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复制了康熙爷的脸(清穿)(31)
“皇玛法便是赏地再多,也不能卖了当银子花啊?”
美滋滋地抱着小金库,弘曦也不在意对方嘴里的酸气儿。
“再说,这可是靠小爷我的聪明才智赚的第一桶金………”
啧,还聪明才智,賊小子人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等等………第一桶,难不成这货还想要第二,第三桶吗?
想到这个,胤禟募的从炕上坐直了身子,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之人。
弘曦仰着头灿烂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胤禟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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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弘曦带着他的“第一桶金”满载而归之时,天色已经有些许暗沉。
知晓弘曦这是去了哪里,见对方这个点才回来,乌拉那拉氏到也不意外,只嘴上难免多唠叨了几句。
“得亏你阿玛不在,若不然只瞧你如今这般忘形,心里必然是不得意的!”
“哎,还不是额娘您慈爱,才有儿子这片刻松快儿嘛!”
在丫鬟的服侍下净过手后,弘曦窝在对方腿间嘻嘻一笑,转而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哎,对了,九叔铺子里出了些新鲜玩意儿,临走时还送了些让儿子耍着玩。琥珀,你去里头挑几个给二哥哥送去………”
“儿子瞧二哥哥整日闷在府里,也怪没意思的。”
人走后,弘曦窝在自家额娘怀里小声嘟囔道。
乌拉那拉氏闻言也没多说什么,只轻轻拍了拍身前的小脑瓜子:
“你二哥哥是个好的,就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乌拉那拉氏没有说,弘曦也乖巧不问。
西院里,琥珀送去的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小老虎,还有两只半大不小的小马驹。具都是原木所制,涂着上好的颜料,瞧着倒是惟妙惟肖。
且只需在背部的机关绳处用力一拉,小马驹们便自个儿踢踢踏踏动了起来。间或还能发出一二声响。
半大点儿的孩子,如今正是好这个的时候,更何况如此新奇有趣的玩意儿。弘昀双眸极亮,抱着玩具当即便不愿意撒手了。
半响反应过来后,又有些羞涩道:
“琥珀姑娘,待会儿替我谢谢三弟,就……就说二哥很是喜欢。”
接着又使人拿了盏颇为精致的琉璃小灯来。半大不大的小灯,上头雕着个捧着大红萝卜的小兔子,瞧着倒是颇有些意趣。
琥珀惊了一瞬,方才笑着接过。心道二阿哥这么小,便也懂得礼尚往来了。
琥珀亲自捧着个小灯,临出院儿时却瞧见一身杏红,挺着个肚子的李侧福晋朝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众丫鬟嬷嬷。
看这模样,怕是收到消息匆匆赶过来的。
恭敬地行过礼后,倒也未曾遭到为难,只是想到方才一脸高兴的二阿哥,琥珀心里不由轻叹了一声。
“娘就说那正院里就是不安好心,自家那个整日玩些个还不够,如今倒拿来祸害我儿了………”
李氏普一进屋,便见自家原本乖巧懂事儿的儿子捧着个玩意儿玩的起劲儿,早前放着的书本子早没了踪影。
心下登时便是一阵儿气闷,又想到自家儿子每每弱于对方的课业,扶着肚子竟忍不住口不择言了起来。
“娘的昀儿啊,他们这是打量你阿玛快回府了,这才故意使坏,耽搁昀儿进学!这是生怕咱们昀儿上进。将那头那位比过去呢………”
小小的房间内,李氏仍然在滔滔不绝,弘昀只低着头也不说话,手里的小马驹却是抱的极紧。半响才被一双大手硬生生掰了开来。
当即便有机灵的小丫鬟拿起玩具走了出去,不大的桌案上,很快又摆上了熟悉的课本子。
弘昀一双眼睛也慢慢地暗淡了下来。
***
转眼间又是大半月之久,原本早该回来的胤禛却是迟迟不见踪影,又转而听人说起,道是盐城那头遭了大水。
盐城,可不就在淮河边儿上嘛!消息一经传出,阖府之人不由得七上八下的。不过几日的功夫,人心便肉眼可见地浮躁了许多。
好在乌拉那拉氏素有手段,膝下又还有两个阿哥立着,这才没生出什么乱子来。只李氏那头动了回胎气,被乌拉那拉氏责令休养。
弘曦皱巴着脸,便是收到往日最心爱的机关玩具都没了兴趣,这会儿正零零散散的在炕上堆做一团。
“额娘,阿玛那里还是没有消息吗?”
“你阿玛那人你还不晓得,忙起公务来,眼里哪还有旁的?”
乌拉那拉氏心中种种忧虑,面上却不做丝毫表露。这会儿正如往常一般端坐在炕,手上还绣着块儿祥云花样的里衣。
正是他和小哥哥常穿的样式,弘曦见状抿抿唇,也不再说什么。
恐怕这段时日,压力最大的莫过于自家额娘了吧!
而这会儿子,被念叨着的胤禛同五贝勒一道,正在回程的路上。
车厢内,五贝勒胤祺掀开车帘,往身后那辆稍显破旧的车上看了一眼。再回头时稍显敦厚的脸上便不觉带了些许犹豫。
“四哥,廖大人到底是难得的有德之士,且这么些年来廉洁奉公。早前四弟也见了,堂堂四品官员,身旁却连个像样的服侍之人都无。府中也是雪洞一片?”
“说到底此次老大人也是好心办了坏事………”
“说一千道一万,不过是能力不足,又过于高看了自个儿罢了。”
胤禛摆了摆手,一张脸早已被晒得漆黑,面颊凹陷,此时倒看不出什么神色来。只这语气中含着的怒意被一旁的五贝勒听了个分明。
“擅自更改河岸布防,试问是谁给他的权利?又是谁给他这般的绝顶自信?觉得自个儿不过多读了几本圣贤书,被一群文人士子捧得久了,便能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
“哼,愚钝虚妄至此,还不若早早让位,让真正有才识之人顶上。”
他是素来欣赏廉洁奉公之人不错,但前提是对方是真正的腹有沟壑,而非一心向名之辈。
否则,这般好的名声,不知可曾对的起那些推崇他的士子百姓们。
“五弟!”胤禛募地抬头:“四哥知晓你想说什么,此次若非是你我发现的及时,早早安排两岸人员撤离,否则他便是多少条命都不够赔的!”
可转移人员便算完了吗?想到两岸附近那些被摧毁的良田,随着大水被卷走的家畜。
胤禛本就黝黑消瘦的脸上又多了些黑沉,这些人便是侥幸保住了性命……胤禛狠狠阖上了眼睛,不愿再想。只声音愈发沉了下来。
‘’这般罪孽深重,便是皇阿玛未曾定罪,但想让咱们一路好吃好喝招待着……呵!‘’
胤禛募地重重地放下杯子,斩钉截铁道:
“绝无可能!”
唉,马车里,看着已经重新阖上双眼的四哥,知晓这头算是如何也走不通了。可廖大人如今年纪委实大了些,如今又遭此重创,若是此番路上真出了什么事儿………
胤祺想了半天,到底还是放不下心来。又冲着一旁的属下交代了的几句。
“那边儿多盯着些,有事尽快来报……”
他如今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交代完后胤祺无奈的叹了口气。虽说他与四哥二人一道受的旨意,但一路下来,论能力,论魄力,明眼人都晓得以谁为主。
见对方不再坚持,便是一旁的下属都松了口气,是个人都知晓,五贝勒性情醇厚,便是所为者有一二不妥,只要不妨碍大事,等闲不会如何……但若是换了那位……呵呵。
来人不自觉紧了紧皮子。
这一路走的倒是无甚波折,便是后头的廖老大人,这病病歪歪躺了一路,人却是顽强的很,愣是一次危急都是无的。
胤祺松口气之余,不禁又想到自家四哥的话,还有早前那些哭的撕心裂肺的百姓们,心里反倒有些不是滋味儿了。
千盼万盼之下,一行人总算走到了京城,收到消息的乌拉那拉氏早早便带着一众家小迎在府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