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他长兄(755)
他是被人戳了哑穴。
暗探首领:“……!!!”
沈云升他们解决了剩下的暗探,便是来找暗探首领。
结果,他们一看到钓叟,眼儿都直了——
“朱老九,怎的是你?”
那个暗探首领一听此人姓朱,即刻大惊失色。
面容之上,愕色委实难掩。
眼前这个不正不经的老翁,居然是畴昔率领过八十万禁军的总教头,朱常懿?!
暗探首领太过于震惊了,江湖传闻他已然隐居乡野去了,如今,他怎的会出现在此?
崔元昭较为激动,率先走近前去,道:“朱叔,我听阮掌院说你归隐田园了,如今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其他人亦是一片迷惘之色,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在今番的光景之中,众人能在此处遇到朱常懿,乃是一大幸事。
朱常懿捋了捋髭须,斗笠之下,伸出一道温和的目光:“老夫出现在此,自然是受你们的阮掌舍所托,让你们六人上路,他怎敢真正放心?”
吕祖迁纳罕道:“六人,我们这里不是五个人么?”
朱常懿道:“老夫的江船之上,还有一个人。”
众人循着朱老九的手势一望,仅是瞅一眼,悉身俱是怔愣住了。
只见那一叶扁舟之上,躺卧着一个绯色身影,衣衫皆湿,身上披有数道刀伤。
这不是温廷安么?!
崔元昭心里瘆得慌,快步上前为她诊治病况。
沈云升眸色沉凝,亦是快步跟上去。
周廉见状,心绪一径地沉至低谷,胸腔之中攒着一股无明业火,当下提溜起暗探首领的衣襟,咬牙切齿地道:“是你将她推落栈桥的么?”
暗探首领无辜地摇了摇首,他被啜了哑穴,不能说话,只能用摇首这个动作,来表达『是她自己纵跳下去的——』这个意思。
话未毕,此人的腹部便是重重挨了一拳。
暗探首领感觉喉腔之中涌入一阵血腥的气息,少时,兀自呕出了稠血。
朱常懿道:“小伙子,你下手轻点儿啊,当心把人给打死了,不然的话,我们就没办法拷问他了。”
周廉重复问了一句道:“是你将她推落栈桥的么?“
暗探首领肺腑之中,萦绕着一片浓郁的血腥气息,他有些畏惧了,畏惧这种想死又不能死、只能被迫承受疼痛的感觉。
暗探首领有些害怕了,原是硬挺的身子骨,即刻萎顿了下去,忙不迭地点了点首。
周廉点了点首,突然抿唇笑了一下,说了声:“好。”
——好?
——好什么好?
暗探首领不得其解,翛忽之间,周廉又哐哐两拳砸落下来。
将他打得鼻青脸肿,叫苦连天。
吕祖迁:“……”
杨淳:“……”
朱常懿『嘶』了一声,替那位暗探首领感到疼:“年轻人,好大的火气——不过,你不是九斋的人罢,老夫以前怎的没有见过你?”
杨淳介绍道:“他叫周廉,原是是跟随在阮寺卿身边做事的。”
经杨淳这般一提点,朱常懿倒是有些印象了,点了点首:“孺子可教也,也当你是九斋的门生了。”
周廉的心系温廷安的安危,呼吸有些紧劲,道:“她目下情状如何?”
朱常懿谈论一口气,道:“从这般高的地方,跌落下来,尚有一息存着,算这小妮子命大。”
周廉、杨淳和吕祖迁忙去扁舟之上,查探温廷安的伤势。
沈云升正在为温廷安把脉,众人正在心急火燎地等待着,这一会儿的功夫,只听他说道:“朱叔说得并没有错,温廷安的伤势并没有大碍,她只是太过疲乏了,目下亟需好生休息一番。”
崔元昭道:“那我们将她带回去,修养一阵罢。”
吕祖迁道:“按我对温少卿的了解,她伤势恢复过来,肯定还会去漠北。她执意要去的话,那么,谁也拦不住他。”
沈云升道:“朱叔做个主意吧。”
少年们这样争论,是争论不出什么结果的,到底还是要长辈拿主意,会较为可靠一些。
朱常懿转眸望向了甫桑。
自始至终,这个人,皆是寡言少语的。
朱常懿问甫桑,道:“温廷舜伤势到底是什么程度?”
甫桑沉默了好一会儿,冒着大雨,将矗于树桩之上的利箭,取了下来,适才说:“少将身中剧毒,此毒与利箭上的毒,一模一样的。”
朱常懿面露凝色,道:“将此箭拿给老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