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做了这么身衣服,当然要穿出去走一走,帮云容坊打响名号,若是藏在马车里面,效果就没那么好了。
五皇子停下脚步,“知道了,阿昭送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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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会不会骑马啊?”
“应该会吧,他好像就是骑马去安庆王府的。”
“怎么还没来?”
“哎呀,我都有点期待了,不知道还是不是青色?”
……
福禄轩所在街道两旁已经站满了人,街道两旁的二楼也都是人,包括福禄轩的几层楼也都满了,众人都在从窗户往外看。
很快,有人惊呼:“来了!”
裴钦没有骑马。
他比昨日的容昭更骚包,他牵着马走过这条街!
效果拉满。
而在看清楚他人的瞬间,惊呼声响起——
“哇!衣服真好看。”
“衣服怎么能做的这么好看?那云容坊的绣娘也太厉害了吧。”
“五皇子脚下是翻涌的海浪吗?!”
“怎么做到的?!太好看了!!”
“若是能有一件这样的衣服,此生无憾。”
……
容昭从这条街走过时,众人第一反应:哇,谪仙人下凡!
今日五皇子从这条街走过时,众人第一反应:哇,衣服好好看!
不得不说,容昭作为“首发”,效果确实震撼,但也确实因为脸吸引走了许多注意力,裴钦这日倒是让人更关注衣服。
这也理解,不是裴钦不好看,是不如容昭模样惊艳,容昭本来就是女子,美得很有冲击感。
而今日许多人都是因为衣服而关注五皇子,自然会更加注意衣服。
五皇子穿上也是非常俊俏的。
因此,也有人说——
“原来五皇子竟然这般俊俏,也不知道谁人能成为五皇子妃?”
“这身衣服把皇子衬得更加好看,真美啊。”
“公子世无双,不过如此啊。”
“五皇子不愧是皇子,气度不凡,也不知道新回宫的谨王如何?”
……
有人向容昭表白,自然也有人向五皇子表白,当有人丢出花朵时,道路两旁,提前准备了花的人都丢了起来。
气氛一到位,那就真是都凑个热闹了。
当然,这里面有多少人是容昭的托儿就不重要,只要风气炒起来,日后就能成为习惯。
冬日花很少,真花只有腊梅,其他都是绢花。
裴钦在这样的万众瞩目中,端着仪态缓缓走过,步步惊浪。
而也真是赶巧,今日还有另一个人在街道上走。
——那是一名年轻公子,估摸着是哪家乡绅的儿子,长得油头粉面,穿了身渐变青色的长衫,模仿着昨日容昭打马而过。
衣服也是仿制容昭的。
显然,有人心动那件衣服,找不到门路让云容坊做,干脆自己家里做了出来。
能这么快做出来,这家还是很有财力。
但是吧……
防谁不好,非要去仿容昭?
乍一看确实与昨日容昭很像,但仔细一看——天啦,这什么东施效颦?
长得粉面油头,勉强算是不错,可能与容昭相比吗?那就是天上云与地上泥的区别。
但凡昨日见过容昭之人,今日都觉得有些辣眼睛。
再看那件衣服,也是乍一看相似,但实际却是天差地别,大概只是从报纸上描摹下来,纹路很是粗糙,只像了三五分,颜色染得也有些斑驳,渐变不自然。
若是没有容昭昨日珠玉在前,这样一身打扮还算不错,可有了精细正版在前,这盗版就委实过不了眼。
况且——
如今还有一个鲜明对比的例子。
那牵着马,拥有宫廷仪态的五皇子裴钦霸气走来,一身衣服,与仿制品形成鲜明对比,简直让人不想多看。
裴钦目光犀利,霸气威严,冷冷一扫,那人当即便有些坐不稳,两股战战。
周围,起哄声更是立即响起——
“走开吧,好丑。”
“模仿容世子,这人也太想不开了吧?”
“啧啧,把人家云容坊的招牌绣在自己身上,真是糟糕了云容坊!”
“可不是,看来云容坊的东西,真不是能仿制的,差别太大了。”
……
那人原本发现和五皇子撞上,心里就咯噔一下。
此时又被周围的各种嘲讽声淹没,当即羞红脸,抖着手臂,调转马头,灰头土脸地跑开了。
某个雅间,关梦生嘲讽道:“真是好大一个笑话,仿制的也太难看了吧。”
话音落地,其他人顿时也都议论起来。
“是呀,昨日容昭的风采,这种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人物怎么可能学了去?”
“有容昭珠玉在前,有五皇子身上云容坊的衣服做对比,真是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