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1114)
二十年来,大凉几国从未从此处发动过进攻,多是在边境线上直接正面交锋,这给西北军造成了一种错觉,让着他们疏于职守。
而且落河崖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西北军驻留在此地的士兵并不多。
大凉人攀上崖顶,将守夜的士兵绞杀殆尽,突如其来的惨叫声惊醒了沉睡中的士兵,队长下达指令仓促备战,可士兵们刚准备反击,就被迎面而来的箭雨射穿了胸膛,西北军被突如其来的敌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大凉有备而来,牢牢掌控着控制权,驻守落河崖的士兵只几百人,大凉敌军却是源源不断的从崖底爬上来。
老兵在生命终结的最后一刻,让小兵赶紧去点燃烽台。
见着小兵去了,他才安心的闭上双眼。
可最后连着传话的士兵和烽台都未能点燃,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驻守此地的六百多名西北军便被都被屠了个干净。
大批敌军从落河崖登入吉洲。
联合进攻的计划正式打响。
大凉和北契敌军开始疯狂的‘输出’,战火笼罩着整个落河崖,敌军见人杀人,见鬼都想杀鬼,落河崖上一片狼藉。
既然是自家菜地种不出好菜,才想着要去抢,同着人共享,显然大凉、北契等人没有这般肚量,他们不知‘分享’,他们只想着强取豪夺,占为己有。
而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大夏人,不能留。
敌军一路行进,一路杀光,抢光,烧光。
只一天时间,落河崖周边好几个村子全被屠杀个干净。房屋也被一一摧毁焚烧。
滚滚浓烟冲天而起,落河崖上空全都黑了。
往年收了谷子,大家总会把麦杆子给烧了用以肥地,不过那浓烟也从未这般,如今已是八月,根本不是烧麦杆的季节。
吉洲老百姓们还不懂敌军已经打进来了,可那浓烟隔着老远都还能看得见,想来是烧得很猛,估计是出事儿了。
西北军将领乃是京城路家人。
路将军收到消息时,落河崖一带已全部沦陷。
两军打了起来,先头只一国,西北军倒是能压得住,可如今两国联合进军,敌军黑压压的一片,战马铁蹄踏得地面都在震荡。
几国筹谋划策多年,此一战,不成功便成仁。
敌军打起来不要命。
西北军接连败北。
只半来月,无数伤员被运到了后方,可随行的大夫就那么些,大夫们顶着无休止的狼烟,手忙脚乱的为伤员们救治,可数以千计的伤员,大夫们根本无法全部顾忌,最后上头下了达了残酷的指令,只接收还有一线生机的患者,至于那些遭受致命伤的、没什么生还几率的······直接搁在了战场上。
不是狠心,实在是时局所迫。
大凉军疯狗一样,西北军打不过要撤了,他们还死死追着不放,如此带着伤兵,实在是困难。
吉洲一片生灵涂炭,战火不断。
八月底,这一消息被送回了京城。
报······
吉洲急报,八百里加急。
报······
吉洲急报,八百里加急。
士兵一路举着令牌,无人敢拦,直到进了皇宫,被检查一通后,直接领到了殿外。
黄公公比送信的士兵还急:“皇上,皇上,西北急信。”
“宣。”
大凉、北契于八月中旬联合进攻吉洲,如今落河崖,落河镇已全部沦陷。
夏景宏一看,真是刺激。
他一个呼吸没上来,差点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昏厥过去。
左相和右相对视一眼,见着夏景宏脸色苍白不好看,上位者多是喜怒不形于色,他很少这般失态,又听着是吉洲······便知道方子晨的话应验了。
可当初明明交代了路将军,让他严防死守,万万不可疏忽,可如今竟然让敌军经意的打了进来,显然是没把这个猜测放在心上啊!
其实不然,路将军是听了话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已经在防线上加派了人手,可始料未及的是,敌军竟然会从落河崖进攻!
二十年来,大凉、北契同着他们打了上百次,偷袭了无数次,可从未从落河崖发起过偷袭,害得他们都把这处地儿和忽视了。
百密必有一疏。
如今想来,是不是故意的?
夏景宏气得不行,想直接飞过去给路正仁两巴掌,不管何缘由,落河镇沦陷,全镇百姓数以千计被屠杀个干净,便是他的失职。可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路正仁下来了······
夏景宏脑子飞快的转了一圈,如今好像没谁能顶替得了路正仁的位。
夏景宏咬牙切齿,御案被拍得啪啪响。
大凉、北契······
嚣张,实在是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