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愣了一下,大惊失色:“你,你你,你是!谁!”
“还问我是谁……”女子笑起来,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小女子,公道剑徐家,徐心烈,特来拜会奚真人!”
哗!万籁俱寂,全场目光灼如烈阳。
四喜手里的卷轴和扫把一起掉在了石阶上,整个人都傻掉了。
刨掉毛文武和那对明显不中用的父子,徐心烈这分明是单枪匹马的过来,这份胆识……不是傻就是蠢。
就在周围已经有江湖人相互递着眼色,开始偷摸掏家伙时,忽然听到山上传来清朗的回音。
“不过关,不入山……不管是谁。”
啥?!啥啥?!
徐心烈还当自己听错了,可看周围人的表情,显然大家都觉得自己听错了!
来的可是传闻屠了小周天满门的恶女诶?!人都自己送上门了!你还要逼她做题!?奚真人你有大病!?
徐心烈真是转身就走的心都有了,她本来计划的好好的,自己一个人去,就算被江湖人包围,她强行闯山,为了得到一个答案,奚真人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反而安全,但眼见奚真人这么不干人事,她是真不想伺候。
可转头看了看王直抱着儿子迷茫无助的样子,她迟疑半晌,皱起整张脸,狠狠的叹气跺脚,忽然弯腰,捡起地上记了题目的卷轴,撒腿就跑!
天可怜见!上辈子她体育生转文科生最后变体育老师!和数学真是特娘的一点眼缘都没有!
这回她是真碰上硬茬了!
周围江湖人如梦初醒,怒吼着追了上来!徐心烈抱着卷轴往衙门狂奔,心里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第61章 数学狂魔徐文科
洞庭县衙内,薛琅急匆匆的回到书房,开门一看到眼前的场景,心里就一怒。
如今真是世态炎凉,他堂堂一个读书人,过五关斩六将成为举子,好不容易成为了一县父母官,如今却被一群武夫折腾得欲仙欲死,真是丢了圣人的脸!
但是谁叫他拳头没沙包大,如今就算面前之人没穿官服,还鬼鬼祟祟的戴了面具,他却丝毫不敢怠慢,反而率先拱了拱手:“听闻有贵人拿了宫里的牌子闯下官的书房,就是不知究竟有何要事,要这班阵仗。”
这个“贵人”自然是十三,他此时大喇喇的坐在薛琅的交椅上,甚至还在翻看书案上的册子,把喧宾夺主演绎得淋漓尽致。
薛琅额头青筋跳了跳,到底没敢发作,强笑道:“大人?”
“薛琅,你可知罪。”十三上来就是一剂猛的。
薛琅愣了一下,咬了咬牙,问道:“不知大人何出此言?”
“伪造圣旨,你说你该当何罪。”
“伪,伪造圣旨?!”这个罪名直接砸得薛琅晕头转向,他一时之间惊讶得都有些虚无感了,不知道是对面疯了还是自己疯了,他甚至开始哭笑不得:“大人,这,这可是天大的罪名,可不能乱说啊。”
“禁武令乃皇上亲领的事业,禁武函的分量几乎等同于圣旨,伪造禁武函,不就等同于伪造圣旨。”
哦,它呀!薛琅这下是真的笑了,他就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江湖人会这么把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当回事!
“恕下官直言,”他狠声道,“禁武函一事,下官一直不明就里。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什么功法,什么秘术,归根结底不都是皇上的?那群武夫提起那个就要死要活也就罢了,怎的让那群刁民闹得,连我们朝廷都要如此看重这个?还需要大人您来当成圣旨狐假虎威?且不说下官有没有伪造,即便下官真的拿什么劳什子禁武令诳人了,那也是一心为了朝廷,为了皇上!何罪之有!?”
十三挑了挑眉。
某种角度讲,这薛琅的思维还真是和徐心烈搭上了的。如果能为她所用,说不定还真是美事一桩,只可惜……
“你,一心为了朝廷?”
“是!”
“薛琅啊薛琅,”十三居然笑着摇摇头,那姿态酷似屠青莲,看得薛琅心里发毛,“若你当真如你所说这般一心为公,为何却能在一百八十个亡魂面前误导其遗孤?你不思追索真凶,反而偏听偏信,将这罪名随意栽赃给徐家,你可曾想过,徐家如今为皇上推行禁武令,虽无一官半职,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在为朝廷效命,你这般行径,如断皇上臂膀,与反贼何异?”
反贼二字一出,薛琅的脸刷的就白了。
他似乎现在才意识到什么,可是肯定已经迟了,让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硬着头皮道:“是下官欠考虑了。”
“你只是欠考虑吗?那我问你,若是负责推行禁武令的,是我们隐龙卫呢?”
隐龙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