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恼羞成怒啦?
夙寒声?抱着?那本带着?菩提花香的佛经,呆愣许久才没?忍住“噗嗤”一声?低笑出声?,颇有种扳回一城的得意。
以前都是自己羞愤欲死地狼狈逃走,这回终于换成崇珏了?。
夙寒声?心满意足地翘了?翘唇角。
突然,旁边的正使沉声?说?了?句:“够了?,你所言皆是花言巧语,我不会再信你了?。”
说?罢,将琉璃镜摘下?,眼眶通红地拂袖而去。
应知?津赶忙拦他:“心肝儿?,心肝儿?!我和他们只是玩玩而已?,是他们一直缠着?我的,心肝儿??”
心肝儿?不理他,伤心欲绝地走了?。
应知?津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抽了?口烟,低声?嘀咕了?句:“男人就是麻烦。”
所有人:“……”
夙寒声?情不自禁对二师姐比了?个“好?绝”的手势。
好?厉害的姐姐。
那鬼族少年也在眼泪汪汪,大概想要问一问自己排第几,但乍一听到这句嘀咕,赶紧将话吞回去,干巴巴站在旁边不吭声?了?。
应见画面无表情抚摸着?怀中好?像已?经气晕过去的雪貂,冷冷道:“应知?津,你还想别年年在旧符陵开下?去吗?”
应知?津吐了?口烟雾,懒懒地将烟杆儿?随意插在发髻间,眼波流转瞥了?应见画一眼,手指一勾,道:“萧萧,来。”
夙寒声?看了?看应见画,小心翼翼蹭过去。
“二师姐。”
“看我萧萧瘦的。”应知?津慢慢抚了?下?夙寒声?的侧脸,一股淡淡的胭脂香混合着?烟草味扑面而来,并不算烈得呛人。
夙寒声?仰着?头,任由师姐掰着?自己的下?巴看来看去。
应知?津“啧”了?声?:“虽然说?是你养,但道君这些年十?年得有八年都在闭关修你那破道,南衔又是个靠不住的,就算萧萧被人拐走了?你们怕也不能及时知?晓——小可怜,要不要跟着?师姐啊?嗯?”
夙寒声?愣了?下?,小声?道:“不劳烦师兄师姐,我、我其实能自己照顾……”
他已?十?七,且前世的威胁戚简意已?死的连渣都不剩了?,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被坑得在师门不知?情的地方被打下?无间狱。
能照顾自己的话还未说?完,应见画猛地一挥手,一道灵力卷着?夙寒声?的腰身,猛地惊呼一声?往后飘落。
应见画像是拎猫似的拎着?夙寒声?的后领,冷冷道:“你顾好?自己的……情人吧,萧萧就不劳烦你费心了?。”
说?罢,他像是再也待不下?去,拎着?夙寒声?大步往外走。
冰一路蔓延而出。
外面围观的众人赶紧做鸟兽散,省得被道君发现捏死。
夙寒声?悬空扑腾着?爪子,讨好?地打商量:“师兄、师兄放下?我,我……我能自己走。”
应知?津似笑非笑看着?,慢悠悠道:“萧萧,我这几日就宿在惩戒堂,他若打了?你便来寻我,师姐为你出气报仇。”
夙寒声?赶紧道:“多谢师姐……唔!”
应见画猛地催动灵力,带着?他瞬间消失原地。
夙寒声?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一个不稳一屁股坐在连榻上,差点摔个人仰马翻。
应见画不知?落梧斋在何处,索性将他带来徐南衔的四望斋。
夙寒声?还以为大师兄要关门揍他,赶紧往连榻下?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但还没?等他哭天喊地,应见画却看也没?看他,抬手挥出一道灵力将整个四望斋的灰尘全都震飞,坐在纤尘不染的连榻上一边抚摸着?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雪貂,一边沉着?脸道。
“你们惩戒堂那位正使……什么来历?”
夙寒声?一愣。
啊?正使?
见应见画没?想揍小孩,夙寒声?悄无声?息松了?口气,抱着?应见画的膝盖往上一趴,懒得起来了?。
“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性情温和,是个老好?人,好?像是副掌院特意请来执掌惩戒堂的。”
应见画不耐烦抚摸着?雪貂:“那旁边的鬼族呢?”
夙寒声?老老实实道:“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应见画冷笑一声?,猛地将人从膝上拂下?去:“那我要你何用?”
看着?火冒三丈,但膝上的雪貂却是垂头丧气趴着?,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得不行。
夙寒声?盘膝坐在地上,仰着?脑袋看着?他。
真奇怪。
夙寒声?年幼时应见画回应煦宗倒是很勤快,不是数落他就是罚他修道背心法,严苛又冷厉,他向来怕这位大师兄怕得不行。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运筹帷幄一句话就能决定?他是挨打还是去玩的大师兄如此焦躁的模样。
是因为应知?津吗?
应见画方才刚来惩戒堂时,气势汹汹威严十?足,但应知?津一来他却瞬间方寸大乱,连夙寒声?给?他丢人的事?都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