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织糙女与娇夫(女尊)(180)
赵桑语不死心,继续追问每对情侣都必不可少的经典问题,“钱锦绣长得好看,身材又好,还超级超级有钱,还是个大大大大官,你当真一点儿都没心动过?都没有产生过爱情?”
她才不信。
方才还忧郁的氛围一扫而光,孟鹤山被赵桑语问得彻底走向暴躁,吼道:“你干嘛要一直跟我提那龟孙?钱锦绣都要杀了我们俩,你居然还在这儿跟我说什么见鬼的爱情?赵桑语,你有病吧?”
赵桑语看得出,此刻,孟鹤山将良好的修养全然抛在了九霄云外,气得胸膛上下起伏。
应该,确实没有爱情。
仇恨倒是多得往外溢出来。
赵桑语连忙见好就收,爬到孟鹤山旁边,抬手替它顺顺气,哄道:“我就随便问问,开个玩笑嘛,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孟鹤山冷笑,“这叫玩笑?好笑吗?”
赵桑语低头认错,“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孟鹤山瞪了她好一会儿才平息怒火。他在钱府这段时间,经常将钱锦绣气得抓狂,现在赵桑语来了,专门克制他,随便说几句话就能气得他风度全无。
可现在,赵桑语乖乖抚摸他胸口,低眉顺眼装可怜,他又气不起来,更没法儿再多责怪她几句,趁机闹闹。
俗话说一物降一物,古人诚不欺他。
这么容易就原谅她,总觉很尴尬。
他不要面子的吗?
孟鹤山思来想去,努力维持住自己的严肃。
既然,不忍心骂,又怕被她看轻,他干脆转移话题,道:“你睡也睡好了,去吃点儿东西,开始做正事吧。秀丽山河图,还等着织出来。”
赵桑语呆呆应下,方向变得太快,刚才还爱恨情仇,怎么突然就搞起了事业,感觉怪怪的。
好在她向来心大,没怪几秒,心思就成功转移到其他事上。
赵桑语穿好衣裳后,捧着自己的一脑袋长发,手足无措。
她的头发不知不觉长长了许多。
在牢里时,蓬头垢面不觉得。
现在,总得梳妆下吧。
赵桑语拧啊拧,将长发拧成个超级大揪揪,堆在脑袋顶。
她一看镜子里,笑喷了。
这发型,完全就是懒羊羊脑袋上的便便经典款嘛。
太丑了。
赵桑语全放下来,折腾半天也弄不好。
头发太多,连丸子头都难扎结实。
编麻花辫,手太笨,编着编着就松掉。
孟鹤山早已收拾好,坐在旁边看赵桑语。
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看她梳头发,他都觉得很好。
不会烦,也不会腻。
孟鹤山察觉到自己在笑,低头清下嗓子,说好的不能轻易原谅呢?他怎么这么没出息?
他板着脸,撑了不到五分钟,终是忍不住。
孟鹤山走过去,将赵桑语按在凳子上,拿起梳子给她梳头。
满头乱跑的头发,到了他手中,瞬间变得听话。
她头发长了许多,比之前的短发更容易盘发髻。
没一会儿,发髻便梳好。
这间房,钱锦绣起初用来关孟鹤山,房中没有女子用的发饰。
但男款簪子里,有些也会做成花型,孟鹤山就挑了几根玉簪金簪,给赵桑语戴上。
赵桑语看看镜子里的发型,特别满意,扭头笑问身后的孟鹤山,“好别致啊,我很喜欢。你觉得怎么样?好看吗?”
孟鹤山心脏猛然一跳,赵桑语对他笑一笑,他就什么气都生不起来,还装什么严肃,不装了。
他不值钱,他认栽。
孟鹤山再是绷不住,笑着调整下赵桑语脑袋上的簪子,道:“也就马马虎虎吧,现下没有簪花,只能凑合着用这些东西。以后我再给你梳更好看的。”
孟鹤山忍不住骄傲下,“我会的发髻款式可多了。”
他这副模样,让赵桑语感觉特别亲近,初七就是这样,她夸他时,像只快乐小狗,就差摇尾巴。
赵桑语站起来,双手搂着他脖子,故意继续夸他,想看接着看小狗摇尾巴,“孟鹤山,你会纺织,会梳头发,还会骑马,会做饭……怎么什么都会呀?这么厉害?该不会哪天,忽然飞起来,变成个大侠,连武功都会吧?”
孟鹤山双手放在她腰间,笑道:“不谦虚地讲,琴棋书画、马术梳妆等事,在下都学得挺不错。至于武功,我是真不会。”
赵桑语问,“为什么?”
孟鹤山的笑凝固了一下,旋即又笑道:“因为孟珍儿没有请老师教我武功。学梳妆厨艺,是为了更好地伺候未来的娘子。琴棋书画可彰显风雅,马术可供观赏。说到底,都是些为方便攀高枝而提高身价的伎俩罢了。武功有什么用?在妻家遭欺负时,用来暴揍娘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