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逻辑与直觉(57)
多卡斯歪了歪脑袋,“你圣诞节送了我什么东西,雷古勒斯?”
“一盒血腥棒棒糖”,雷古勒斯摊开手,“你还指望小天狼星假扮我吗?”小天狼星对于布莱克家的不满可以说是众所周知。
“所以,你的迷情剂是什么味道的”,多卡斯微笑着摊开手,“雷古勒斯?”
“这是个好问题”,雷古勒斯把手放回兜里,“难道不应该基于等价交换原则进行吗?”
“血腥味”,多卡斯摸了一下嘴唇,“不是那种要把舌头烧出个洞的酸味,是一种,接近愤怒和痛苦之后,头颅或者咽喉充血”,她把手伸到那几个部位,但是表情严肃,绝对没有摸嘴唇的时候表情那么暧昧,他知道她在说正经事,多卡斯的轻佻从来都只在确认绝对安全的时候展现,“钻心咒”。
“的确”,雷古勒斯点点头,从边上的架子上拿了一小袋胡椒小顽童,他需要这东西在深夜提神,黑咖啡容易导致睡不着,“是这个效果”,和他在书本上和家里人的口述经历中获得的知识符合。
“轮到你了”,多卡斯带着雷古勒斯排到了队尾,拥挤的队伍前面是吵吵嚷嚷的低年级学生,大概是一些三年级的格兰芬多,因为是来霍格莫德的第一年而看什么都新鲜。
“我不确定那是什么味道”,雷古勒斯皱着眉毛,“因为我从来没有闻到过,人不能描述自己没有闻到过的气味”。
“没有接近的吗?”多卡斯伸手指压了压眉毛。
“冰冷的湖水和灰尘”,雷古勒斯伸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不是雪,因为没有那么冷,更潮湿一点”,像窒息的感觉。
“那很奇怪”,多卡斯叹了口气,“雷古勒斯,你有讨厌的东西吗?”
大概是被发现了,那些低年级的格兰芬多真得很吵,可能是在推让这次由谁来请客这件事,雷古勒斯觉得自己太阳穴发涨。大概是因为为了准备考试缺乏睡眠,还有一种面对自己准备的繁重复习计划表无能为力的焦虑。他今年有O.W.L.s,小天狼星去年拿了8个O,而他试图拿到9个,布莱克的名声已经足够败坏了,大部分时候都和禁闭、违反校规和斗殴联系在一起,雷古勒斯试图改变这一点,证明一对兄弟可以完全不一样——当然,小天狼星对此的评价是用恶毒的口气说,“妈妈的好宝贝雷尔”。
“雷尔”,现在那群格兰芬多终于结完帐出去了,雷古勒斯觉得自己神经放松了一点,能听见多卡斯在说什么了,“对待自己讨厌的东西,最好的方法是蔑视它”。
“我觉得我无时不刻都在蔑视他们”,雷古勒斯听到自己的声音,非常轻,在周围都是甜蜜动人的糖果和小玩意的环境下,这样的言语看起来是格格不入的。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小天狼星对我做过什么?”多卡斯把两个人的账结了,他们绕路到村子里更安静偏僻的巷弄,这里周围都是土黄色的灰泥砖墙,人家的门上还挂着黯淡枯萎的冬青花环,更适合相对私密的谈话。雷古勒斯看着高一年级的朋友,祖母绿色的眼睛藏在细而密,像帘子一样的栗色睫毛下面,他知道她在谈论很重要的事情,“现在他离家出走了,所以我和你说这件事情——你可以理解为,五年级的时候,他侵犯过我,我知道他没有任何性意味,但是我的确被侵犯到了——他在某次没有人的时候,把穿裙子的我倒吊了起来。这是非常小一件事,我感到被侮辱的程度要超过任何一次互相辱骂和发射恶咒”。
雷古勒斯伸手抓住多卡斯的肩膀,看她眼睛,试图证明自己和兄长的不同。
“裙子落下来,一直盖住眼睛,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多卡斯微笑起来,看着雷古勒斯眼睛,“我知道我在害怕,因为恐惧带来厌恶。我还有一个选择是屈从,但是我选择了蔑视,我轻视他,并无视他”。
雷古勒斯突然想到多卡斯圣诞节前,垂着眼睛靠在那面斯莱特林徽记的玻璃花窗下,说‘他恨我和我有什么关系?’的表情,天真和慈悲宁静之后有更多的故事。
“所以,雷古勒斯”,多卡斯举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人总是有很多选择,也可能是毫无选择,我不可能选择屈从他”。
雷古勒斯放开了多卡斯的肩膀,重新把手放进兜里。他知道倒挂金钩那个咒语,最早是从穆尔塞伯和埃弗里那里传出来的,大概是作为炫耀,他们把它告诉了低年级的阿米库思·卡罗,结果就是在女孩子里传得到处都是。不知道哪个蠢货为了讨好自己的心仪对象告诉了别的学院的人(雷古勒斯没有证据,但是强烈怀疑是小天狼星的□□),那段时间把人倒吊起来成了霍格沃茨的流行,格兰芬多的掠夺者也掌握了,去年夏天用来羞辱某个和多卡斯同年级别的学生,应该是叫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个混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