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何.......这样简单的病却迟迟不见好?
这也正是凝霜觉得奇怪的地方。
“世子爷,”凝霜迟疑说:“有件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世子妃生下来没多久就曾大病过一场,彼时也是病了许久,后来老夫人去上香时遇到个德道高僧,从高僧那求了道平安符回来,世子妃的病这才好。”
她说:“这些年,世子妃带着平安符鲜少生病,也很是顺遂。只是......奴婢前些日发现平安符没在世子妃身上,后来得知已转赠给世子爷了。”
她小心翼翼道:“奴婢没别的意思,只是这病蹊跷,兴许世子爷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可奴婢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怪力乱神........
若换做以前,容辞确实不信。可他重生了三次,由不得他信与不信了。
这其中,难道真有什么牵扯吗?
忖了忖,他问:“可知这香囊是哪位高僧所赠?”
凝霜说:“前些日奴婢还跟王妃提起此事,王妃说既如此再去向那位高僧求一个平安符。这高僧也不是旁人,就是南延寺的住持廖慧大师,不过王妃派人去求时,却听说大师出门远游了,且已去了一年多,不知归期。”
容辞沉默,片刻后,他对外吩咐:“速速派人去全国各处打探廖慧大师的行踪,但凡发现立即将人请回来。”
“是。”外头候着的沈牧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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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惠帝驾崩一个月后,睿王在满朝文武推举下,于腊月初登基。
新帝登基,封容辞为太子,阿黎为太子妃。
这本该是场盛事,可由于明惠帝才驾崩,且年关事多,一切从简。
容辞参观了登基大典后,回府跟阿黎说:“父皇封你为太子妃了。”
他说得平静,阿黎也应得平静,只淡淡“哦”了声。
容辞好笑:“你不高兴?旁人想来贺喜,被我通通拦着了。”
阿黎道:“高兴啊,容辞哥哥当了太子,我高兴。”
“不过,不论容辞哥哥是太子还是世子,不都是我夫君么?”她秀气的黛眉挑了挑,面上些许自豪。
容辞回京后还是头一次听她喊“夫君”,心头一热,抱着人又亲了顿。
亲完后,他气喘吁吁说:“阿黎,我带你去别院吧,咱们去别院养病。”
“世子哥哥不忙了吗?”
“不忙了。”所有事都不及她重要。
“可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呀。”
“你若想回来过年,我陪你,若想在别院过年,我也陪你。嗯?”
阿黎考虑了会,点头:“我听容辞哥哥的。”
容辞带阿黎去别院是深思熟虑过的。
一来别院安静舒适,还有温泉养生。二来他正在收拾明惠帝残余势力,京城混乱,有过上次玉敏郡主推阿黎入湖的事,他不敢马虎大意。
于是,次日他从皇宫里出来,就抱着阿黎上了去别院的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阿黎被一束从帘子缝隙透进来的光刺了眼。
她迷迷糊糊醒来发现在途中。
“容辞哥哥,我们这是去别院吗?”
容辞放下书,摸了摸她的头发:“再过两刻钟就到了。”
她坐起身,依偎进他怀中。
“还想睡吗?”容辞轻抚她的背。
“嗯,”阿黎点头:“出门前喝的药太苦了,这会儿净想睡。”
容辞回来后,更改了阿黎的药方,添了味苦药。往回阿黎怕苦,众人迁就她,不敢下猛药。
可容辞回来后极其严厉,旁的都能依她,独独在吃药上铁面无私。
为此,阿黎曾跟他哭过两回也不管用,最后还是乖乖地应了。
可容辞让婢女煎药时煎两份,每每阿黎喝一份,他自己也喝一份。
阿黎不解:“容辞哥哥又没病,为何也喝?”
容辞没说话。
她不知道的是,他每日见她艰难地喝药,就心疼得紧,又岂忍心让她一人尝这苦味?
这世间的滋味,无论酸甜苦辣,他都要跟她一起尝。
阿黎又道:“大夫也说了,是药三分毒,容辞哥哥别再喝了。”
容辞当下应了,回头仍旧没改,这些日下来,阿黎也懒得再劝了。
这会儿,困意上来,阿黎打了个哈欠。
她窝进容辞怀中:“我再睡会,到了别院叫我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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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在别院住了几日后,别院来了两位客人。
正是许久不见的许佩玲和柴蓉蓉。
许佩玲是来道别的,而柴蓉蓉是来探望阿黎的,两人约定今日携手同乘。
彼时阿黎刚用过早膳,得知许佩玲和柴蓉蓉来了,立即招呼她们在暖阁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