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织糙女与娇夫(女尊)(8)
这个年代还没有现代亩产高的水稻小麦等优良作物,只有黍(shǔ)、稷(jì)之类,难种难收获。
因此,赵桑语干脆把田里半死不活的秧苗全拔了,种上地瓜芋头之类的东西,长得快,挖出来就能吃。
反正她是光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现在多了个初七。
没关系,两个人也能啃地瓜。
地瓜,甘甜水分多,含有丰富的膳食纤维等营养,非常棒。
赵桑语拿个小铲子在地里哼哧哼哧挖地瓜,初七则在不远处的田埂上采桑叶,牛哥在旁边是的水塘里打瞌睡。
两人一牛,各自忙活。
茂密桑林后面,李娇娥早已暗中窥视许久,一双眼就没从初七身上挪开过。
她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皮肤又白又细腻,要是摸上一把,必定滑不溜丢。
个子高挑瘦长,但这个瘦,是精瘦,而非消瘦。
凭她阅男无数的经验,初七属于很好用的那种男人。
她越想越口干舌燥,嘴里骂初七,“真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天天跑出来勾引老娘。等老娘把你搞到手,折腾死你这小妖精。”
嘀嘀咕咕一大堆,净是些不堪入耳的荤话。
李娇娥是村里一富农唯一的女儿,家里宠着长大,如珍似宝。
溺爱娇惯之下,李娇娥完美地长成了一个废物流氓。
整日游手好闲,见着男人,不管人家是黄花闺秀还是已为人夫,全要调戏一把。
轻则当着人家唱淫词艳曲。
重则……
“啊——”
初七屁股忽然被人摸了一把,吓得他本能大叫,桑叶篮子都吓掉了。
他转身一看,不止身后何时多了个女人。
生得五大三粗,脸像几个月没洗似的,油光瓦亮。
李娇娥搓着手,“小郎君贤惠啊,大清早就来采桑叶,摘的哪里是桑叶,是姐姐的心呐!”
赵桑语听到动静,一抬头就看到李娇娥,连忙冲过去。
她挡在初七身前,隔开两人,警备盯着李娇娥。
“痞子李!你离他远点!”
李娇娥这人,村里人见人厌,都叫她痞子李。她从小听到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李娇娥依然笑嘻嘻,“赵二,你人穷酸,家里这表哥倒是长得俏啊。还天天打扮得妖里妖气,出来抛头露面。”她看了眼初七,“也不知道是在勾引谁。”
赵桑语气得发抖,“闭上你那张臭嘴。初七出来帮我干活儿,你少胡说八道。”
初七哪里能有勾引人心思。
他天生白净,每天洗把脸就就出门做事,穷得只能穿赵老爹的旧衣裳,何来打扮一说。
李娇娥无中生有乱讲话,气得初七脸色煞白,唇瓣被牙齿咬得通红。
李娇娥见初七生起气来更漂亮,越发来劲儿,嘴里越说越过分。
赵桑语忍无可忍,举起手里的地瓜就要砸她。
“哟,别真生气啊,我就随便开开玩笑。”李娇娥笑嘻嘻,一把搂住赵桑语。
李娇娥瞥眼初七,小声跟赵桑语商量。
“赵二啊,你家初七长得这么俏,一看就带劲儿!白白放着多浪费……”
她从荷包里掏出块银子,“给我玩玩儿,就玩儿一天。这块银子你掂量下,很重的!你得卖多少丝绸才挣得出来啊?绝对划算买卖。”
一瞬间,赵桑语感觉全身气血都涌向了脑门儿。
她盯了李娇娥三秒,一地瓜按到她脸上,正中面门。
“我玩儿你爹!!!”
赵桑语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力气。
她从李娇娥腋下钻出来,一脚把人踹进水塘里。
牛哥被这动静吓一跳,伸着脑袋看戏,哞哞叫。
李娇娥鼻子被地瓜砸出血,在水塘里大喊大叫,骂赵桑语和初七一对狗男女。
赵桑语还不解气,左右瞄瞄,捡起根木棍,将李娇娥往水里按。
“还玩儿吗?姑奶奶今天陪你玩儿个够啊!带劲儿不?啊,奶奶问你带劲儿不!不够我再给你加点。”
说罢,赵桑语扔掉木棍,捡起散落一地的地瓜,一个接一个朝落水狗砸去。
她真的很生气!
赵桑语以前爱在网上闲逛,总能看到些下头男的恶心言论,充满男凝和对女性的不尊重,随意造黄谣。
今天,居然现实里见着个女流氓玩女凝。
可见人恶心起来,不分男女,纯粹是品格低劣欠教训。
初七招她惹她了?好好一正经人,被她视为玩物。
李娇娥喝了好几口饱含牛哥便便的矿物质水,又被几个大地瓜砸得七荤八素。
口里的话终于从骂变成求。
初七怕闹出事,拦住赵桑语。
赵桑语大哼一声。
她扯起水里的老牛,一手牵着牛一手牵着初七,朝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