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用胳膊肘戳了一下夫君。
沈国公这才回过神来,摆摆手:“皇上自是不会亏待了将士们,从前都是先帝的过错。”
众人:“……”先帝虽然驾崩了,但也不能拿出来编排啊!
沈国公又是一愣,赶紧改口:“不对!理应是姜相那个老匹夫之过!”
尉迟胥但笑不语。
他对沈国公早就颇为了解,如今又能窥探沈若汐的心声,自是不会再轻易怀疑沈家的忠心。
今日国公府设宴,沈家父子四人联手,试图将尉迟胥灌醉。
尉迟胥虽是酒量甚好,但一人难抵四虎,酒过三巡之后,还真被灌醉了几分。好在,他意志力惊人,即便醉了,表面上依旧沉稳。
帝王带着淑妃离开之际,尉迟胥特意对沈国公交代了一句:“朕此生只有喏喏一人,还请国公爷放心让喏喏留在皇宫。”
沈国公早就烂醉如泥,指着尉迟胥,憨笑道:“你这个臭小子,早就盯上我家囡囡了,你说是不是?”
尉迟胥不可否认。
他从前不知道,何为男女之情。
只知,幼时的小团子甚是可爱,她又喜欢粘着他。
他虽然嫌烦,可一旦看不见小团子,又实在想念。
回程路上,马车轻晃,沈若汐好奇的打量着帝王,不觉得他是真的醉了,故意试探:“皇上,你还记得臣妾是谁么?”她凑到尉迟胥面前,娇妍脸蛋在男人面前晃了晃。
沈若汐只想逗逗狗子,谁知,这人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后脖颈,稍一用力,逼迫她挨近了帝王,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呼吸相闻。
“喏喏说过,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你为何对沈家人,宛若至亲?你就是喏喏,如假包换,什么所谓的来自另一个世界,不过就是你的妄念。”
她的所有小习性,皆与从前一般无二。
她不可能是旁人,她只能是沈若汐。
沈若汐:“……”
狗子何出此言?
她从没有的告诉他,自己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啊。
沈若汐惊呆了:“你、你……你在说甚么?”她快吓哭了。狗子到底掌控了什么技能?!
然而,尉迟胥不作任何解释,直接将人抱上了双膝,两人前几日明明才第一次圆房,可尉迟胥的手甚是熟稔,堵住沈若汐的唇的同时,已经从上剥下她的裙裳。
片刻后,好不容易得了自由的沈若汐,她推搡着帝王头颅,吐词不清:“不、不行的!不能在这里!”
马车外面都是帝王扈从,沈若汐不敢保证自己能控制住动静。
尉迟胥却抬首轻笑,又轻覆在她耳侧,低低说:“怎么不行?喏喏在话本上这样写过,朕觉得,十分可行。”
沈若汐打了一个激灵:“你偷看我话本?!”
尉迟胥稍稍一愣:“……”露馅了?
罢了,事已至此,没什么好装的了。
尉迟胥一直对沈若汐所撰写的话本内容,十分好奇,遂想逐一尝试。
马车轻晃,缠/绵之际,刺/激又隐忍。
沈若汐仰面,纤细玉手插入了帝王后脑勺的发丝中,半是清醒,半是沉沦。
此刻,竟有一个诡异的念头在脑中回荡。
她若真是这个世界的沈若汐,那她穿越之前,又到底是谁?
大抵是在这个世界待的时间久了,沈若汐也后知后觉,从前的自己好似逐渐模糊了。
马车外面,汪直的表情格外丰富,对着帝王的扈从挤眉弄眼,暗示众人仔细着些,莫要闹出一丝丝的波折,免得扰了皇上与娘娘的好事。
***
封后大典结束后,尉迟胥给了沈若汐一份大礼。
他允许沈若汐发行了她自己撰写的话本,并且不更改其中内容。
一时间,该话本在京都城四处风靡。
因着内容过于真实,风月描写也过于奔放火辣,沈若汐不敢暴露身份,只随意捏造了一个话本先生的名字。
这册话本赚了不少银钱,身为皇后,沈若汐自是不缺银子,就命人将银两都运去了边关。
尉迟胥时常笑话她,说:“朕的皇后倒是开拓了一个开源的好法子。”
沈若汐知道他是故意揶揄。
时间长了,她并不觉得难为情。
她靠着一己之力,给边关战士送温暖,这算不得不体面。
接下来的日子,沈若汐仗着自己是现世人,给尉迟胥提了不少治国的意见,还参与了工部的桥梁设计。若非尉迟胥大力鼓励,她都不知道,敢情她除了美貌之外,还有其他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