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对象被沙雕穿了(100)
“这不像你。”虽然是陈述句但燕泽的语气还是带有一丝不解。
“是吗?”柳绰冷冷地瞧了他一眼,眼神中甚至带有一丝轻蔑和厌恶,“那只能说你还是不了解我。”
她看得懂人,一个当时连朝都懒得上的人怎么会有精力去布局这些?
柳绰的反应就像是戳中了燕泽的逆鳞,他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去,他狭长的眼睛很深黯,望着她的眼神深情又病态:“你知道吗,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
“放手,”猛然拉近的距离让柳绰十分不适,燕泽的眼神让她有一种被猛兽盯上的猎物的错觉。然而燕泽似乎很欣赏她的这种局促和戒备,呼吸的灼热就要拂过脸颊。
男性和女性的力气先天就存在着巨大的差异,更何况“燕泽”还会武,柳绰使了几个巧劲都没能挣脱出来,她手腕一翻拔下了插在发髻上的发簪。
燕泽眼角轻佻,似乎有一种嘲意:“怎么?你敢让我死在这里吗?”
他若是死在皇后宫中,那无论是皇后还是柳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柳绰用簪尾对准自己脖子上的颈动脉,露出了一个和燕泽一样的轻笑和嘲意:“我不敢也没有能力让你死在这里,不过我能让我自己死这里,就是不知道大殿下敢不敢让我死在你面前。”
燕泽望着柳绰皙白脖颈微微扬起,过去惨烈的一幕再次从他脑海中闪过,燕泽短暂地沉默了一下。他所在意的和柳绰以为他在意的并非是一件事,但柳绰的做法确实威胁到了他,他太了解柳绰了,他知道柳绰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燕泽松开嵌住柳绰的手,向后退了一步。过往的教训历历在目,对于柳绰,他知道用武力相逼只会是下下之策。
他压下心中的火,坐回到自己位置上喝了几口茶,凤眼轻佻,露出几丝意味深长:“你就不奇怪皇后为何会对我如此忍气吞声吗?”
柳绰面无表情地看着燕泽,这点也是她想不通的,若是寻常把柄以柳荺心的性格她断然不会忍让至此。
但她没有接话,因为她知道燕泽不会无缘无故提起此事。
燕泽也不管柳绰有没有接话,他自顾自地继续道:“皇后娘娘未进宫之前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柳绰黛眉微皱,她知道的都是一些琐事,无非是年长一辈闲暇时回忆过去所吐露的只言片语。难道皇后的把柄在她未进宫之前?但她尚未进宫还在闺阁之中能发生多大的事情?还能影响至今?
燕泽:“你知道北境的邓家吗?”
邓家她知道,也是将门世家,祖上出过不少英豪,在北境小有名气。但是就和很多将门一样,他们家最有能力的人都死在战场,唯一活下来的人是只知道一味挥霍家业的歹笋,是以邓家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没落了,如今连后人都难以寻得。
但是这和皇后又有什么关系?
燕泽倒也没有继续吊柳绰胃口:“皇后娘娘年轻时曾跟着柳老国公在北境生活过一段时间,邓家那一代有一位小将军名叫邓霁,刚过弱冠,少年英杰,据说长得也是十分俊朗。”
柳绰冷笑了一声,故意露出一种觉得燕泽的话十分无聊的表情。柳绰当然知道燕泽这番话是在暗示什么,但那又如何,就算皇后娘娘年少时在北疆对其他人生了情愫,那也是年少时候的事情,何况那人都去世不知道多少年了,这种旧事提起来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柳绰不觉得皇后是如今受制于燕泽是因为这个。
“当然,若只是生过情那自然没有什么提的价值,”燕泽眼神带着几丝玩味:“但若是不仅仅只是有过情呢?”
柳绰的瞳孔倏的一缩:“你什么意思?”
燕泽就笑了,似乎很满意柳绰的反应,他故意用茶盖拨了拨茶杯中的茶叶才慢悠悠地开了口:“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他抬头望向柳绰,眼神意味深长:“你说陛下若是知道柳家送进宫的皇后在进宫之前就早已和人私定过终身,并且已非完璧之身。你说陛下会有什么反应?你说他会如何对待、或者说是对付柳家?”
柳绰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她完全想象不到竟然会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这太离谱了,一国皇后在进宫前就已非完璧,那当初是怎么通过宫中嬷嬷验身的呢?还有这么大的事情竟然瞒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人知晓?柳绰一时不知该佩服柳筠心的手段还是该佩服她的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