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老攻都以为自己是替身(53)
他显得过分地好整以暇。
凌予殊已经沉沉睡去,呼吸平稳,盛危打了个响指,医疗床上的所有束缚带都瞬间脱开。凌予殊手腕上留下了一圈红色痕迹,盛危就伸出手,一个小罐子从桌上飞进了他手里,他打开,将里面的膏体擦在那痕迹上。
那膏体非常有效,很快,红色褪去,盛危便开始处理起凌予殊身上的其他的痕迹。
有些亲吻留下的,有些指印,有些啃噬后的伤痕,盛危大抵能猜出每一处痕迹的来历。他一处一处地处理,细致又温柔,这一刻,他看起来真的像一个摒弃一切情绪的专心致志的医生。
后来一切就都处理好了。
凌予殊看起来完美无瑕。
予殊睡着了,他不需要再隐藏,盛危摘下了眼镜。他的眼神中,是浩瀚如海、漫无天际、令人毛骨悚然的痴迷。
他好完美。
是这么的完美。
好想让他——彻底属于自己啊。
完完全全地,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但,不是现在。
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他深吸口气,强迫自己的目光从凌予殊身上移开。
而后他打了个响指,空气中出现了一块镜子。
盛危重新把眼镜戴上,优哉游哉地望着镜子,语气轻松地说道:“盛老板,出来聊两句喽。”
十几秒钟后,他对着镜子说:“无所谓,我不是很介意这个,怎么,你介意吗?”他低笑了起来:“介意的话,就不要把予殊送到我身边来啊。”
又是十几秒钟,他道:“不如我们都直接一点好了。你知道我的能力,我完全可以在你的大脑中构建出一个空间,让我们所有人格,在其□□存——你有办法把他们拉进这个空间里来,不是吗?”
“盛老板,我们见面了,对你有好处哦。因为众所周知,我们肯定会打起来啊。让我们虚弱受伤,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
“我想做什么……”
他笑了起来。
“唔,我呢,单纯只是想找乐子罢了。你应该知道的吧,我最怕的事就是无趣。乐子人嘛,有乐子我就开心。你怎么说,盛老板?”
这一次,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盛危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巨大到夸张的笑容,他的手攥紧,面前的镜子在他的面前化为碎片,雪花一般地飘下。
“那么——合作愉快啦。”
就要见面了啊,小伙伴们。我要为你们,构建出一个怎样的战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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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予殊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他在卧室里,周围是和煦温柔的阳光,已经铺满了整个房间。
凌予殊瘫在床上,真真有了“自己是不是老了”的感觉。总有点纵.欲过后的生无可恋,简直像是全部的身体和精力都被掏空,甚至一段时间都不想再过夜生活的程度。
盛危果然是个变态啊啊!!!凌予殊叫苦不迭。
且软硬不吃,很难搞定。
又一次,有点怀念起特别容易被搞定的那个吸血鬼。
凌予殊给自己做了一分钟的思想动员,终于爬了起来。本以为会全身酸痛,站都站不稳,结果……完全没有!
简直就是特别灵活,身体倍棒,可以一口气上五楼啊!
而且身上的所有痕迹,盛夜此前留下的牙印,被盛凛啃得乱七八糟的脖子,或是和盛衍疯狂过的痕迹,居然全部都消失不见。皮肤上光滑干净的像缎子一样,透着淡淡微光,完全的完美无瑕。
凌予殊震惊了。
所以盛危那个医生难不成是货真价实的医生?
昨天把他折腾成那样,现在自己还活蹦乱跳,所以盛危居然那么懂康复治疗?
还给自己搞了个祛疤什么的,皮肤这简直好得像是打了水光针,所以盛危还是个医美医生!?
这种医术,他搞什么假证啊!
总之震惊他全家。
床头柜上还留有一张卡片,没写字,没有留言,只是画了个潦草的桃心。一看就是出自盛危之手。
凌予殊盯着那个潦草的桃心。最后,他笑了笑,把卡片收到了床头柜里。
他下楼,楼下有煮好的咖啡,又吃了块面包,权当早餐。然后他坐到了阳光房里,拿着素描本,开始画画。
炭笔勾勒出了人形,是位戴着眼镜的男士,眼神模糊不清,嘴角是一抹说不上来的笑容。乍一看,就觉得这人身上带着外放的张狂和极致的危险。
盛危。
凌予殊随意在本子一角写下签名与日期,注视着画面上的人。半晌后往前翻,这本子的前几页,就是盛衍,盛凛,盛夜,盛熵,和盛川。
盛修止的七个人格,他已经见过了六个。
凌予殊甚至觉得有点惊奇:不过是短短的一段时间,他已经见过这么多版本的“盛修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