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夫妇总在互演柔弱(99)
杜沁然愣在原地,而后恶狠狠拎着谢景澄的衣领,凑近他:“你......”
话音未落,门再一次开了。
林若寒一脸不忍直视地紧紧闭目,艰难开口:“我是想提醒你,舅舅身子不好,你悠着点。”
说罢,非常坚决地关上了那扇罪孽之门。
杜沁然凌空向着那扇门伸出手,泪眼汪汪:“你听我解释啊......”
谢景澄好整以暇地坐起身,理好方才被她揪乱的衣襟,微微一笑:“我听着呢。”
杜沁然在准备狡辩前,已经想好被谢景澄为难的修罗场了。
她本以为谢景澄会问她那个密室里逃出来的野男人是谁。
激动点,“你背着我找了谁?”
礼貌点,“夫人的二房姓甚名谁?”
阴阳怪气点,“我应该喊他兄长还是弟弟?”
谁曾想,谢景澄却开口问道:“夫人,你为何要放火烧太师府?”
杜沁然:???
她隐晦打量了下谢景澄:“你就没有什么其他...... 要问我的吗?”
谢景澄眉头微蹙,转而问道:“难道夫人还有别的事情瞒着我?”
杜沁然眼神在他面上转了一圈,确认他神情真诚不似作伪后,缓缓舒出一大口气。
想必那时候她踹言凌踹得太快,等谢景澄看到时只看到了她一个人。
再结合她先前问他要的一大堆古怪易燃易爆炸材料,这才想着问她要个解释。
她笑吟吟道:“夫君,误会,这都是误会。”
杜沁然这次的解释倒是分外自如:“我当时纯粹是想试一下那些材料,结果用力过猛,一不小心把动静闹大了。”
见谢景澄仍是半信半疑的模样,杜沁然苦口婆心道:“你想啊,我要是真想炸了太师府,又何必特地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
“况且......”她慢吞吞看谢景澄一眼:“那些材料都是我问你拿的,太师府出了事,你不就立刻能联想到我身上?我何必作茧自缚?”
谢景澄下意识接道:“我们夫妻一体,你若作恶,我必会帮你料理后事。”
杜沁然瞳孔地震,扭头看他:“料理什么后事?我的后事?还是我留下的烂摊子?”
谢景澄不自然地挪开目光,修长的指尖碰了下鼻尖,没说话。
不是吧不是吧,谢景澄这么恋爱脑的吗?
这就是传说中的“你若杀人放火,我必替你毁尸灭迹”?
杜沁然默默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好的,以后做坏事一定喊你一起。”她十分真诚地承诺道,“只要有我一个坏事干,就有你一个烂摊子收。”
谢景澄:......
他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事实证明,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杜沁然和林若寒合计着干坏事的时候,还是没喊上谢景澄一起。
杜沁然疑惑发问:“所以你要举报我私通,那我要怎么配合你?”
林若寒眼里是如出一辙的迷茫,她思索片刻,迟疑道:“要不,你到时候一个人去那附近晃一晃?不然我平白无故带人去捉奸,不是怪尴尬的吗?”
杜沁然觉得这似乎也不算什么大事,爽快应下:“行啊,那不如你今天就来捉我吧?我今晚吃完饭后去捞月湖边的亭子吹吹风,你瞅着时间可以了就来抓我吧。”
林若寒比了个“OK”:“好嘞。感谢你,我的臭婆娘!”
杜沁然嘿嘿一笑:“客气了,我亲爱的狗蛋儿。”
只是她们怎么都没想到,今晚的“捉奸之旅”会如此的戏剧化。
与此同时,谢景澄也争分夺秒与德圣翁主碰了个面。
德圣翁主面色有些凝重:“当年指示黄侍郎伪造书信的人,有消息了。”
谢景澄闻言,目光打量了下四周,下午正是奴仆最闲散的时候,他们此时在外头说话,指不定就隔墙有耳。
他压低声音道:“翁主,我们不若今日晚膳后详谈?捞月湖畔的亭子如何?那里四周无人且人烟稀少,更适宜谈事。”
阴差阳错与杜沁然选的是同一个地方。
德圣翁主目光扫了眼路过的人,自然也懂了他的意思,点点头道:“可以。”
她卸下防备的姿态,骨子里那种慵懒不着调便再次泄出。
德圣翁主勾起一抹笑,打趣谢景澄道:“怎么,现在不怕你夫人吃醋了?”
当天宫宴后,她和谢景澄曾私下谈过一次话。
谢景澄面色很凝重,她本以为谢景澄是有何要事要与她相商,谁知谢景澄张口谈的却是他的夫人。
“翁主,你不远千里从大漠赶回封城,这份恩情谢某无以为报。只是...... ”谢景澄抿了下唇,“男女大防不可废,如此一来恐怕会玷污了翁主清誉。”
德圣翁主是个不拘小节的女子,从不受世俗和礼教束缚,更不在意这所谓的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