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了落难死对头做男妻(31)
“要不要去花园里走走?”
江知也:“?”
这还是段泽头一次主动要求出门,和自己一起。
他扔下蜡烛,慢慢站起来,拍掉手上和衣服上的灰,走到窗边,趴上去,狐疑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段泽捉住他的一只手,又拎起他的袖子,仔仔细细地把手指上蹭到的灰痕给擦干净,“就是觉得你应该去晒晒太阳。”
江知也被他弄得愣了一下。
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你怎么拿我的袖子擦我的手!?”
段泽:“难不成用我的?”
江知也:“?”
两人隔着窗子互相看了一会儿,江知也率先移开目光,低头搓了搓衣袖上的灰黑,别扭道:“行吧。我让人把轮椅抬出来。”
花期已过,花园里的花已经落了大半。
天上遮着一层薄云,阳光柔和,残花混着泥土发出腐烂的甜香味。石桌上摆着酒酿花糕和腰果酥,还有一壶刚煮好的清茶。
段泽挑了一块酒酿花糕,刚拿起来,就被摁住了。
“这是掺了酒酿的。”江知也探过身来,十分不信任地看着他,再次强调,“是酒酿花糕。”
“……松手。”段泽挑起眉毛,“你是觉得我会吃醉?”
江知也:“不然呢?上次那点药酒就把你灌醉了。”
段泽瞧着他,忽然一笑,抖开他的手,把酒酿花糕塞进了他嘴里:“那你吃。”
“唔……!”江知也睁大了眼睛。
一阵风拂过,正巧有花瓣落在鼻尖上,他又眯了眯眼眸,咬下一口酒酿花糕,顺便把那片花瓣也摘下来塞进嘴里吃了。
段泽一怔。
他再一次觉得陈野很像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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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江神医难得心情不错,允许他过来帮忙翻晒药材,自己则在满树簌簌飘落的梨花下把晒干的草药分门别类收起来。
雪白的梨花在江知也头顶积了浅浅一把,细碎的阳光落在其间,仿佛纯白玉石。
段泽想帮忙拂掉,不想刚抬起手,江知也就是一躲。
“干嘛?”话音未落,某人就被掉下来了花瓣糊了一脸。
他眯了眯眼睛,毫不在意地抹了一把,将花瓣放进嘴里,咀嚼两下,弯起眸子,笑得两颊一边一个小梨涡,嘀咕道:“甜的。”
又继续低头整理药材。
“……甜吗?”段泽也摘了一朵,却没尝出什么味来。
临走前,他特意兜了一包梨花带走,让人做成糖渍的又送了回来。
不知道最后江知也吃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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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深处的画面与眼前重合。
“你……”他欲言又止。
“嗯?”江知也嚼着花糕,含糊道,“我什么?”
段泽找了找措辞,委婉地问道:“你这些小习惯都是哪学来的?我总觉得有些熟悉。”
“小习惯?什么习惯?”江知也面上装傻,心中警铃大作,“本少爷……”
忽然有人唤道:“阿野。”
两人的脸色同时冷了下来。
段泽撇开头。
江知也擦了擦嘴,堆出假笑,道:“大哥怎么来了?”
“为兄听闻最近落霞院买了许多药材,不知作何用处,有些担忧,便过来看看。”陈留行亲昵地揉了一下他的头发,“看来不是你在用。”
“哦。”江知也坦荡道,“我让人给段泽治腿呢。”
“治腿?怎么想起来给他治这个?”
“他天天跟我哭,说这疼那疼的,我就让人给他治了。”江知也面不改色,还轻轻推了段泽一下,“没办法,整天就爱跟我撒娇。是吧?”
段二公子的脸有点绿。
“……”迫于江知也杀人般的眼神,段泽不得不点头,“……是。”
“这样。”陈留行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视线又转回江知也身上,“你院子里的那个大夫太年轻了,今日为兄带了个人过来,是存德堂里最好的大夫。既然你想给他治,那就让这个大夫帮你看看。”
段泽眼神微凝。
虽说自己接受治疗才十天左右,效果还没出来,但不知道这个存德堂的大夫会不会看出什么端倪。
江知也也有些迟疑:“我觉得宋阮挺好……”
“不妨事,多个大夫看看总是好的。”陈留行不容置喙道,“过来。”
跟在他身后的老头立刻颤巍巍地上前来。
江知也拦在面前:“不行。”
陈留行缓缓蹙起眉,眼神也变得危险起来:“为何不行?”
段泽捏紧了指尖。
再这样僵持下去,陈野会被怀疑的。
“没事,让他看……”
“段泽他不让人随便碰,这个老头太丑了,他肯定会吐的。难不成要本少爷伺候他脱鞋袜?”江知也抱着胳膊,大大咧咧道,“不过大哥长得眉清目秀,我觉得可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