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无旁人,沈若汐平日里无需应对烦杂事宜,她是个闲不住的人,尉迟胥总能给她找来不少趣事。
比如,外邦进贡的歌舞姬,最终都成了她的私有之物。
尉迟胥不喜这些,沈若汐却是乐在其中。
这一日,尉迟胥从前朝过来,见沈若汐正眼神痴痴的看美人跳舞,男人眸色微沉,低声喝道:“都退下。”
美人们不敢吱声,人人皆知,帝王不重欲,即便也有胆大包天的女子想要爬床,也被帝王及时处理了。
久而久之,美人们就断了攀龙附凤的念头。
年关近,内室的炭火烘开了腊梅,冷香宜人。
沈若汐长发松散,身上裹着一件玫红色滚兔毛边的披风,面色红润康健,一双秋水眸盯着人看时,仿佛直勾勾的。
勾人而不自知。
前阵子,沈若汐给尉迟胥科普过“百合”之恋,让他知晓,原来不仅男子与男子之间存在肌肤之亲,女子与女子之间也同样可以。
所以,察觉到沈若汐沉迷歌舞姬后,尉迟胥很难不多想。
尉迟胥已正式弱冠,但帝后二人独处时,他还是会像少年人一样,阴阳怪气:“朕的皇后,朕与哪些美姬,哪个更讨你欢心?”
沈若汐愣了一下:“皇上,你这是在患得患失?”
尉迟胥:“……”
帝王眸光落在了沈若汐露出一半的小巧脚丫子上。
内室燃了火炉,沈若汐沐浴过后懒得穿鞋,脚丫子直接踩在雪色绒毯上。
脚丫子是粉白色的,圆润可人。
尉迟胥伸手捉了过来,放在掌中把玩了几下,又觉得不满意,指尖挠了几下她的脚后跟。
“啊——哈哈哈哈!皇上不要!臣妾遭不住啊!”
沈若汐怕痒,倒在绒毯里,左右翻滚,花枝乱窜。
殿外,汪直欣慰至极。
甚好!
帝后二人就应该按着这个势头过下去。
小皇子与小公子大概很快就会来了吧。
尉迟胥覆了过来,绒毯下面是木质地板,并不冰寒,沈若汐双手摁住帝王结实的胸膛上,不允许他脱衣,嗔道:“皇上!你我天天睡觉,你难道不觉得厌烦么?”
尉迟胥眸色一沉:“厌烦?朕为何会厌烦?是你开始厌烦了?”
都说男女相处久了,一方就会开始反感。
尉迟胥仿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你厌烦什么?又没让你出力。朕哪里不符合你的期待?”
沈若汐无言以对:“可是皇上,你虽然眼下还年轻,但还是需得修身养性……唔……”
碍事的披风被褪去,沈若汐素来懒散,里面仅有一件绫罗睡裙,兜衣都没穿,倒是刚好方便了尉迟胥。
好一番泄愤,尉迟胥附耳:“喏喏,你对朕定有误解,朕不需要修身养性。”
年轻帝王用实际行动告诉他的小皇后,他不是寻常男子。
***
年关时,边关送来捷报,是沈渡率十万精锐,拿下隔壁南蛮的消息。
捷报传出,满京都城皆大欢喜。
南蛮侵扰大殷多年,先帝在位时,重文抑武,更是疲于朝政,即便沈家有剿灭南蛮之心,但也迟迟没有得到朝廷的支持。
新帝在位不到两载,南蛮大患彻底解除,让百姓们对新帝更是推崇。
不过,西南王府又送来一道令人不太欢喜的消息。
程十鸢有孕了。
这无疑激发了尉迟胥的好胜心。
沈若汐得知三嫂有孕,自是欢喜,可不成想帝王却摆出了一副臭脸。
“没有道理,沈澈那厮,如何能抢在朕前头?”
尉迟胥一言至此,直接将沈若汐打横抱起。
沈若汐急到双足乱晃,甩出了绣花鞋:“皇上!这才晌午!”
还有完没完了?
帝王置若罔闻,他将皇后抛在榻上,随后也覆了过来。
说不清到底是好胜心作祟,还是私/欲之故,他得了闲暇,便只想与沈若汐困在榻上。
生孩子或许只是一个借口。
尉迟胥将昨晚用过的红绸寻了出来,连哄带骗:“乖,把朕绑起来,就像朕昨晚绊你那样。”
沈若汐:“……”
嗯……
这画面好生熟悉。
不正是她写过的话本么?
她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转瞬,冰雪消融,春日灿漫。
沈若汐终于有孕了。
尉迟胥得知消息,一时没反应过来,在御书房当着几位肱骨大臣的面,罕见的笑了笑:“真的皇后真厉害。”
众大臣:“……”皇上是什么意思?求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