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张纸同样是户部开具的地契,这附近三丈之内的土地都是老王家的了。
三丈之外就是大道,然后就是旁人家的地盘了。
这等于是在京城有了自家永久性使用的房子和土地,天下少见这样的安排,皇帝对他们老王家,够意思。
众人都很羡慕呢!
这样的待遇,他们没有。
“来,大家共同举杯,祝王大将军,武运常隆,永胜不衰!”张贤阁老第一个开口,也是缓和气氛,他不断地在和稀泥。
“武运常隆,永胜不衰!”
这八个字可说的太好了,太悦耳了。
可是喝完了酒,滇南王就开口了:“王大将军当然是武运常隆之辈,不过听说王家的女子也不错?本王的世子已经……。”
刚说到这里,王珺跟温润就明白,他是来干什么的了。
可是不等俩人发飙,两个弟弟跳脚,后头就有月姑跑了出来,身后跟着一大群粗使婆子,这都是家里一些老卒的媳妇儿,别看人长得五大三粗的,可那膀子力气是没的说,一个人撂倒三个男人没问题。
这会儿却一个人掐着两个像是随行而来的大丫鬟,小丫头,甚至是嬷嬷仆妇等人,得有十几个吧?
还有四个膀大腰圆的健妇,双手大力士一般,举着一个穿戴奢侈又豪华的年轻妇人走了出来,那架势,跟抬一头猪似的!
那年轻的妇人一直在叫嚣,声音也跟杀猪似的:“这就是王家的教养啊?王大小姐你想清楚了……我可是滇南王府侧妃……你嫁给我们家世子……就是未来的滇南王妃……你别不知道好歹!”
“滚!”那边王玫的声音更大,舌绽如雷一般:“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给我丢出去!”
跟着出来的就是齐嬷嬷。
这位嬷嬷现在穿着的虽然不是宫装了,但也是一身绛紫色的裙装,头发依然盘的一丝不苟,眼神清正,表情严肃。
“把人丢出去!”她这么一说,口气特别的正式。
却把滇南王给惹急了:“本王看谁敢动本王侧妃一……哎呀!”
他想说的是,看谁敢动本王的侧妃一根手指头,结果就有一根骨头丢了过来,是镇北侯抽了桌子上一盘水晶肘子里的骨头,直接丢到了滇南王的面前,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滇南王的额头不止留下了一点汤水,还红了好大一片,可见他用的力度有多大!
“王爷!”那侧妃估计没想到,这帮女人是直接从后宅走的中轴线的正道,一路上到了前院,让她丢人丢大发了:“王爷救我!”
“丢出去!”王珺没等说话,温润就发了火:“你们滇南王府什么意思?滇南王你是来找茬儿的吗?那咱们就当面锣对面鼓的来!别没事儿暗戳戳的找我妹子的麻烦。”
王玫向来是温顺的性格,别说这么大张旗鼓的把人丢出去,就是平时,气急了也不会骂人,“臭女人”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厉害的骂人词汇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若非气急了她都不会这么做。
还派了人将人这样丢出去……丢脸的不止是这个侧妃,还有他们大将军府。
“滇南王殿下。”齐嬷嬷一看这事儿牵扯到后院,大小姐不可能在这么多宾客面前露脸,但是也不能不解释一下,这就是齐嬷嬷出来的原因:“这位少妇可是您带来的?如果是王府内眷,应该有教导嬷嬷在身边规劝一二,但王府如今没有能摆的上台面的女眷,那就别带这样的女子出门了,简直是给滇南王府丢人现眼!”
“她、她是本王的侧妃!”滇南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了女人的身份。
“滇南王府侧妃?”齐嬷嬷优雅一笑:“请恕老婢眼拙,滇南王妃早逝,留下世子这么一个独子在人世,世子颠沛流离的活了这么大,多不容易?这位据说是滇南王府的侧妃娘娘,一没有宫里的教导嬷嬷在身边,二没有宗人府的玉碟为证,三更没有宫里赐下的金册金印,如何是侧妃?也不知道从哪个猫窝狗窝里爬出来的下流胚子,不懂规矩,不顾体统的在大小姐面前充大拿小,满嘴的胡言乱语不着调,简直是给滇南王府的脸面上抹黑。”
齐嬷嬷不愧是宫里的老嬷嬷,这些话说的不带一个脏字儿,却把滇南王给气的翻白眼儿,而且还把王玫给摘了出来。
从这个女人的身份否定到了教养问题。
温润觉得王珺做的最合适的一件事情,就是把这四位给请到了家里来,看看人家这嘴码子,多厉害!
“你是何人?敢如此对本王、本王的女人。”滇南王终于想起来了,他是给礼部上了请封的折子,也告诉了其他的女人们,大家都有名份的,只看高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