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师渎神/偏执阴郁疯徒妄折他腰(56)
将军家的公子自小野惯,说话粗鄙,“小贱人怎么还有脸来?王上真是宽宏大量,这种婊-子生下来贱种也能留到现在……”
相屏山模仿长公主,语气假惺惺,捏着嗓子,挤眉弄眼,“你们快别说了,他可是我的六弟啊~”正翻着书页的相蓉,听到这话手一顿,脸色变得发白难堪。
八王子相图个子不高,却肥胖的像个球一样,对着相屏山马首是瞻,此时附和道,“小贱人聋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是瞧不起三哥!”
相屏山看不起这个低微宫女之子,冷笑,“你个猪头,总算说了句人话!”
相图听到被骂“猪头”,指甲深深抠陷进肉里。松开手,脸上笑容不变,谄媚道:“小人嘴贱,三哥宽宏。”
他盼了这么久,终于盼到相墨回来了。之后被侮辱欺压的就不会是他了,毕竟没有什么比羞-辱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子更让人心潮澎湃的不是么?
他终于不用再当相屏山的出气筒了。
“猪头说的是不错,我们这么奋力的骂,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那目中无人的贱样儿真是很不得……”
“闭嘴!”相屏山呵斥,“他这是聋了,你给他掏掏耳朵去!”
被点的纨绔走上前去,将少年笔下那写了半面字的纸一把夺过来,看着纸上是最简单的笔画,神色厌恶的脸上露出了鄙夷,“啧啧啧,堂堂周国六王子竟然连横都写不直,真是个废物!”
说完便一脚踹上了相墨的桌子,用了十分的力道,砚台被踹碎翻在地上,笔也滚了很远。
少年像是没有料到,被突如其来的冲击弄得跌在地上,白色的衣袍沾了尘土。
他垂着眸子,抿紧了唇,用左手撑在地上费力的想要爬起来,却被猛地一脚踢中了胸膛。闷哼了一声,左手捂着胸口疼痛的眉心蹙起。
始终没有说一个字。
相屏山抱着双手俯视着少年,脸色的得意从踹出那一脚之后便没有收敛,“怎么不还手呢?嗯?两年前不是还会让我‘滚’么,怎么被关个禁闭成哑巴了?”
就在此时,一道低醇磁性的声音自远及近响起,“这是怎么回事?”
那嗓音仿佛淬过冰雪,带着一股让人不容忽视的冷意。
众人寻声看过去,就见一男子一席白袍走进学堂。
男人步伐款款,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万千乌丝用一只木簪系住。云白衣摆袖袍上绣着大片的墨竹,气质出尘。身段颀长高挑,宽肩劲腰,腰系玉佩红穗。
眉眼中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恍惚间仿佛谪仙下凡。
周国里不乏相貌出众的贵族公子,可从未有人能有如此这般高雅的气质。
仿佛天上的仙人一般。
众人都看的发愣,男人却走到被踹到在地的少年面前,将他扶了起来,“可有不适?”
相墨怔了怔,轻轻摇了摇头,苍白的脸上不见血色。
男人微微颔首,不再询问,替他扶起桌子后便径直的从他身边走过去了,走到了夫子的位子。
轻轻启唇,每一个字都甚是动听,“田太傅告老还乡,日后便由我任太傅一职,教授诸位课业。”
“鄙人姓段,字轻舟。”
话音一顿,他眼神从方才当众凌-辱人的相屏山脸上扫过,只是轻轻一眼便让人背后发凉。
段轻舟继续说,“我脾气不好,不喜学生在学堂内纠纷,诸位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公子贵女,望克己复礼,勿惹是生非。”
“还请诸位回到自己的位置,我们开始上课。”
“今天来讲‘德’,古之人欲明明德于天下……”
一阵脚步声和窃窃私语声过后,众人各自坐回原位,相屏山脸上阴沉沉的,像是要滴出墨来。咬紧的牙关下颌紧绷,像是恨不得撕了那个男人。
这男人他认识,去年的新晋状元,深受父王赏识,这两年风头正盛。就在不久前,两人还在醉酒楼里见过面。
那家酒楼掌柜的有个漂亮闺女,生的精致玲珑,他那日多喝了点酒想霸王硬上弓,那闺女不从他,扯着嗓子喊。
他当时把她衣服都撕了,还怕她喊?
他相屏山背靠舅舅虎贲将军,母妃又是王上眼前红人,有权有势,谁敢从他三王手底下劫人?
况且女子贞洁比天大,也就喊这么一会,等被他用完了还不是破布一块!
敢继续喊吗?敢报官?
第二十八章 少年匍匐在他人胯|下
当时候恐怕还得求着跪着作他通房贱妾呢!
他当时千算万算,没算到那闺女运气那么好,竟然把路过酒楼用午膳的新晋状元给召来了。
他本想着不就是个状元,年年都出的,年轻没有权势,还不得看他脸面行事,他不放在眼里。当时就骂了句,“滚,别坏我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