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她的思绪都跟着红枫叶走了。

垂眸想了片刻也没有想起来，不经意间往后瞟了一眼，后面那两位的进展已经快要非礼勿视了，秉着做人的原则，工藤兰上前拉着工藤新一的手往红枫林深处走。

两人静静走着，地上片片红枫叶随风扬起，又飘落，围绕着两个人。

“你们聊了什么？”工藤兰边走边问。

“南方突发洪水，商议赈灾的事。”工藤新一睁着眼睛说瞎话，脸都不带一丝红。

工藤兰“哦”了一声，似乎有点心不在焉，沉默了片刻后问道：“三年前，那个华絮国的凤阳公主怎么了？”

工藤新一脚步一顿，直视着前方，不语。

工藤兰侧首看他，工藤新一平静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谁告诉你的。”

“……青子。”工藤兰道：“就是二皇子带来的女孩。”

工藤新一：“她还说了什么。”

“皇宫里一些关于你的传闻，三年前……”工藤兰顿了顿道，“新一你，为寻一只白狼血洗了琳霜殿……”

话音一落，周围一时静得只有红枫叶飘扬的声音。

“是真的吗？”工藤兰看着身边的人，心里五味杂陈。

三年前的事她记得不多，不知道真相原来是如此出人意料，但新一却一句未提，包括一个人守着不知生死的白狼整整三年……

工藤新一沉默良久，道：“嗯。”

工藤兰侧头眨眨眼，缓去眼眶中的泪，忍住想要抱他的冲动，道：“那个凤阳公主在哪里？”

工藤新一：“……血狱。”

工藤兰：“可以带我去吗，新一？”

工藤新一微低头看向她，最终点了点头：“好。”

血狱表面是普通大户人家的设计，其内是药商魅暗飐五门的总部，主殿陌暄殿，此外就是修罗的寝殿霁华殿、沉书殿以及十八牢。

凤阳灵歌关在十八牢中。

工藤新一牵着工藤兰的手，两人戴着同样的面具，走在暗道内。

说实话，工藤新一不想带兰来这里，那是段不好的记忆，他不想她回忆起。

一路上，工藤兰都很沉默，穿过一排排空着的铁牢，昏暗的光给这里增加了几分阴森和恐怖。

若是平时，工藤兰打死也不会到这种疑似会有什么不明鬼怪出没的地方来，她天不怕地不怕，独独就怕鬼。

但现在她根本无心在意任何鬼怪，尽管已经过去了三年，但刀刃割破皮肉的痛仍旧清晰。

白狼一族由于生存于雪山之中，极少食荤，多以素食为生，长久以来不杀生，埋藏起了残酷的一面，但狼性仍在。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有仇必报。

早在父母去世那天，还是一只小白狼的工藤兰就见过了白狼一族中的世态炎凉，伪善心恶的人在她化成人形后见到得更多。

那些人不配得到他人的善意，因为他们连自己都是假的。

遇见这些人，工藤兰不会心慈手软，该杀的她还是会动手。

“到了。”工藤新一在第十八个铁牢前停下。

铁牢内披头散发、面容溃烂的凤阳灵歌瑟瑟发抖地抱着自己的双臂坐在角落，身上仍是三年前的粉色衣裙，早已破烂不堪。

她缩着身子，喃喃自语道：“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拿你们来修炼神力，对不起对不起……别来找我……”

“啊啊——”凤阳灵歌突然抱头大喊，连滚带爬地在铁牢里逃窜，“别过来别来找我！求求你们……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们，别来找我……”

铁牢里昏沉，第十八牢作为最后一个铁牢更是透不进多少光亮。但是，那些围在凤阳灵歌上空数不清多少团的白雾，工藤新一和工藤兰都看得真切。

“新一，”工藤兰问道：“那些白雾是什么？”

“魂魄。”工藤新一沉声道，“人或是灵兽的残魂。”

——幕后——

作者：兰在《千缘》中身为白狼，她善良却不是是非不分的烂好人，她有狼的灵敏与机智。

--------------------

第41章 第四十一话：偿债

神、佛力是可以进入神佛两界的必要力量，幻力或灵力修炼到一定阶段会进阶转化，但转化条件极高，四国中成功转化进入神界的人迄今为止只有两个人。

用幻力或灵力修炼神力是凤阳蝶提出的，最先付出行动的是凤阳灵歌，之后是凤阳由依和凤阳蝶。这是华絮国的机密，四国中也从未有人敢用人和灵兽来试炼神力。

太残忍。

将活物的幻力或灵力全部剥离，浸在血中，再布下阵法生生抽出其魂魄，魂魄纯净可提炼成神力。

这是凤阳蝶从华絮国古籍中看到的，不知真假，但她们还是试了，并成功从人身上炼出了神力，后来她们发现灵兽的灵力虽然也可以修炼神力，但十分不稳定，容易遭反噬。幻力要稳定多，也更容易压制，凤阳蝶她们用的一直用的都是幻力，极少用灵兽，神兽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