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爬回去啊,比我不要脸的总少吧。”佟六说得理直气壮。
“那这样吧,既然你都不要脸了,你也别上来就脱,你一开始就边爬边脱,脱得刺激点,性感点,别猴急的样子,就是慢慢的,由外到里的,一件一件,到最后连裤衩都脱掉,再一绷,噗!肌肉都展示出来……这种她肯定没见过。”
外头亓舒音:……
佟六也惊了:“哇,徐二你是妖怪吗,这是能直接说的?”
“又没别人,怕啥。”
亓舒音:“咳。”
“……有人。”佟六的声音像是已经在找地洞。
“哇真的有人!”徐心烈嚷起来,“谁!送饭的吗!?”
亓舒音硬着头皮承认:“是,是我。”
“哦!舒音姐啊,”徐心烈立刻来劲了,“你听到了吗?你觉得我的法子怎么样?是不是很上头,觉得自己肯定会被拿下?!”
亓舒音很不想承认如果真有佟六那样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怕是刚撩一下外套自己就已经扛不住了,她咬牙撑着:“约,约莫会吧。”
“听听,佟六,亓大小姐认证有效,你就尽管上!”
佟六将信将疑:“哦……”
“咳,”亓舒音觉得自己再不办正事就要忍不住跑了,她抬高声音道,“心烈,可以聊一聊吗?”
徐心烈:“快来快来,无聊死了我。”
“……”亓舒音突然就不想跟她聊了。
佟六在隔壁很着急:“我也好闲,我也想聊天,亓小姐,我那两个兄弟在哪里呀,他们饭量大,吃得饱吗?”
亓舒音一边往徐心烈房子走一边答:“那二位兄台过得挺好的,佟兄不用担心。”
“那那位四喜小兄弟呢,江先生呢,世子死没死?”
“……”亓舒音无语的打开徐心烈的房门,苦笑着朝佟六那喊,“容我回去了上门看看,可以吗佟兄!”
“成成成。”佟六也懂事的不说话了。
亓舒音进了门,就看到徐心烈正用奇怪的姿势趴在床上,她只有肚皮贴着床,双手往上抓着翘起的双脚脚腕,整个人连成了一个圈。
亓舒音:“……妹妹你这是。”
徐心烈全不当回事:“锻炼呢,你说,有什么事?”
亓舒音叹了口气,坐在了桌边,放下了手里的点心:“这是我特地吩咐厨子做的南方的糕点,材料不多,厨子也不擅长,多少可能有些走味,你将就下吧。”
“好呀,多谢。”徐心烈利索道,“然后?”
“然后……哎,我爹他……”亓舒音又叹了口气,她虽然本也没想寒暄太多,但徐心烈的聊天方式却是逼她开门见山,她没办法,开口把禁武令之后亓天方的一系列心路历程都讲了一遍。
这期间她的神色大多数时候都很麻木,可有些时候还是难以抑制一些愤懑和无奈,甚至需要时不时的去观察徐心烈的表情,才能确定接下来还能不能讲下去。
等她讲完,徐心烈好不容易从记忆深处挖出来的瑜伽动作都已经做了两轮了。
她全程没啥表情,比亓舒音麻木得多。
“呼,”终于,两人差不多同时吐了口气,一个是讲完了话,一个是做完了锻炼。
“所以,你是想说,你爹一开始想和献王一起搞我,结果发现献王也在搞他,然后回头发现江湖已经没法搞我了,现在又想联合我一起搞献王,要求就是朝廷能别再搞他了,能扶他一把那就最好了?”徐心烈擦了擦不存在的汗,开始总结陈词。
亓舒音仔细品了品,面上有些红,咬唇点了点头。
“然后你呢,是一开始什么都不知道,想偷杀了世子没找到,回来就被软禁,后来被你爹说动了,想接近世子去挖他们造反的证据,现在在问我,怎么勾引世子?”
亓舒音又仔细品了品,这次点头更加艰难。
“我就奇了怪了,”徐心烈哭笑不得,“我家又不是做青楼生意的,怎么一个两个问我怎么勾引人,你也是,佟六也是。怎么的,我现在不是恶名在外,改花名在外了?”
亓舒音这时方想起她的诉求和方才的佟六有异曲同工之妙,顿时脸上火辣辣的,尴尬道:“我,我不是说勾引,世子也不是傻的,不过就是,反正我名声也坏了,不如就豁出去,看能不能,能不能……”
“与他逢场作戏一下,骗得到骗,骗不到拉倒?”
“……对。”
“嗐!”徐心烈往床上一躺,“那是个坏胚,骗不到的。”
亓舒音深以为然,也是沉默。
两人一坐一躺在房中相对无言,倒也不显得尴尬,只是各自都有思量。过了一会儿,徐心烈才缓缓开口:“禁武令这事,我承认一开始就是把你爹当假想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