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人云容坊招牌绣在身上,丢死人。”
“唉,这样好看的衣服,我几日才能有一件?”
……
那“盗版”的人落荒而逃,这条街上顿时又只剩下五皇子一人,他牵着马,依旧走得不急不缓,威严端正。
板着的脸带着霸气,牵着缰绳的动作又带着一股潇洒,很是让人移不开视线。
惊呼声与各种花再次抛出去,热闹再起。
掷果盈车的画面再次重现,五皇子裴钦这一次,带着身上云容坊的衣服,瞬间在京城扬名,赞扬声不断,吸引了全部眼球。
——当真是一时风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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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五皇子离开,沿路的花彰显着这一路上的热闹,围观人群虽然慢慢散开,但热议不断。
百姓们议论纷纷:
“真好看啊。”
“是呀,五皇子英俊潇洒,衣服华贵绝美。”
“那云容坊可真是有些本事,怕是将宫里的衣服都比了下去。”
……
女郎们也在议论:
“以前觉得五皇子不如裴二公子与裴世子俊俏,如今看来,竟是不差。”
“是呀,五皇子温和且受宠,能入五皇子府,也当是不错。”
“云容坊的衣服不知道有没有女子的,男子衣服这般好看,想来女子的应当也不会差吧?”
……
世家公子们:
“想要!!”
“想要昨日容昭同款,也想要今日皇子同款!”
“哎呀,那云容坊到底什么时候轮到我?若是穿上衣服在这条街上走一遭,当是不悔此生啊。”
……
容昭一直远远坠在后面,没有去人群当中挤,等人散开之时,她的马车才将她带到经常去的那家茶楼。
容昭从马车上跳下来,立刻就有无数人看向她,眼神热切。
她抬脚,第一次脚步匆匆上楼。
而楼上雅间之人也早在窗口注意到她,此时激动地打开门,热络地将她迎了进来,有人给她端凳子,有人倒茶。
容昭才刚刚坐下,喝上茶水,这些人便七嘴八舌——
“容世子,你府上的云容坊当真是厉害,任何一件衣服都能被人追捧!”
“我以为昨日那件已是最美,没想到今日五皇子这件竟然不逊于昨日那件。”
“五皇子容貌不够昳丽,但这件衣服竟然能让他如此俊俏、受人追捧,容世子你的云容坊厉害啊。”
“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穿了。”
“下一件衣服做好了吗?能给我吗?什么样子的都行!”
“哎你干嘛,先来后到知道吗?是我先说的,你怎能抢在我前面?”
“谁抢你前面了?我很早就将布匹送到了安庆王府,要说先那也是我先。”
……
衣服还没影,这些人就差点要打起来。
实在是五皇子受到的欢迎让他们彻底红了眼睛,若不是那是五皇子,他们都恨不得将衣服扒下来,穿到自己身上,代替他走过这条街,被人追捧。
甚至还有人想要昨日容昭那件。
赶潮流就是如此。
而且时下就追求个“博人眼球”,你得有名,才能出仕。
裴关山清了清嗓子,咳嗽一声,面无表情:“诸位失态了,容世子自有安排,你们着什么急?”
有人就说:“怎么能不急?现在京城百姓都十分好奇,正是穿着云容坊衣服上街的时候,若是他日他们不在意了呢?”
换言之——蹭热度要趁早,等热度过去,就啥都蹭不到了。
裴承诀淡淡一笑:“阿昭,我也将布匹送得很早,接下来是给谁做的?能不能给我?需要什么,我立刻让人备上,辛苦费也都备上。”
他与容昭挨得很近,明显想要表示两人关系的亲近。
众人:“!!!”
阴险,谁还缺点辛苦费不成?
虽然他们都没有过去有钱,没办法挥金如土,但为了能在街上这么走一遭,花多少钱他们都不心疼!
原本是不该与裴承诀相争的,可没办法,他们已经彻底被衣服迷了眼,想要的欲望大过一切。
于是,这些人现场加价辛苦费。
容昭一直等他们说,这时她才叹口气:“我都说了不要钱,那自然是不需要各位的辛苦费,云容坊是我私人所有,各位都是兄弟,给诸位做衣服,怎么可能要钱?”
裴承诀与裴关山对视一眼。
——麻烦了,容昭不要钱,那他们想拿到衣服就更难。
容昭这时又道:“真不是钱的问题,云容坊绣娘只有那么多,而且为了严格把控衣服质量,都是慢工出细活,怎么可能快的起来?现在正在做下一件,诸位想要都拿到衣服,可能要……”
顿了顿,她慢吞吞吐出一句:“可能需要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