是兴奋。
没错。
就是兴奋。
就像是狩猎者,终于找到了自己感兴趣的猎物,并且还是一头狡猾的猎物,怎能让他不兴奋。
片刻过后,尉迟胥交代:“这几日不得再打探淑妃的话本,直到她放松警惕为止。”
她足够警惕。
他便放手给她自由。
等到对方再度放松警惕时,就是他下手的时候。
宫婢垂首应下:“是,皇上。”她算是明白了,淑妃和皇上都藏了八百个心眼子。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真不知最后到底谁会赢……
***
次日,沈若汐睡到日晒三杆,先是查看脖颈上的钥匙,发现钥匙还在,且妆奁也毫发无损,她不免怀疑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以狗子的能力,他若想看到话本,一定有的是手段。
但昨夜无事发生,不是么?
难道真是她想多了?
人家狗子日理万机,哪里会在意什么话本?
不过,沈若汐不会轻易冒险。因着话本里的内容太过真实,一旦被狗子发现,她会被当做巫女烧死的。
她也没法对狗子解释清楚,她究竟是如何未卜先知。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藏着。
等到时机成熟,她再将话本放到坊间去售卖。
她来这个世界一趟,虽然是炮灰女配的命数,但也要留下一些足迹啊。
这时,飞燕气吼吼走来,她撩开珠帘的动作过猛,以至于珠帘左右乱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娘娘!他们太过分了!竟是将皇上没有子嗣的缘由,归罪在您头上!”
沈若汐:“……”
皇上没有皇嗣,为何会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