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蛇的小夫郎[种田](78)
王墨不过去,两瓣儿屁股还往边上挪了挪,结结巴巴道:“不、不正经。”
玄鳞瞧着他越来越红的耳垂子,浅声问:“正经了咋生孩子?”
王墨一愣,垂着头不敢瞧人,只觉得被汉子摸过的地方好烫,他伸手揉了把脸,匆忙下了地。
王墨臊得厉害,躲到橱柜边换得衣裳,鞋都没提好,就叫上小狗子慌里慌张地出了门。
“嘎吱”一声门开,晨风迎面拂来,温温凉凉的很是舒爽。
王墨一抬眼,就见闻笙正立在院子里。
清晨薄冷的日光落在他身上,笼了一层毛茸茸的金。
昨儿个才下过雨,站久了还有点儿寒,闻笙搓了搓手臂,看样子,该是等了挺久的。
王墨一瞧见他,就总想起昨夜的事儿,他心里有点儿慌,不知道要咋面对他。
闻笙见人出来,忙走上前,可见着王墨躲闪的眸子,心霎时沉了下去。
他定是知道了。
因着吴庭泽的事儿,闻笙一夜都没睡好。
今早起来,听遥枝说起了隔壁院儿,他想着出了这大的事儿,王墨咋没过来找自己。
他担心着来寻他,却不想一到院门边,那木门竟是开着的。
他这个单隔出来的小院儿,没有旁的人来。
他问过遥枝今儿早上开没开过门,见人摇头,便知道坏事儿了。
闻笙垂下头,因为紧张,细长的手指紧紧捏着裤边。
王墨瞧着他,道:“笙哥,你咋这早就来了?是有啥事儿吗?”
闻笙白着脸,轻声道:“我、我一早听说了大爷的事儿,想过来问问你咋样了。”
“啊……昨儿个薛大夫来瞧了,不多大事儿。”
闻笙点了点头,无措道:“那、那我就先回了。”
他缓缓转过身,单薄的背影在微凉的清晨里,显得好生可怜。
他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王墨牙齿咬着唇内,静静瞧着他,也不知道咋的,他只冥冥中觉得,他若此时不叫住他,他俩便要散了。
王墨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深吸了好几口气,颤抖着喊起来:“笙哥!”
闻笙脚下的步子微乱,他转过头,笑得很是难看:“啊?”
王墨哽咽着坦白:“其、其实,我昨儿个去寻你了。”
闻笙难堪地瞧着他,眼里泛起泪,仓皇道:“啊……”
两个人就离着几步的距离,可往前凑凑,便作咫尺;往后去去,便是天涯。
王墨抿了抿唇,飞奔着跑上前,一把拉住了闻笙的手,他颤声道:“笙哥,你别走。”
闻笙愣了好半晌,终于忍不住呜咽着哭了起来:“我怕你嫌我。”
他没明说,可俩人都清楚。
王墨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没有的事儿!我只是、只是不知道咋面对你。”
闻笙沉默良久,小声问道:“真的啊?”
“真的。”王墨瞧着他,“我想了一大夜了,想明白了。”
“想、想明白啥?”
王墨抿了抿唇,道:“那爷们儿都能三妻四妾的,娘子、哥儿干啥非得守着他们,苦了自己!再说你和那二爷,光有个名头!”
闻笙一愣,哭着笑起来:“你真这么想啊?”
王墨顶认真地点头:“真的呀!”
好半晌,闻笙捂着嘴,如释重负地哭出了声:“小墨,多谢你。”
王墨皱紧眉:“这有啥好谢的呀。”
忽然,脚边的小狗子凑了过来,它伸爪爪拍了拍王墨的鞋面,仰着头叫:“呜汪!”
俩小哥儿一愣,齐齐垂头看过去。
王墨弯下腰,将狗子抱进怀里,对闻笙道:“昨儿个多亏了它,要不也叫不醒方妈妈。”
他伸手揉了揉狗子的毛脑瓜:“我应过它,今儿个给它做肉丸子,它急呢。”
闻笙瞧了会儿小狗子,又瞧去王墨,温声道:“去我院儿吧,遥枝在做肉包子了,你正好给大爷带回去当早饭。而且……我有好些话想同你说。”
王墨忖了会儿,低头看去小狗子,浅声问道:“咱去笙哥那儿,晌午我再给你做丸子,成不?”
有肉吃就行,小狗子不挑,它欢喜地直摇尾巴:“汪!”
四院里,遥枝在灶堂做饭,小狗子在院儿里跑。
炕沿边,两小哥儿促膝而坐,可是亲密。
闻笙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颈子,小声问:“你昨儿个,都瞧见啥了呀?”
夜里下了雨,忒黑,王墨又担心着爷,没心思多瞧,他想了又想,照实了说:“瞧见小三爷站在门口子喊了,说、说就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