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织糙女与娇夫(女尊)(169)
读书时,物理里学过这个现象,好像是叫丁达尔效应。
赵桑语不知为何,想起很多小时候的事。
爸爸妈妈,物理,化学,丁达尔效应……一切都很不真切。
她一个从小循规蹈矩的大好青年,如今,居然沦为了阶下囚,还是最恶心的奸杀罪名。
可是碧生就死在她身旁,衣衫不整,这个年代又没有技术手段来验证□□,她百口莫辩。
世间万事,真真难以预料。
赵桑语就望着那束光度日。
两日后,谢林春前来探监。
赵桑语很是惊喜,“谢大哥,你怎么来了?”
谢林春道:“我跟孙工头说了你的事,她托了好大一圈人,才找到关系,准我探监。”
赵桑语心怀感激,“让孙姐姐费心了。这种情况下,人人避之不及,她肯帮忙,着实难得。”
谢林春看到赵桑语的惨状,颇为心疼,拿出包袱里的金疮药,递给赵桑语,“我给你带了药,你赶快涂上。监狱阴暗,你这种伤,若是化脓生疮,可会要你的命啊。”
他低声嘱咐,“等会儿我一走,你一定要立刻涂。这种金疮药很值钱,我怕狱卒给你抢走。”
赵桑语点点头,感激谢林春一片好意。
谢林春问起孟鹤山。
赵桑语将前几天钱锦绣带他过来的事说了说,道:“我知道初七是为了我才屈从于钱锦绣,可是,我担心以钱锦绣的性子,她根本不会当真放过我们。我虽然和钱锦绣打交道不多,但从她做的事情来看,她手段狠毒,心思缜密,我从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人。和她比起来,李金贵、贾福宝等人,不值一提。”
谢林春也是有此担忧,“且不说初七,或许他生得好看,钱锦绣愿意拿他当个金丝雀,养在后院里。可是对于你,任何女人都受不了自己的玩物被别人碰过。我就怕,钱锦绣现在只是哄哄初七,等事情过去,照样不会放过你。”
赵桑语摇摇头,“不,你把钱锦绣想得太好。我之前也这么想,世人皆好色,初七好看,钱锦绣又追了他多年,怎么都不会亏待他。可初七过来时,一身伤,钱锦绣没那么怜香惜玉。若是以后我出了事,只怕以初七的性子,必定会和钱锦绣硬碰硬……不会有好下场。”
谢林春心急如焚,“那可怎么办啊!我们这种平民百姓,哪里都得过钱锦绣。她这种人,除非是更高的官员出手对付,但官官相护,余宁知府又指望不得。”
平民百姓……赵桑语听此,忽然想到,平民百姓,对应的词,达官显贵。
整个余宁城里,无一人能治钱锦绣。
如果是京城呢?
大武国的帝都,陵京,赵桑语想到四娘。
事已至此,只能放手一搏。
赵桑语同谢林春简要说了下四娘之事,道:“她说自己家在京城,看打扮气派,应当是个富商。说不定,四娘能像孙姐姐一样,替我们帮忙牵牵线,若是能找到人帮忙,兴许能有转机。”
谢林春听了,问道:“这位四娘,可有具体姓名?”
赵桑语无奈摇头,“当时情况危急,不便相告。”
谢林春觉得希望渺茫,“连名字都不知道,陵京地广人多,经商富豪数不胜数,大海捞针,我怕时间耽误不起啊。”
赵桑语告诉谢林春,“我家院子牛棚里,有一堆干草料,底下埋着个包裹。里头是我平时积攒的银两首饰,还有四娘给我的玉环信物。你全拿去,银子当盘缠用。四娘说过,如果我去陵京找她玩儿,可以先到城西的一处别苑找她。你且去试试。若是不成,权当是我命不好,怪不得你。”
谢林春重重点头,眼中含泪,“你放心,我一定把信送到。”
钱锦绣派了人盯梢,谢林春回到郊区家中后,装作没什么异常,照样在家织布做事带孩子。
等到夜深人静,他才敢去牛棚里挖东西,小心翼翼,果然如赵桑语所言,挖出一包财宝。
谢林春不敢直接走,便回到房里,找到李宝娟,让她陪自己演一场戏。
第二天,李宝娟就故意找茬和谢林春大吵一架,带着谢林春挖出的包裹,骑马离家出走。
二人都跟着孟鹤山学会了骑马,家里也养了几匹马,没想到此刻派上了大用处。
谢林春等了半天后,才装作孩子没回家,着急骑马去寻。
到了约定的地点后,李宝娟将东西都交给谢林春。
谢林春嘱咐道:“你绕几天再去孙工头家躲躲,对任何人都说,你是吵架离家出走,别提这些东西。至于我,我出门找你,一直未归。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