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她洗完澡出来,就发现他把床单被褥全换了。
桌子,镜子,她的化妆品全都擦了一遍,地他也重新扫了一遍,窗明几亮!
于是,林白青又成了卧室里唯一的脏东西。
要不要去趟M国,得她自己来决定。
去,她有可能会有危险,但要不去,又该怎么确定沈庆仪的消息?
听到丈夫在推门,林白青抓起枕边的梳子朝着灯泡开关的方向砸过去,顾培刚一开门,灯啪的一声,屋子黑了。
顾培在原地站了片刻,说:“好像停电了。”
他没有去开灯,磕磕绊绊冲到床边,伸手摸到妻子的那一刻才松了口气:“没吓到你吧,你不会害怕吧。”
林白青:“……”
她只是开个玩笑,而且她并没有他想的那么柔弱。
林白青都考虑,是不是该让顾培见识一下,她是怎么一手干翻三个男人的。
“灯是我关的,要不要我再给你表演一个开灯?”林白青说着,摸到枕边有一盒套子,砸到了开关上,卧室骤然亮起,她说:“看吧,灯开了。”
再一摸,是她的传呼机,这是个宝贝,可不敢砸。
她拿在手里摸了摸,又放回了原处。
顾培盯着妻子看了片刻,从她饱满光洁的额头,看到她软嫩的唇,目光逐渐下滑,呼吸逐渐炽热,关了灯,他躺回了床上。
林白青顺势环上他的胸膛:“你好像变瘦了。”
顾培轻轻于她耳侧嗅着,好半天,忽而粗声问:“你喷香水了?”
那已经是他几个月前买的香水了,林白青今天刻意喷的。
在喷的时候她才发现,这款香水的成份里有玫瑰,苹果,黄桃,酒精,麝香,都是她喜欢的味道,她问:“是不是很好闻?”
顾培反问:“你不觉得它的味道特别像你的体香?”
他想买一款香水送她,挑了很久,是专门挑着她的体香来买的。
林白青嗅了嗅自己:“有吗?”又说:“谢谢你,我很喜欢这个味道。”
顾培往后退了点,哑声说:“看来你还不困,是不是想听我讲一讲桥本制业?”
这一听就是套路,他以为她心不在焉,还在想工作上的事,这是忿忿不平,故意刺她呢。
林白青小声在丈夫耳边说:“培,我爱你!”又说:“这段时间我好想你的。”
黑暗中,顾培呼吸滞了片刻,突然猛吸一口气,然后他就疯狂了。
是真的疯狂了。
他掰过她的脸,蛮横的撬开她的口腔,疯狂的噬虐,他的舌尖扫过林白青的口腔,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竟让她生生觉得疼。
他的肺活量又好,过了几十秒,林白青都要窒息了,他还没停的意思。
终于,林白青扭开头大喘一气,但旋即顾培就追了过来。
双手箍上她的头,都没有换息,又吻了上来。
林白青能听到顾培的心跳,在疯狂的咚咚作响,她喘不过气来,试图推开他。
但用上好大的力气,他居然纹丝不动的。
而且他的胳膊越勒越紧,紧到林白青被他挤的,整个胸腔都觉得痛。
要不是活这辈子,林白青都不敢想象,她能被一个男人给亲晕过去。
在快窒息的那一刻,她连捶带打,把男给推开了。
……
亮光一闪,是顾培打开了灯,他额头上全是汗,眼神空洞而茫然,立在床边。
林白青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忙坐了起来:“你没事吧?”
明明是他差点把她弄晕了,可他自己却显得很害怕。
男人站在床边,浑身的肌肉紧绷,唇角抽搐,忽而说:“我好像又闯祸了。”
林白青一听就觉得不对了,她一直以为两辈子,她都是他的第一个。
这意思是他不止有她,还有过别的女人呗?
把男人拉到床边坐下,她温声问:“你什么时候还闯过祸?”
顾培说:“五岁的时候。”
林白青:“……”
五岁闯的祸会是啥,欺负同桌小女孩,给女孩子的铅笔盒里放毛毛虫?
“你做了什么呀?”林白青又问。
顾培已经回过神了,摇头说:“不说那个了。”又躺回了床上,问:“刚才我是不是把你弄的很疼?”
不知道顾培小时候的生活经历是什么,但林白青觉得,他对她这种近乎变态的小心翼翼,应该跟他小时候的一些经历有关,虽然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事。
但他这种心理状态需要的是安慰,而非否定。
她咬唇片刻,先坦然说:“是有点疼,不,挺疼的,可疼可疼了。”
男人一噎,望着给自己亲了满身红痕的妻子,心脏都差点停止了跳动了。
林白青捡起刚刚才被顾培捡回来的套子砸灭了灯,揩了揩唇角被他蹭破的地方,蜷进男人怀里,又小声说:“但是……我比较喜欢狂野一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