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织糙女与娇夫(女尊)(7)
他又气又恼,心里火气腾腾。
但对着赵桑语,他骂不出口。
赵桑语缓过神来,也觉着不对劲。
她跟初七说这个,是不是相当于男的跟她哭诉自己的牛牛尺寸太小啊?
天啊,她都干了些啥?
这么变态吗?
气氛变得诡异。
两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各自忙活去了,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之后,赵桑语依然去河中洗澡。
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而且,就像初七所说,于她而言,本事才重要。她不应该再自我PUA,而是从内心接受新世界的新规则。
别人吹口哨,她就吹得更响。
别人再望她身边凑,她就大大方方看回去,装作潇洒自在。
装久了,她当真克服掉了对暴露身体的羞涩。
真正不再恐惧这个颠倒的女尊世界。
···
初七投奔赵桑语之事,引得村中热议。
那日,艳阳高照,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寻到村头。
卖茶的李鳏夫向来心软,见男子可怜便施舍碗茶水给他。男子问此处否是双鹅村,说是赵二远方亲戚,家乡遭了灾才逃过来。
李鳏夫连忙让人叫来赵二。
赵桑语问了又问,引初七将编好的身世当着众人说出来。
她继续满脸怀疑,就差说人家小郎君是来打秋风的骗子。
最后还是村长看不下去,“赵二,你都穷成这样了,谁还能看上你那仨瓜俩枣?你一个女人大气点,可不能不管人家死活。”
赵桑语这才勉为其难点点头,收下初七。
当天晚上,赵桑语请张大娘来家里吃饭,庆祝初七投奔成功。
村里是非多,与其不清不楚来个人,不如弄得足够正大光明。免得以后那些人再乱嚼舌根,编些初七是被赵二拐来的闲话,给人惹上官司。
张大娘欣然赴宴,还带了个礼物给二人,一张旧竹床。
张大娘对赵桑语道:“初七至少得住段时间,他一个小郎君,总跟你挤一张床,说不过去。前几天刚好遇到村里有人换新床,就拿点米面换了这个。你们用得上。”
初七心中感动,张大娘生得丑陋了些,心地却着实良善。
张大娘饭都没吃,只拿了点果子就走了。
赵桑语只觉得人家是客气,没多想。
初七不忍心告诉她,其实是因为,她做的饭着实难以入口。
初七和赵桑语将竹床安置在客厅。穷人没亲戚,赵二家里除了张大娘也没人来。
赵桑语是女人,不需讲究太多,睡客厅。
初七是小郎君,睡里面的房间。
两人终于能自由翻身,睡得很痛快。
初七投奔后,在村里也有了正当身份,赵二的远方表哥。
他不需要再躲躲藏藏,于是次日清晨,就跟着赵桑语出门干活儿。
晨光熹微,朝露犹在。
赵桑语牵着老牛,一会儿摘几颗果子,递给初七吃,一会儿指着个小水塘,盘算着等水干点再下去抓鱼。
她来这边后,几乎都是自己一个人摸索着生存,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除了张大娘偶尔走动下,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现在初七跟她一起,她就忍不住叽叽喳喳。
赵桑语自顾自讲话,初七说得少,大多数时候只是笑微微笑着,看着她。
她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话太多了些?”
初七摇头,“没有。你说的东西都很有趣。我从前都不知道,这么多野花野果都能吃。”
初七一举一动都很斯文,打点家务,纺线织布都会,却对野外知之甚少。
赵桑语猜测,“你应该属于大家闺秀的类型。娇滴滴,养在深闺人不识。”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到了年龄就抬去嫁人,跟古装电视剧里小姐们一样,区别仅仅在于,他是个男人。
初七摇头,看着丘陵间错杂的田块,“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喜欢现在的生活,空气清新,野果很好吃。感觉很自由。”
初七适应能力很强。
他很快就学会了辨别老牛喜欢吃的草,掌握什么时候采集的桑叶最招蚕喜欢。
赵桑语做饭非常难吃,仅仅能保证不把人饿死。初七学会使用土灶后,立刻请教张大娘如何做饭。
吃到初七做的第一顿饭后,赵桑语差点落泪,再次深刻理解为什么男人们都想娶老婆。
她也想。
就这手艺,娶到就是赚到啊。
然而,也只有她会这么单纯,因为做饭手艺才看上初七。
村里早已有人眼红。
全村首穷赵二家,居然来了个高挑俊俏的美娇郎。
暗处里的狼,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第4章
赵二家有一小块田地,位置不好,田块崎岖零落,形状比毕加索的画作还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