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吉娅超级甜软，比她手里的奶茶还甜，比毛绒玩偶还软。

她喝完了不大的小兔杯里的奶茶，摆着小腿腿，回头看一眼这里和厨房之间的距离，然后就仰头看布鲁斯，“布鲁斯，我还想要一杯奶茶~”她的声音软软的，一句话起音略高，细声细气，还拖着尾音，就像是猫儿叫一样。

布鲁斯还没反应，周五刚从学校回来的杰森·陶德就惊呆了。

进门就送樱花仙子吗？但是这个季节仿佛不太对，杰森想了一下，再一想，得是什么勇士才能对着布鲁斯那张严肃脸撒娇。

这种狠人除了吉娅外就再没有别人了，心思转了几道弯最后还是成功一眼识人的杰森只是挑眉愣了一下，之后就没什么表情了，“父亲，”他散漫走到沙发旁边，对着同样看过来的布鲁斯略微一点头。

之后他低头看着吉娅，这么个小可爱仙子倒和面对兔宝宝的感官不一样，杰森觉得他的老父亲不大会纵容着吉娅这样那样，就自己伸手拿过杯子，rua一把她的头发，很习以为常就去了厨房。

本来想接过杯子的布鲁斯：？

在厨房里，杰森突然想到了似地问了一声：“布鲁斯真的不考虑将吉娅变为韦恩家的人吗？”他指的是收养，多一个妹妹或者姐姐也都行，杰森也不是很挑，就是看吉娅在韦恩庄园住的很舒坦，还不如就这样留下来。

阿尔弗雷德像是仔细思考了下，眼尾笑起了褶皱，“这得要看老爷的想法。”这就是恐怕没那么容易的意思，老管家是没有察觉到什么，然而心里本能地觉得有些问题。

过了两分钟后，杰森也抱了一杯奶茶，而布鲁斯手里就只有一杯白开了，两人一起窝在沙发里，无一例外注意力都在吉娅那儿，不得不说，吉娅如今的外形和性格都太软和可爱，眼睁睁看着她换式神身躯，就跟眼巴巴看着家里小姑娘一天天长大似的。

杰森想到了迪克的提议，觉得真的很心动，然后他递给布鲁斯一个眼神，示意一会儿有话说。

恰好阿尔弗雷德端着一碟小甜饼来了，他能够照顾好现在的小吉娅，杰森抓了两块小甜饼在手里，率先去书房了。

在面对布鲁斯的时候，杰森很平淡正经提到了这个建议，“我觉得吉娅住在这里，不如给她安排一个韦恩家的身份，她有那么可爱不是吗？”说着杰森想到……目前韦恩集团不属于韦恩家，他们在外人眼里还处于落魄阶段，似乎这个操作不太行，就跟一朝落魄然后去傍远到不知哪去的亲戚一样。

“但真的，我们都很喜欢她，不是吗？”这样一个姐妹杰森和迪克都可以接受，甚至于兴致勃勃想养。

系统：哪儿来的野鸡就想上我的位。

而布鲁斯冷静地看着他，目中沉沉，看着就是一副不赞同、拒绝的态度，杰森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只能尽力劝一两句，如果布鲁斯坚持的话，那也没办法，他就心里想想得了，或者再努力往吉娅跟前凑一点，满足一下心愿。

布鲁斯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双手放在膝上，他看着杰森，“你忘了她是个什么样的危险人物了吗，是什么麻痹了你？”

这话简直就是杰森的爆点，他无可奈何，但是并不想和布鲁斯吵起来，所以只能压制自己的脾气，“我觉得吉娅并没有你想的那样危险……不，我不想知道你对她的看法是怎样，我只知道我、迪克，还有阿福都很愿意接受她。”

他简直就是面对布鲁斯完全没办法，噎了一下想要再说什么，然后就听见面前的人低沉的声音，“我会考虑的。”

不等等……布鲁斯竟然说他会考虑？！杰森没想到会是这样，猛然抬头，很复杂眼神看了眼布鲁斯，不知道该感叹布鲁斯难得的妥协，还是承认吉娅的确太乖。

布鲁斯脸上的表情很少有过变化，现在也一样，杰森看不出来什么，得到答复后就直接离开了。

杰森的话带给布鲁斯一丝冲击，但这并不很紧要，他清楚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如同永无止境地对抗犯罪、妄图消除黑暗，他也能追随另一种所想，而这并不冲突。

第20章 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

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莱昂纳德·科恩《颂歌》

来自他人的心意，得多么蠢笨的人才会感受不到呢？

吉娅就是对这方面最敏感的人物，不然也不会一直踩在系统的底线上旋转跳舞可着劲儿作妖，偏生系统就对她没办法，还宠得厉害。而现在，面对布鲁斯也同样是。

早上那个啾啾啾就是吉娅故意凑上去的，她就知道，她这么可爱的人，怎么会没有人喜欢呢？

一身娇气超级理直气壮，现在都还欢快笑着的吉娅仰头望着自己面前的布鲁斯，喵喵叫出声，“布鲁斯，你要不要抱我呢？”

这当然不是在客厅里，也没有阿尔弗雷德和杰森在，吉娅是个资深撒娇作精，怎么会不知道布鲁斯这种大龄男孩子最重要的是面子，撒娇也当然要避着人啦，不然男孩子的面子就要没了——他真的要抱她的话，有别的人在怎么会好意思，她很体贴的。

而至于会不会被拒绝，吉娅心里根本没有这个选项和可能性，顶多就是退而求其次。

女孩儿的眉目如同骄阳，绚丽且夺目，灿烂又美好，直照到人心尖尖里去了，她笑盈盈看着他，绿色眼眸里映着他的身影面庞，甚至她一眼一心里都是他。

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理直气壮，特别耀武扬威的，现在也一样，即便是问句，然而她就像是知道他一定会妥协一样，就这样眼巴巴望着了，一点也不委婉。

布鲁斯：……

布鲁斯很想再努力思考很多，他想知道、想问的话都被哽在喉头，而嘈杂一片的脑海里留不下任何只言片语，他根本不让自己有辩驳的机会，索性什么也不去想。

像是被携裹在巨大洪流里，一切奔腾而去，久远永恒的时间在身旁流逝，极致的静谧里，思维被无限拉长，一点微末的浮尘在眼前跳动，布鲁斯沉静地注视着，可是这所有都不及那一双眼里映入的微光，他几乎想伸出手，去触摸。

根本不知道他心理活动的吉娅：？抱还是不抱嘛。

男人一身严肃沉稳，以毫无杂质的纯粹目光看着她，像是根本不为所动。

可就在吉娅眼睛都有些干涩，忍不住眨了下的时候，她脸上露了委屈，都要说出口‘不然就牵手’这句话了，布鲁斯弯腰，真的抱起来了她。

他真是拿她没办法，神色里带点思索，连一向持着冷静的英俊帅气的面庞都温和了，嘴唇有了柔软弧度，好看的蓝色眼眸深邃迷人，像是藏了闪烁亿万年的星河。

吉娅就觉得，她以前瞅到的布鲁斯冷酷的模样是很好看，然而温和一面也真是……相当吸引人了。不管怎么样，她真喜欢他。

布鲁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兀地说道一句话：“There is a crack in everything，that。's how the light gets in.”

他心中有一道裂痕，而她便是使光照进来的骄阳，是那样的张扬和热烈，她势无阻挡、横冲直撞，照进他的黑暗里，驱散了阴霾。

即使说得隐晦，可是吉娅怎么会不明白，一时欢快得弯眉，眼睛都要看不见了，就埋头蹭在他怀里，哼唧唧一句话也不想说，伸出两只爪爪搂抱着他的腰，虽然吧，这个腰围，抱是不可能抱住的，但是她开心啊。

被屏蔽了的系统：……眼睁睁看着自家水灵灵的小白菜拱了人家蜜獾，心头这个恨！

然而那一句话就好像是布鲁斯唯一能表达的，在不谈论正事、或者说，面对着吉娅的时候，他比之平常以往还要沉默寡言。

抱着吉娅被指挥去花园，坐在了一架旧秋千上，布鲁斯站在她身旁，手中扶着秋千椅，最后好容易安抚下得意到尾巴都快要上天的吉娅，布鲁斯问到了【塞德拉】。