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座就是黄金打造的,也有个名头叫“金镶玉过太平年”。
这是陈镇对大将军府的看重之意,除此之外,还有两件陪衬的小玩意儿,也价值不菲。
这样的开销,大得吓人。
陈旭在京城也结交了一些世家子弟,但是一直都是交情浅淡,因为他没有底气一掷千金,也很少跟他们出去交朋好友,所以在圈子里存在感是有,毕竟经历不凡嘛,但真心交往的一个都没,因为没什么钱财,他都很少出府,也是为了避开那个父亲。
“十几万两不嫌多。”温润又来了一句,用看货物的眼神,打量了一下这位容貌出众、气质斐然的滇南王:“就是不知道,在滇南王的心里,世子价值几何?”
“也就是用那些铜臭之物来衡量我这个亲生儿子了。”陈旭突然冷笑了一下,用质问的口吻,问滇南王:“你来这里干什么?来看我的笑话?还是让我被人品头论足,称斤摆两的要身价?”
能这么被要身价的,唯有贱籍之人。
或者是漂亮的大丫鬟,能干的管家,身体健康教养良好的乳母等等,更低一等的就该是秦楼楚馆里的花魁了。
陈旭无所谓,他在京城跟人介绍自己的时候,就说自己叫陈旭,没说自己姓楚。
但他却实实在在的是滇南王府的世子。
要说他降低身价,那也要看跟谁比,这个时候最难受的不是他,是滇南王。
滇南王被这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挤兑了,可是他还不生气,脸色是变了,但是随后又恢复了:“本王不请自来,是有事情要说,并非来登门挑衅!”
“我就说吧,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陈旭撇嘴:“能找大将军什么事情?给你配几个侍卫,回滇南去?”
滇南王很会摆谱儿,在京城这几年,每次来回都地动山摇的,好像是多忙的一个人,谁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啊?
滇南王府那些侧妃啊,庶妃啊,侍妾之类的来了个大换血。
此人不止在京城娶了一个已经致仕的礼部尚书之嫡幼女做侧妃,还在滇南当地娶了一族长的嫡长女为侧妃,纳了当地七八个寨子的族长之女做侍妾。
又在京城纳了两个小官家的庶女为庶妃。
每日辛勤劳动,耕耘不缀,就为了能有个儿子出生。
可能是太辛苦了,至今为止,这十几个女人,没有一个怀孕的!
找御医看了十几次,都说他身体健康,精力充沛,一夜七次郎神马的完全没问题。
但就是没人怀孕!
他都没有避孕,身体健康的过着夜生活,可一个怀孕的都没有。
不得不对着唯一的儿子,盘算又盘算,还得厚着脸皮不请自来。
“父王是为了你好。”滇南王乐呵呵的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出来,自顾自的坐在了主位上。
紧挨着镇北侯陈镇:“内弟啊,坐着说话吧。”
他摆出来一副老父亲的慈祥嘴脸,且避重就轻的没回答温润那尖锐的问题,也没说给银子的事情。
可把陈镇与陈旭舅甥俩恶心坏了。
王珺不由得跟身边的邻居,那位统领大人小声的道:“不愧是当异姓王的人,看看人家这脸皮厚度。”
那位禁军统领也是个妙人儿,别看后院乱糟糟,可他本人在政务和武艺上都十分突出,闻言立刻同样小声的道:“脸皮比城墙拐角都厚,咱们兄弟是比不起了。”
城墙拐角,那可是要比城墙厚一倍!
而且京城的城墙拐角啊!
那得多厚的程度?
“来者是客,坐下再说。”最后出面化解尴尬气氛的是张贤,张大阁老。
他不出声也不行了,大家都那样看着滇南王,可怜滇南王一代异姓王,被人如此鄙视,唉,想一想他曾经还见过上一代的滇南王,虽然不如这一代的滇南王长得俊美无双,却是个真正胸有沟壑之人。
眼前这个,不行啊!
“坐下吧。”王珺拉了拉温润。
温润只好气鼓鼓的坐在了王珺的身边。
他们这一桌,都是邻居,换言之,都是高级将领。
紧挨着那一桌都是文官里的高官们,一位阁老坐主位,一个吏部尚书做陪客,规格够高的了,接待滇南王够资格。
就是这气氛太别扭了,父子反目成仇就在眼前上演,姐夫小舅子相互敌视,主人家更是不欢迎来客,这都什么事儿呀?
“此次乃是我王家的乔迁宴,不说从此之后在京城落脚了,但以后这里就是老王家在京城的祖宅。”说话的时候,王珺掏出来三张纸。
第一张纸是盖了皇帝大宝的特别房契,证明这大将军府哪怕以后王珺不在了,也是老王家的房子。
第二张纸是户部开具的证明文书,确定这里的房子落户在了老王家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