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只有异能力(74)
诅咒师试图利用诅咒控制“妹妹”,妹妹为了不被控制而选择自杀。
这才是真相,却也是一个毫无意义的真相。诅咒师和“叔叔”最多是诱因,做决定是的死者自己。
这样的结果怎么能接受呢?死者不能接受,五条悟不能接受,他也不能接受。
所以,“妹妹”设计了自己的死亡,她要让自己的死有价值,有意义,让大家认为这就是一场谋杀,让五条悟能够借此机会大展身手。
凭着她留下的证据,能轻易咬死这是一场谋杀,这就足够了,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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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脑内充斥着恶毒的声音,如同丧钟般响个不停。四肢渐渐不听使唤,她的手指一次次搭在门锁的开关上,又一次次被她用力甩开。
她痛苦地晃动脑袋,拼命让自己保持清醒,然而却清醒地看着自己的意识像是被团起来的废纸,潦草地扔在脑中的某个角落,能看到的视野越来越小,也越来越模糊。
大脑空空荡荡一片空白,已经不足以应付其他事情了,但唯有一点她知道得很清楚,那就是在真的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她绝对不能成为哥哥的负担。
她拖着沉重的身体,跌跌撞撞地在房间里徘徊,将房间里的所有物品都推倒在地。
她从头上拽下一个发夹,将一个一个的字划到书架上。
不能写在纸上,要是她的尸体先被其他人发现,哥哥没能看到这些话怎么办?
去做你想做的事,哥哥。
如果我们两个之间只能活一个,你知道的,哥哥,我只会选你。
你总是能够轻易做到我做不到的事情。
打破规则,解除桎梏,对你来说再简单不过。
可我真的太笨了,远远没有你聪明,连作为咒术师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所以我能选择的也只有这样的方式。
只要能帮到你,哪怕只是一点点,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可能是身体和意识的联系愈发脆弱,当刀刃划破皮肤刺穿内脏的时候,她只觉得有股凉意,却并没有感觉到痛。
鲜血顺着刀柄和手指成股滑落,一点点浸透她身上的裙子,她甚至觉得暖暖的,压下了体内散发出的阵阵寒意。
用裙子把手上和刀上的血擦了擦,让刀上不再有血珠滴落,随即她打开窗户,控制两只蝇头带着刀离开,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她挣扎着看咒灵离开,又把窗户牢牢关死,她是被谋杀的,她必须留下证据,决不能死得悄无声息,连凶手都找不出来。
最后,她疲倦地躺在地面上,身上和地上的红色似是有无穷的暖意,让她有一种浸泡在羊水中的错觉,无比安全,无比幸福。
她的脸上缓缓扬起一个微笑,静静陷入了永恒的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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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句话,这一环节是解决案件,比得是解决案件的方式和结果。
京都校调查出来的结果与东京校几乎完全一致,却审题不清,没能把解决案件放在首位。
“实际任务中,我们总会面临各式各样的现实情况,如何结合现状选择最合适的解决方式是重中之重。
不是每一个任务都会得到幸存者的感谢,我们听得到的可能更多是埋怨,是怨恨,是怀疑。”
获胜学校的校长,东京校的夜蛾校长认真做着总结。
“那这种时候,我们要如何应对呢?”
台下的学生们和老师们都神色各异,心中都有了自己的答案。
“没关系吧。”虎杖悠仁毫不犹豫地说:“反正我救人也不是为了得到他们的感谢。”
其他人也各自说了自己的想法,高年级的同学不必说,早就有了足够的经验。
出乎意料的是,一年级的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对此也接受良好。
伏黑惠:“我只救我想救的和值得救的人,至于其他人,只能说尽力。”
他一如既往地践行着自己“不平等地拯救他人”的原则。
钉崎野蔷薇:“我救人只是因为我想救罢了,凡事我高兴最重要!”
由纱没有说话,她在心底默默给自己的计划表上又打了一个勾。
好了,现在就剩下两件事要做了。
第37章 咒术界的第37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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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被发现了,老师,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们。”究极机械丸,不,与幸吉平静地说。
“从那天察觉到束缚消失,我就猜到计划不会顺利了。”
与幸吉,一个生来不幸的咒术师,因天与咒缚有着极为强大的咒力,却也因此有着极度脆弱的□□,一具残破不堪的、无法正常行走在阳光下、甚至被月光照射也会觉得刺痛的身体。
他想好了一切,无论是出卖情报换得一副健康的身体,用积攒十数年的咒力击溃强敌,还是在恢复后向咒术界坦白,努力弥补换得大家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